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塔木陀带队的是那个叫阿宁的女孩子吧？我要跟着大部队走，礼貌些，你还是带我去跟她打声招呼。”
“不用，有我在。”
叶羽愣了愣，嘴角控制不住的弯起，明知道他只是陈述事实，可还是很开心被在意关心的。
营地里四处灯火通明，有伙计来回走动整理物资，不远处小花和霍秀秀告别说着什么，没有人来注意他们两个。
叶羽挪动着小椅子靠近张起灵，撞上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她捏了捏那因为随时警惕而隆起的肌肉：“你防备心还是这么重啊。”
张起灵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茫茫夜色不动了。
叶羽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伸手握住他的右手，指尖去摸那颀长的两指，指节粗大还有细密厚重的茧子，发丘指自来训练就是为了探寻细小机关，因此格外敏感，她的手刚刚触碰，张起灵整个人就是一颤。
叶羽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在给一只大猫挠痒痒，她掌心圈起来握住那两根指头，在触碰里释放善意给予对方安全感，慢慢的，张起灵脊背放松下来，反过来将叶羽手掌笼在手心。
他记得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两根指头破过多少机关，夹过多少怪物，这是他身上除了黑金古刀以外最厉害的武器，但被一点一点细密的触摸，他仿佛找回了一点普通手指的错觉，这双手也可以温驯的柔软的，等着别人来抓住他。
他安静的握着另一双手，蓦地就从别人身上体会到了安全感，多么不可思议啊，他的人生是独行侠的典范，一直以来都是作为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别人前面，张起灵这个人就像是一件趁手的开路工具，而今天，他却感受到了一种被珍惜的被保护的情绪。
叶羽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不满道：“你太瘦了。”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叶羽惊讶去看他，她以为张起灵不会开口问这个问题的，他失忆次数太多，总是在寻找过去的路途上，所以也习惯于自己寻找真相，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人的说辞。
其实她刚刚没有问完黑眼镜的问题里就有一个，明明大家都是老朋友，可黑眼镜和张起灵看起来依然很生疏，这是很难让人理解的一件事。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你没有选择去问老齐你的过去，如今却愿意来问我，我会很好奇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的。”
不过叶羽知道张起灵问的肯定不是关于他的身世和张家的秘密，针对他这个人，叶羽回想道：“你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最开始有什么事也不说，后来我和老齐就闹你。”
“阿灵你啊，不怎么挑食，特别好养活，我记得那时候老齐不喜欢我做的胡萝卜偷偷全部夹给你，你当时吃得可干净了。”
“还有，没事的时候喜欢晒太阳，啊！还有还有，”叶羽凑近他低声笑道，“你不怎么喜欢搓背，洗澡的时候因为搓背差点跟齐小黑打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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