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

如果说青乌子技术炉火纯青保证可以成功，那叶羽从小受的苦就有些说不通，她是在生死线上挣扎活过来的，一开始觉得死不了是因为那些药方的作用，但或许她本身就很特别呢？

　　话题拉远，叶羽收敛思绪，青乌子早死了，也没人能知道他培养药人的目的，叶羽看着手臂上青色的血管，也许该从自己下手。

　　银色小刀划开一道口子，鲜红如浆的血液缓缓滴在药碗中，就像是什么浆果的汁液散发淡淡的香气。

　　叶羽随手包裹伤口也不去管它，反正一会就愈合了，她盯着药碗问萧何云，“药磨好了吗？”

　　萧何云将装药粉的瓷碗递过来，大大小小好几种，分别对应不同疗效的药丸。

　　因为要尝试往药里面加血的缘故，因此选用的不是汤剂而是药丸，叶羽道：“全部一分为二做对比，对了，试药的人找到了吗？”

　　萧何云点头，“来铺子看病的人多着呢，告诉他们免费试药，有的是人报名。”

　　应该不会出错，以前叶羽不论是解毒也好疗愈也罢，只是单纯的表面上利用这血液，还是第一次尝试作为药引来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忙活一上午将药丸做好分装，叶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门外，老齐这家伙最近在忙什么，好几天见不到人影了，要不是家里留的饭菜被动过，叶羽都要怀疑这人和张起灵一样消失了。

　　等待试药的过程，叶羽又去二月红家里为他妻子行针，一遍下来满头都是汗，停药之后果然丫头的身体更虚弱了，眼下青乌一片，明显休息不好。

　　因为丫头的病情，二月红连戏班的事也暂停了，听说有西北老板为他建了一座戏楼马上要开门，但最近他都只待在家里陪着妻子，叶羽和萧何云回去的时候说起来，发现这些人明明杀人越货的事情也没少干，应该最上人情淡薄，没想到一个二爷一个三爷却都是重情之人。

　　萧何云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软肋，可九门其他人都不这样的，师父你别因此吃了亏。”

　　“放心，我会小心的。”

　　试药结果出来那一日，正好是二月红新戏台开场那一天，叶羽带着新药上门看着她吃了药，遇上二月红邀请，想来左右无事就跟着去看看戏台上二月红什么模样。

　　老齐坐在雅间内，透过玻璃窗看着叶羽进了戏园，扭过头来对着解九再一次确认，“确定在内蒙？”

　　解九知道他想什么，“叶羽的事不用担心，我们会顾好她，倒是你何时出发？”

　　“告诉提供消息的人，我欠一个人情，日后必还。”

　　解九意外看他一眼，不由提醒道：“齐先生，这是我们二人的交易。”

　　老齐脸上没有笑意，叶羽一直以为自己在为解九做事，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这世上能让他不需代价也愿意拼命相助的只有叶羽一个人，其他人在他心里都是那秤上的物件，明码标价。

　　他和解九充其量算是暂时合作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