走入法阵之前，晓摸了摸大徒弟的头。
“诶呀，干啥啊～”大徒弟略带嫌弃的想要躲开，但是肩膀被晓按住，硬生生的被揉乱了头发。
“听话，你现在神魂不稳，是因为短时间内身躯折跃次数过多导致的。”
“现在还得再折跃一次，我给你上个加护。”晓回道。
“......哦。”听到这话，大徒弟老老实实地让晓给他附上加护。
因为他曾经听晓说过：
有一团伙人，天天无所事事，终日依靠偷窃为生。但是他们实力不行，且当时商会上关于近距离折跃的法阵价格比较低廉，所以他们选择在偷到东西后，立刻运用法阵将自己转移到别的地方。
有一次，他们偷到了当地威名赫赫的富商家，富商大怒，雇佣所有的士兵并且在城中挂出了他们一伙人的悬赏。
于是他们便传送到哪里，被喊打喊杀到哪里，往往跑不上几步，便得使用法阵进行集体转移。
不过这种追杀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天，这一团伙人就再也不见了踪影，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时间长河的流淌，很多人，包括富商也忘却了他们，而几年后，一堆人类尸骨在距离城内三里远的森林深处被发现，身上的衣着正是那群盗贼。
衣服完整无缺，看不出是由于什么方式导致他们的死亡，不过距有经验的人看来，是因为短时间传送次数过多，积累距离过远，以至于神魂与身躯在过程中分离，失去灵魂的躯体无法保持呼吸，而失去躯体的灵魂也找不到躯体所在，最终因此死亡。
“好了。”在大徒弟回忆的之后，耳边传来了晓的声音，“准备好进行折跃，这次的距离可能有点远。”
“嗯。”
走入法阵，周围变得一片光亮透明，像是在海底的玻璃隧道里一样，只不过海水变成了透明的，且脚底的地面是自动向前移动的。
而这玻璃栈道之外，有无数只暗灰色边框的生物在栈道周围游荡，仅凭肉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它们的样子看起来千奇百怪，有人型，也有兽型，大徒弟趴在栈道边框上眯缝着眼仔细看，终究看不懂它们是什么。
“大徒弟，小心点别乱看，否则会引祸上身的。”晓瞟了大徒弟一眼，发现他正在观察外面的生物且目不转睛，于是发声提醒他。
因为他知道这是大徒弟第一次清晰的看见空间折跃时隧道的外貌，所以也没有过多责怪他。
大徒弟一听，收回了眼睛：“哦，好的。”
虽然他不知道为啥师傅会如此提醒他，但是听他说的终究不会害了自己，况且在这一点上，晓他从来都不开玩笑。
“那些东西可不是什么正经玩意，那是被世界遗弃的生物，因为实力太强或者违背世界法则故被驱逐出外。”
“只不过实力差的都死了，你看到的都是因为实力强大才因此在世界之间才存活了下来。”晓看他有些迷惑，于是稍稍解释了一下。
“不过，我指的实力弱可不是你理念中的实力弱，我所指的实力弱是可以挥手灭城，抬手黑天的存在。”
大徒弟背后有些发毛：“.....噢.....”随后他老老实实的站在师傅身边，等待远处那折跃门折跃结束的尽头到来。
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时间的流逝是悄无声息且快速的。
穿过传送门的尽头，大徒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扯着自己的神魂，于是便显得有些惊慌，但是，当他发现拉扯他神魂的东西被晓所施加的的加护阻拦后，大徒弟就放下了心。
在尝试无法打破后，大徒弟仿佛听到了一声气愤声，所感知道的拉扯感随之消失。
此时，他方才正视着自己所来到的地方。
在他看见内部的景象时，他在见到入口英灵，脑海中所幻想中那圣洁威严古老的的场景就此被打破。
人声嘈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整的就是一股子晚上十点的夜市景象。
什么古老，什么圣洁，什么威严，全都是狗屁。
“......”大徒弟无言了。
晓看着大徒弟一脸的失望样，笑出了声：“别告诉我你以为这里会是一片庄严的样子，认识我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嘛？”
“唉....师傅，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些许希望。”看着那老不正经的家伙，大徒弟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早就该习惯了。”晓吹了吹口哨，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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