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城百里,有一深林,其半径千里有余,终年郁郁葱葱不见得衰败,故世人称其为:永森。
永森有一怪,不管从什么入口,做了什么标记,拥有怎样能够识得方向的工具。又不论是从地表进去还是凌空飞进.....都无法寻得进入深处的路。
不过若是肯回头直行,不到一小时便可看见出去的光亮。
而在这永森中心,号称没有人进入的地方,突兀的矗立着一座木屋。
那木屋看起来有些陈旧,房梁上可以看见雨打风吹造成的腐蚀以及蜘蛛结网补虫谋生的痕迹。
而门前那浅浅的脚印,稀稀疏疏看着不多,细数却又十来多种。
切磋完,少年没有理会那钉死在地的生物,信手一捻,椭圆形的折跃门便从他的面前展开,联系的对面正好是那永森中心矗立着的陈旧木屋。
“走。”拉着他,少年抬步迈进了折跃门。
草地是翠绿的,正如那周围密布的春色一样,让人可以感到阵阵的生机。
两人迈着脚步,听着因走路而拨动草叶而引发的唰唰声,来到了木屋门前。
没有任何迟疑,少年推开门,看见的是身穿白衣的同龄人背靠床头闭目养神。
听见声音,他睁开眼:
“哟,晓?午好。”
“好。”少年笑着伸出手掌摆了摆,以示回应。
背靠床头的他坐起身,直起胳膊伸了个懒腰,这才看见在晓身后拉拉着脸的他:
“嚯,吴情这是.....?”
吴情听到他的声音,从晓的身后走出,一脸哭丧着抱向他:“师傅,那变态又虐我了。”
“诶呀.....”他一脸无奈,看向晓,眼神中有着些许询问:怎么了?
晓眨眨眼:突然闲了一下,就....你懂的。
两人的对话在彼此眼神的交流中便结束了。
“师傅,你可得为我报仇啊。”吴言躲在站起的他的身后,一脸激愤的看向晓。
“得了吧,我可打不过。”
晓叹了口气:“人家老渣虽然是和我同样时间开始习武的,但是....他家中杂事太多了,又因为些许原因,导致他现在实力远不如我。”
“现在的他更是荒废许久了,真要打,我都不敢用劲,生怕伤到他的筋骨,更别说让他替你报仇了。”
“不是吧,师傅你怎么这么拉啊?”吴情一听,一脸鄙视。
老渣一脸黑线:“虽然我现在很拉,但是指导指导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边说一边敲了一下吴情的头。
晓在一旁偷笑,却听见老渣一声埋怨。
“晓你呀,别老是虐我徒弟好吧,好歹都是老元老了,正经点。”
“我不,多好玩啊,你有胆量就让吴情逃啊!”晓表示拒绝。
老渣听了对吴情说:“对!徒弟,听我的,跑!以后遇到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但是他似乎不知道,吴情连跑都跑不过.....
吴情哭丧着脸,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憋屈在心理,真是太难受了。
“诶呀,要我说,老吴情你就应该开心。”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响起的是胶质鞋底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咚咚声。
“哟?大徒弟来了?”晓眉头一挑,看向门口的少年。
“师傅好~”他对晓鞠了一下躬,正正板板的道了声好。
“诶呀,这多....不至于不至于。”晓连忙扶起来,看起来犹为急迫,但是眼神却仿佛炫耀一般的朝着老渣一伙瞟了一下。
吴情或许没有知道什么,但是老渣倒是清清楚楚,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瞧我大徒弟,多好,你说是吧?
道完好,大徒弟对着吴情说道:
“你就应该珍惜这切磋的机会,保不准就能从我师傅身上学个一招两式不是?”
“毕竟,连我这个做徒弟的都没怎么体会过这样高级的待遇,你可得珍惜啊!”
如果说前一句话还有可能是真心的,那么后面的那一句话很明显是在暗地里偷笑了。
吴情再傻也不至于听不出这弦外之音,黑着脸问道:
“我把这个高级的待遇让给作为他徒弟的你,你想要么?”
大徒弟立刻摇摇手,脸上的笑容已经止不住了:
“不不不,这种高级的待遇是我师傅赐予你的,你可得好好珍惜,我就不用了。”
“**的,不愧是师徒,说话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吴情听得直恨的牙痒痒。
“那我可就自作主张的当做你在夸我了。”大徒弟回道。
“唉....”看着俩人争锋相对,老渣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早就佛了。”
屋子里莫名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似乎陷入了聊无可聊的境地,此时急需一人来打破僵局。
“嗡嗡....”突兀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是老渣调成振动的手机。
掏出手机一看,是他的另外一个徒弟,名叫筱芎的女徒弟,众人纷纷凑上去看。
“干啥嘞,忙不?打篮球去?他们都在场,就差你了。”
“欧哟。”晓挑了挑眉毛,“那老渣你就先去吧。”
待老渣告辞后,晓想了想,决定去距离永森边界百里外的瞻城去寻点乐子,于是他向大徒弟提议:
“嘿大徒弟,我记得瞻城那边的段位赛要开了,我们去凑凑热闹吧。”
“行啊。”
于是乎,莫名被忽略的吴情迷茫的站在原地,看着刚刚还热闹的木屋人走楼空。
“不是?咋了?咋就剩我一个了?”
“我去!真就把我忽视了呗?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