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扯上天命，张家这样背景下，就别提什么唯物主义思想了，脑补他要是张家人，肯定会觉得天都塌了。
嘶！那一代张起灵不会是走投无路绝望自杀吧！
他可太了解宗教信仰者信仰破灭后那种疯魔样子了！
“谁说是天灾的？”叶羽一句问话敲打着吴邪心底，他一时张开嘴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是天灾，难道是人祸？
可是，那样一座大城，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如果是因为人为的阴谋，是否太可怖了一些，他宁愿相信老天爷看不惯张家嫡系了。
叶羽解释道：“历史记载，那一年应该是冬十月左右，因为连续几个月的暴雨，导致淮河和黄河暴涨，黄河夺淮，酿成毁灭性打击，听起来没有一夜之间淹没古城来得那么不可接受对吧？”
“可是，这座千年古城真的那么容易被淹没吗？从隋唐时期大运河开凿经过这里，泗州古城就和水分不开，历代都有帝王整治河道，水路兴旺是它贸易发达的重要原因，而明朝时朱元璋更是在城郊修建起规模宏大的明三祖陵墓，这里虽然不是固若金汤，但绝对是朝廷十分重视的一个地方。”
“大水决堤冲入城中之后，除了一座塔的塔尖还暴露在水面之上，连同明祖陵，全部沉入水底，被泥沙覆盖至今也没有重见天日。”
“但如果深挖当地县志还有府志，就会发现当年古城被淹没，并不是一个突然的事情，可是驻扎在这里的张家本家人，却没有撤退也没有其他行动，更让人惊奇的是，在古城被淹没之后，当地政府没有派人去挖掘，而是在上面划湖封堤，往古城上方淤泥灌入大量水银进行封闭，又在上面填了三合土。”
“从头到尾都很怪异，所以完全有理由怀疑，洪水袭击古城并不是什么自然灾害，而是有人想要把什么秘密埋在这座古城内，人为操作的惨剧。”
“用一城的人命来争斗，张家人近乎冷酷的执着。”吴邪摇摇头，脸色不怎么好，因为他见过的张家人也就小哥一个，可小哥冷淡归冷淡，却绝不是那样见死不救的性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像怪物，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既为那死去的嫡系觉得可惜，又为可笑的争斗而感到可怖，还有最后一任张起灵，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也和你有同样的疑问，如果可以预知早晚覆灭的一切，为什么任由这些发生，如果他没有预知，又是凭什么成为张起灵的。”
叶羽冷笑着，“或许，正是因为最后一任的张起灵失去预言能力，因为无能葬送了古泗州城的嫡系？就和历史上的昏君一样。”
她又自我反驳摇摇头，“可是啊，不会的，每次我看到张起灵的样子，我就在想，家族崩塌最弱的时候，都能培养出他那样冷静理智而强大的人，为了一个信念可以什么都抛下，那几百年前还没有被代替的泗州嫡系，培养出来的张起灵怎么可能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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