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肖铭湿漉漉的手上拿着一把破损的小刀,刀口已经很钝了,他的袖管已经没有了踪迹,手表皮多处出血,手变得通红。他看着自己的手,望向了惊呆了的所有人:“这不明液体有腐蚀性,太晚了,刀已经不能用了。”
张程接过了刀,向木门劈去,但门却纹丝不动,刀却断成了两半。
“这木门怎么都那么结实,弛弈,怎么出去。”张程扔掉了留在手中的半段刀,把脸转向身后的弛弈。
“我也不知道。”虽然弛弈长得人高马大,但想主意他确实不擅长,他用身体狠狠地撞向了门。
但要是能撞开,还叫困难模式吗?
“这才刚开头就不行。”张程无趣地说道,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其实如果刚才你不贱来贱去的话,说不定我注意力不分散,直接去拿刀,刀就不会坏。”
“那还不是那俩女的长得太好看,怎么能怪我呢。”
肖铭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变脸上的笑容变得怪异:“对了,小程,你还记得这个游戏有个捏脸系统吗?所以……”
张程寒毛立刻竖起,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不要说了,真相太残酷。”
但事实却是,两位美女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将自己改丑了。其中“离踪无会”为了不张扬自己,还带上了面具。
肖铭向前一步,拿出了“史密斯的小黄瓜”,一刀劈向眼前的门,但门依旧挺立。
“你先用手在‘哔’里面摸来摸去,又用黄瓜来切门,你是不是有‘哔——’啊?”张程忍不住向前,被万弛弈狠狠拉住,“放开我,今天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张。”
肖铭对两句话实行完全屏蔽,转过身去:“两位美女,你们有办法打开这个门吗?”
两位玩家别过脸去,倾姿寒风道:“你刚才的话对我们如此无理,竟然还有脸来问我们。”
肖铭并不在意:“我可没说,你们别对号入座。”说完转过身,看向那个桶,陷入了沉思。
“难道只用它了?”它喃喃自语,而身后已经是一个壮汉拦着一男一女的神奇景象。离踪无会站在一旁,眼神中并没有愤怒。
他看向万弛弈拦着的两位,道:“真是一点宽容心都没有啊,还是弛弈和离踪无会聪明,知道顾全大局。”
他走到了那个桶前,淡淡道:“出来吧,不用躲了。”
桶缓缓被移开,一个孩子露出了脸,他大概十五六岁,面色苍白。
“你怎么发现我的。”
肖铭笑笑:“我一开始没注意,刚发现桶旁边竟然有几个小洞,又去踩了几下,发现底下是空心的,我便猜这些洞是呼吸用的。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喊了一声。”
小孩眼中充满了泪水:“你们是第四批了。”
张程恢复了理智:“什么第四批?”
“食物,皇帝的食物。”孩子颤颤巍巍地回答。
“食物?什么意思。”张程不解。
“想想你cg里看到的。”
“我明白了。”张程被肖铭一语点醒。
倾姿寒风走来,轻轻弯下了腰,抚摸着孩子的头:“不要怕,哥哥姐姐们会带你离开的。”
肖铭盯着那个孩子,嘴角微微上挑。
孩子的双手缓缓伸出,突然,孩子的眼睛瞪大,他的身体被刺穿。
刺穿他的是一把透明的剑,而那把剑就是肖铭的史密斯的小黄瓜,孩子脸一低,不再动弹。
“你干什么!”倾姿寒风手中立马多了一把长刀,“你三番五次触犯我的底线,我忍了,可这次,我忍不住了!”
她举刀劈来,肖铭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有条理地躲避她的攻击。
“招式全错了,你跟本不会用剑吧。”说这句话的正是一直不开口的离踪无会。
“他如此无理取闹,随意杀人,我虽不会使剑,但就想杀他。”倾姿寒风怒气溢出。
“那你怎么知道,他杀的,是人呢?”
倾姿寒风身体一怔。
肖铭用两指夹住了她的剑,然后开始分析起来:“我一直都在观察,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基本的生活用品,连厕所都没有,但牢房中却十分干净,也就是说屋子的使用时间都不长,既然这样,那那个孩子怎么在这里生存?刚刚那孩子出来时,我望洞里望了一下,洞很小,刚好容得下他,但是也十分干净。”
“但他很清楚地记得我们是第四批,说明他待过很久。”
倾姿提出反驳:“那万一他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然后刚关进来的呢?”
“一个小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刨出一个坑?你刨一个试试?一个小孩能徒手顶开几百斤重的大桶?”
倾姿再度一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
肖铭松开了手指,倾姿瘫坐在地上。
他转向了其他几个玩家:“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他挖的洞中,躺着他自己,所以……”
“所以那男孩,早就已经死了。”张程说到。
肖铭点点头:“一般人在小刀损坏,没有办法时,应该会用那桶里的液体来溶解门,所以发现那个男孩,对我们来说,是必然。”
倾姿将桶推了回去,拿剑一刀劈开了眼前的门:“走吧。”
她忍住了泪水,转头,尽量露出了一个自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