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你相信命运吗?”
“你是说它是命运?”虽然玄幻的说法,但是怎么办,由叶羽口中说来他不自觉就想相信呢!
“《孟子万章》上篇说,莫之为而为之,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没人叫他干,而他竟干了,这就是天意,没有人叫他来,而他竟来了,这就是命运。”这是黑眼镜对她说过的话,她现在转头告诉吴邪,“你会不会觉得生活中偶尔会存在这样荒谬的时刻,就是你觉得这件事情会发生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但是真的发生,又觉得十分符合逻辑。”
吴邪尝试用自己学过的所有科学来解释,想了想道:“命运又怎么样,命运就一定是虚无缥缈令人恐惧的吗?”
“传统说法掷出一枚骰子虽然还没有落地,但是结果实际上已经由出手那一瞬间的速度、角度、风度、温度还有湿度等等外部因素所决定,因此人的命运实际上是确定的。”
吴邪的表情在叶羽看来有一种天真的残忍,他就好像拿着死神镰刀的人,收割别人的性命还觉得理所当然,两秒之后,叶羽又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大概是觉得一直孩子气的吴邪突然冷静很不一样吧。
吴邪还在继续说,“现代说法认为未来是不可预测的,而且也不承认严格的因果律,它也是变幻莫测的,故而命运是不可预知的。”
叶羽眼神发木,这人,讲的真的是科学吗,怎么比玄学还要玄。
“我们从历史中可以看出,命运包含太多变化,贯穿我们整个社会的发展过程,它已经让我们无法看清其中本来面目。”
“因此……”吴邪双手叉起,“衍生另一种极端的人试图反抗命运,如果这样是为了承认自我的能动性,那么这种做法是积极的,如果是为了否认命运的存在而与其对抗,就有些极端,因为这种对抗的背后实际上还是承认了命运的存在,因为对抗的目标是命运,只不过与宿命论不同的是,前者是说我承认你的存在你的强大,所以我只能妥协,接受命运的安排,后者是说好吧,既然你存在,那我就跟你对抗到底,不信我弄不死你。”
“所以,你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挺累的。”他的表情还挺无辜可爱的。
叶羽轻轻咳嗽,“所以,你的意思是?”
吴邪摊手,“干嘛纠结什么命运,它既然做事必须符合逻辑,那就好比一盘棋局,我虽然不知道它下一步操作,但它想要符合逻辑的赢下,那我们就有万分之一可能性以逻辑击败它。”
似懂非懂,叶羽只觉得这样神采飞扬的吴邪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年轻人,真好呀!
可是,反抗命运不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吗?
这个话题其实她最先是和张起灵还有黑眼镜讨论过的,那个时候他们从唐宋墓中得到一份帛书,上面记载上古春秋时代有一种官方机构,通过星象窥探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