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被蒙上了眼,带到了一艘船上,待到拿去了遮眼物,发现这船中有许多人,他
环视了一圈,除了和他后来组团的同学,就没有再遇到其他同学了,要么其他同学都被淘汰了,要么就是他们去了别的船了。当然,聂舒枨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
他们团队的人不多时就发现了彼此,赶忙聚拢在一起。尘云赧问道:“到时候的大逃杀
怎么办,我从来没有玩过大逃杀啊。”
聂舒枨应道:“那大逃杀游戏规则大概也会被主办方魔改吧,况且还有那单人挑战,感觉也不是能轻松应对的。”
他们正聊着,广播里便开始播报每一组需要前往的房间,他们被分配到了四十四号房间。走进房间,里面倒是很宽敞,就是屋顶上面满是装饰的弓箭,有些吓人。
忽然,一个穿紫色长裙,戴着面具的女子来到了他们面前,道:“你们好,我是你们本局游戏的监管者,你们可以叫我蔷薇,我将会一直担当你们在船上游戏的监管者。那么我先讲解本场游戏的规则,首先,这场游戏可以说话,但不能有明显暗示对方。你们可以随意选择两个人参加游戏,游戏中,一旦发现有明示现象的,判定游戏失败,你们头上的箭将会落下,虽然这些箭没有攻击性,但每人每碰到一支箭,就会使全队负债一百万。游戏成功,每人奖励一千万,并获得通往下一关游戏的机会。请你们选择两位参加游戏的选手。”
“我去吧。”沈鸿彬举起了手。“我也去。”严欣雨道。
“正负班长强强联合啊,看起来这局游戏稳了。”尘云赧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般道。聂舒枨笑道:“对,他们两个人智商是咱们这最高的,让他们来正好合适。”
蔷薇看着沈鸿彬和严欣雨,道:““白金之局,少年组游戏,第三场——猜猜我是几?挑战者:仪表端庄沈鸿彬,人模狗样严欣雨。”
“这场游戏很简单,我会给两位参赛选手各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一个正整数,你们两人数字的乘积不是八就是十六,你们的任务就是猜出对方的数字是几。”蔷薇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张卡片递给了两人,“你们可以选择多加一条规则,若选择多加规则,则自己命规则,但游戏结束不能有额外奖励,若不选多加一条规则,则游戏结束所有团队中的玩家多奖励一百万。”
沈鸿彬打开卡片,送了口气。严欣雨打开卡片,却是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
沈鸿彬把目光投向了聂舒枨,希望聂舒枨给点提示,但聂舒枨却不为所动,没有给他任何暗示。
看起来聂舒枨也不知道这题该怎么解啊。沈鸿彬内心暗道。没办法,看来只能选择多加规则了。
就在此时,严欣雨开口道:“你知道吗?”
沈鸿彬一脸懵逼,知道?知道什么?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可是这也不太对啊,她这感觉没有任何暗示的成分,只是简简单单的问题。一旁的程佳祥好似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双眸放光,道:“原来是默契啊。”
沈鸿彬听见程佳祥的话,立马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奸诈地笑了一声,对着严欣雨道:“我怎么会知道!”
“沈鸿彬的数字是二!”
“严欣雨的数字是四!”
“答……答对。”蔷薇有些惊讶,似乎没预料到他们这么快就能猜出对方的数字。尘云赧僵在了原地——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游戏就胜利了?
沈鸿彬和严欣雨击掌,两人对彼此都笑了笑。
聂舒枨已经看透了这两人的戏法,表面上感觉很玄学,但其实内核是很简单的。
假设沈鸿彬是a,严欣雨是b,那么正常的逻辑就是:【a想法】我是2,如果乘积为8则b是4,如果乘积为16则b是8。【b想法】我是4,如果乘积为8则a是2,如果乘积为16则a是4。那么现在很显然,应有的局面是:【a】我是2,我不确定她是4还是8。【b】我是4,我不确定他是2还是4。那么只要b能够排除两人同一个数字这个选项,她就知道a是2了。所以【b】你知道吗?4个数字=你是4吗?【a】我怎么会知道。六个数字=不管是几反正不是4。这个时候,既然a不是4,b就会知道a是2了。另一方面,b问a是不是4,也就是b认为a可能是4。因为4x2=8,4x4=16,也就是说,如果b认为a是4,那么她自己应该是2或者4。因为a是2,所以b应该是4或者8。所以b应该同时满足两个条件:*4或者8|*2或者4。那么显而易见就是4了。于是a知道b是4了,b也知道a是2了。
当然还有更为简单的解法,【b】我不知道,即4个数字=我是4,你也不知道我的吧?即你也是4吗?这时候a就知道b是4了。【a】不,我知道。即我不是4于是b也排除了a是4的可能性,也就知道a是2了。只不过这种解法需要更强大的默契配合。
如果加上一条规则来游戏的话,那么应该加“重新分配数字,两人不能为相同数字。”若是从数学逻辑层面来讲,不加上这条规则其实游戏是可能会造成bug的。
bug的解决兼数学逻辑证明如下:a×b=8或16,那么a和b的数字只可能是1、2、4、8、16,这无须解释了。以下即当前a和b手中可能的数字:a 1 2 4 8 16|b 1 2 4 8 16
首先,a如果手里是16,由于a×b=8或16,那么b手里只能是1了。只要a说“我不知道。”就说明a手里一定不是16。那么列表变为:a 1 2 4 8 |b 1 2 4 8 16
此时轮到b回答,现在a只可能是1248了,如果b是16,那么b一定知道a是1,只要b说“我也不知道。”就说明b不可能是16;而如果b是1则b也就能知晓a一定是8了,接着b再说“我还不知道。”,表明她也不是1。即是说,如果b是1或16,那她肯定会断定a是什么,可她依旧说不知道,说明她这里一定不是1或16。现在列表变为:a 1 2 4 8 |b 2 4 8
轮到a回答,如果现在a手里是1,那么b手里只可能是8了,因为a是2,所以a还是会说不知道,说明a手里一定不是1。而如果现在a手里是8,那么他也肯定知道b手里只能是2了,可是a说不知道,所以也排除了8。列表变为:a 2 4|b 2 4 8
又轮到b回答,如果b手里是2,那么a只可能是4,但b是4,所以b会说不知道,说明b不是2;如果b手里是8,那么a只可能是2了,但b还是会说不知道,说明b手里不是8。列表变为:a 2 4|b 4
现在b只可能是4,a无需利用自己手里是2这个条件了。于是a就回答“b看到的是4”。可是,b依旧无法知道a是2还是4。这便是容易造成的bug。
正是由于a无需利用自己是2这个条件得出b是4,即是说,无论a手里是几,都可以得出b是4,所以b无从判断a到底是2还是4。举个例子,如果最终列表为a 2 4|b 2 4
轮到a回答,如果a是4,那他还是无法判断b是什么,所以他只能继续回答“不知道”,而如果a是2,a就可以确定b是4了,于是就会说“我知道了”。所以这时a回答“我知道了”的话,b也就可以推测出a一定是2了,正是因为这种情况下a用到了“自己是2”的条件,才能传达给b的信息。
当然加上那条件的话问题就能简单化了,只要a知道对面是4,报出后b也就知道a是2了。
综上所述,这其实就是个简单无比的小游戏。聂舒枨笑了笑,没有将自己的解法告诉同伴。反正都赢了,告不告诉又有什么区别呢?
“恭喜所有玩家获得一千一百万元奖金。游戏结束,下面进入奖励环节。”
蔷薇道:“各位玩家可以派出一位代表进行奖励环节通过任务领奖,任务完成每位玩家奖励一百万,任务失败没有惩罚。本次奖励环节任务为讲故事,由代表抽取两张牌。牌上会标明讲述的故事的要求,只要讲出的故事让主办方满意,就算任务成功。”
几人刚准备开始讨论让谁上,聂舒枨却不知何时走到了蔷薇面前,抽出了两张牌。其他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聂舒枨,而他只是笑了笑,开始讲述故事:
“曾经在一所学校中有一个孩子,他很孤独,没有朋友。他总是一个人待在学校的空教室里,直到有一天,一个同校的男孩,一位比他低一级的学弟主动提出要与他交朋友。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朋友。之后男孩总是带着他的学长去到处玩耍,学长终于也开始不再内心阴暗,再也没感受到孤单。有一天,男孩自己在前往学校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混混,那群混混正巧杀死了一个女子,男孩恰好看见了这一幕,那帮混混就决定灭口,他们把男孩绑了起来,在胡同里不断殴打。男孩被打得很惨,骨头被打断了七根,全身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男孩很痛很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欺负,他还不想死,他还想见他的那位学长。男孩跪下来求那些混混,但他们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反而是用一根钢管插入了男孩的身体。不多时,那位学长接到了男孩的一条信息——救命,而手机显示的地方是个胡同,学长赶紧跑了过去,毫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胡同,走过去一看,那场景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是男孩被杀死了?还是说在那边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尘云赧问道。
“不……学长看见了那个男孩手上染血,四周都是被不明物捅穿的尸体,而其中一个尸体的手中拿着男孩的手机,看起来求救信息就是那个尸体死前发的。男孩微微转过脸看向学长,丝毫没感觉到身体被钢管贯穿的疼痛,他用手将脚边奄奄一息的一个混混贯穿,直到那人脸庞扭曲,双脚再无法挣扎时才将手从那人身体里拔出来,他笑着转过头,对站在胡同口的人说:‘学——长——’。”
沈鸿彬问道:“那个学长还活着?这种场景应该活不下来了吧。”
“他还活着,那个男孩没想伤害他,男孩说完那声学长后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学长帮他处理了现场,把他带回了学校。当他醒来时,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他是不是被混混缠上,他也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学长不知道,但他还是护好了男孩,没让他再次受到伤害。学长并没有安葬那些混混的尸体,因为他觉得,有的人自以为能掌握别人命运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被注定,这种人,可悲而又可笑。”
“因为学长和男孩是朋友关系,所以才一心护着男孩吧。”严欣雨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学长想把男孩当作自己的棋子。”聂舒枨笑了笑,短短回复了一句。
“这个故事怎么样。”聂舒枨对着蔷薇问道。
蔷薇用耳边的对讲机和不知道什么人说了几句话,就宣布:“恭喜玩家聂舒枨完成任务,团队获得奖金一百万元。”
“所以,这场任务聂舒枨抽中的卡片上写了什么?”看着大屏幕上场景,史密斯对着身边的戈尔问道。
戈尔回道:“第一张卡片上写的是‘你的真实故事’,第二张是‘讲述一个道理’。”
“所以他讲的故事是真的?!”史密斯大吃一惊。
“对。而且经过我找人刚刚调查,那些混混的尸体都找不到了,而藏尸的人就是聂舒枨,他销毁了所有现场的血迹和打斗痕迹,并且把尸体全部藏了起来,感觉在他十岁时干出这种是有些反常,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小学弟呢?”戈尔不解,揉着头发想了起来,却并没得出什么结论。
玩家这边已经结束了奖励任务,而聂舒枨因为赢得奖励,所以被强制进行下一场游戏。其他玩家聚集在一起,对于他们来说这几天高强度的游戏确实让他们感到很累,他们躺在44号房间的床上休息,心中无不祈祷着聂舒枨能赢得下一场游戏的胜利。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种游戏啊。”尘云赧一手遮住灯光,苦笑了一声。
“等到击垮那个叛徒。”沈鸿彬对着天花板冷笑了一声。
严欣雨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她去询问了主办方一些问题。她道:“下一场游戏游戏将会持续十天以上,每组选出了一个人去参赛,好像是个复杂的游戏,聂舒枨这次去就是凶多吉少。”
“不一定,我倒是觉得他能赢。”程佳祥道,眼中有着必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