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拍拍她的肩膀，“不着急，不过你还记得张起灵说他在等你的事情啊，你现在是打算去赴约了吗？如果做好决定记得喊我，我说不定可以帮忙。”
叶羽被他这么一提醒，就想起张起灵的留言，难道他那个时候就预料到她以后的行动了吗？
叶羽摇一摇头，“你怎么帮我？”
黑眼镜推推眼镜道：“说起来我之前还见过他，不过……他好像又失忆了，完全没有认出我来。”
“你这十几年去了哪里？”叶羽知道黑眼镜回到长沙找她，可是后来为什么把她丢给吴芮自己离开，又是去了哪里呢？
银质打火机在他手中转动，他漫不经心道：“前几年我碰上个外国人，察觉他似乎就是当初和解家合作分析丹药的那批人，我就和他们作伴远渡重洋去了德国一趟。”
“阿羽，你别说，外国人在生物科学上还是很有一套的，我在那呆了几年捎带学了个解剖学位，就是那时候我见到了张起灵。”
他手里动作停顿，目光平移过去，背后涉及事情越多范围越广，他见到张起灵时候倒是没有奇怪，只是有许多事情还是不能对叶羽说的。
他想了想开口道：“张起灵似乎在寻找什么和那群德国人合作，我觉得奇怪就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和他们组队，你猜我们最后去了哪？”
他自问自答，“西藏，最后张起灵和那些德国人一起进了西藏，这个过程持续有小半年，从尼泊尔到喜马拉雅山腹地，然后往更深处的无人区，他警觉性很高，之后我没有再跟下去。”
“你是说他现在还在西藏？”
黑眼镜点头，“我猜的，他会在那里待一段时间，也许他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目光一瞥，“等你啊！”
叶羽想起张起灵的留言，有点信了，“张起灵是一定要找的，不过现在重点是你，对了，吴芮说你和九门闹翻了，你好几年没回长沙，现在你在张启山眼皮子底下活动真的没事吗？”
黑眼镜忍住想笑的冲动，看向窗外，玻璃上落满了冰花迷糊了大部分的景物，他挪了挪凳子，凑近铁炉也和叶羽拉近距离，指着外面说道：“看见了吗？外面就是松花江，那些士兵都是张启山的人。”
叶羽想到什么，看向他的穿着，“你，你现在真的在张启山手底下？”
黑眼镜意味深长一笑，“算是合作，而且你说的不完全对，九门是个松散的民间团体，我并不是和整个九门对立，我只是和解家、齐家还有张启山交恶罢了。”
黑眼镜这样把叶羽给搞糊涂了，说交恶的也是他，说合作的也是他，这是什么缘故？
黑眼镜看她有些懵，道：“决裂是真，但我消失不是因为他们，我那么忙哪有时间去管他们想什么。”
叶羽看看窗外再看看黑眼镜，“其实，我昏迷和齐铁嘴他们没什么关系。”
黑眼镜摇头，“解九和齐铁嘴答应了我照顾你，但他们并没有尽到义务，你出事他们要付一半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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