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就是老鬼,他的视角写的。
吾妻卿卿,吾甚为爱之。
吾所做之事,然妻而言,妻气恼,但吾心中欢喜,妻之衣物,早已备妥,望妻莫怪,奈亦不敢同妻言明,只能写其书赠予妻,望妻勿恼,勿气,怒伤身,喜则气缓。
除卿卿姓名,无字能写己之心。
万籁有声,而庭阶寂寂。
与妻同榻而眠,昨夜梦回,顾前尘往事,曾惊鸿一瞥便将妻记忆心中,吾自遇妻以来,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寤寐思服,时长幻想与之相见,却也恐之相见。
吾望卿知晓吾之心,恐卿知,又恐卿不知。
吾乃不幸之人,怎敢扰妻之安然,屈指算来,距与妻一撇之后已过数月,人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数月之长,煎熬甚苦,人生苦短如斯,吾心爱妻,愿见欢颜。
妻却从未知为夫一见钟情,二见生情,自此非君不可,妻看之定会问吾,三见,四见为何不在,吾笑言,与妻二见之后,便再不离妻寸步,目光时常追随妻而动,妻曾问吾,何时动心?吾却对妻扯谎,是妻之泪扰吾之心,妻闻之却信以真,气恼吾会给他绿帽,然妻却不知他气然模样已扰乱吾之心神,吾与妻二见,想来惭愧,吾当时不慎被捕,关入地牢,不见天日,心跌谷底,懊恼,这般不惕,错信小人,终知在劫难逃,却不见妻一面,终是不甘,然无能为力也,吾已变得不似人,怎敢到妻之前,扰妻安宁,然三日后吾却见到妻,心中欢喜,无以言表,只可故做镇定,妻不知,卿唤吾时,吾多想将其抱之,亲之,吻之,然吾怯,怕妻恼,吾常想,每日睁开眼看妻之容颜,心知只可幻想,妻怎可看上吾之怪物,牢中妻讲述遭遇,吾闻之大为震惊,愤懑,却也无能为力,吾该以何身份自居,只可待妻述完,吾转移注意,将其放在别处,还可与妻多处片刻,然吾知,在地牢妻必定命不久矣,只可逃脱,方可找解救之法,吾传授妻之南海降魔录,妻问之,吾却并未明言,只道可逃遁,妻信之,当妻被人重伤,吾心中大努,把人大卸八块方可泄愤,待妻将人推近,吾咬其喉,喝其血肉,妻见之,呆愣原地,不敢寸进,吾心如刀绞,知妻定然厌恶吾所做之事,但吾不悔,为妻吾甘之濡之,逃离,妻见吾之伤口,关切,吾心中欢喜,妻不厌,帮吾包扎之时暗自伤神,吾见之,心中大惊,妻之柔情,落入吾之心,吾想吾此生都不会放开妻之手,只要妻不嫌,吾必将世世相守妻之左右,任听妻使之唤之。
吾甚为欢喜,妻之容颜,吾承认吾乃见色起意也,妻之风采动人,吾见之甚为心折,妻听吾之心跳,吾难以言表,不敢露出妻怕之神色,然难以制之将妻拥入怀,妻不惧,看吾出神,吾心中欢喜,然一路奔波逃离,吾重伤与妻一同被捕,妻同一老翁一同前往吾之牢房,妻见吾胸口之物,大惊,跪坐床边,涕泪,吾此时顿觉天地失色,比不上妻之一泪,妻之一笑天地暗淡,妻是吾之甘露之清泉之日月星辰。
在洞穴,吾与妻互诉终身,吾言曰:“山为媒,水为证,自此荣辱与共,一日不死便一日不弃。”妻听之,未立刻答复,吾见之,心中苦涩,然妻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自此吾便知妻心中有吾之位,吾要霸占妻之心,不留空余,让其全是吾。
吾怕妻知吾心中所想龌蹉之事,时常压抑所恋,所想,不敢让妻知晓分毫,怕其逃离,然现如今将其写下,望妻知晓,吾之心,从未偏离妻分毫,妻乃吾此生所爱。
吾带妻见尊亲,妻在门槛踱步,吾笑言吾双亲定欣喜妻之所来,双亲见妻,很是欢喜,相聊盛欢。
残夜,吾与妻同卧,吾心中欣喜,难以制之者甚,拥妻入怀,吾颔首亲吻,妻娇羞,染红了颜,良宵值千金,望妻之睡颜,吾甚是欢喜,自日始,妻乃属吾一人也。
梦醒时分,自此惊岁月之静好,想来,吾与妻相遇已有十五年矣,与妻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妻似幼兔,使吾心乱,自此,心猿意马,目光未曾偏离妻之一二,妻之美,大方,善良无以言表。
妻之所爱必为吾之所爱,妻如娇花,吾取其一物做成一铃,赠妻一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望妻听其声响方忆起乃吾之所赠,妻爱闲雅,便与其远离繁华落入山野。
妻曰:“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
每日三餐有妻相伴,随处既天堂。
妻手绘房屋图纸,乃他心中所想,吾见之甚为满意,妻之爱,便是吾之爱。
庭有桃花树,吾妻亲手所植也,今日已亭亭如盖矣,夏日烦闷,吾与妻息与树下,妻摇一把桃花扇,倾吐爱意,吾常道,浮世千万,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妻闻言,嗔怪,耳染绯红,羞,吾大笑,妻之模样,乃吾此生所观最美之风景。
妻曰:“日朝月暮,余生倾付。”
吾听之,欢欣,粲然一笑。
妻喜爱糖果之甜蜜,为夫手拙,厨艺不佳,学于他人,妻见吾时常与他人一处,娇娇,大醋。
吾学艺已成,妻每逢品尝都会故作苦涩异常,吾尝之颇为甜蜜,妻之顽皮,吾皆宠之。
自屋院落成,铃悬树下,风动铃心,树为铃守,世人谓,无情最是如风过,吾谓:“树痴,铃傻,风何错?”
一日吾走集,回,见妻立于树下,妻望吾之归来曰:“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吾,大喜,奔驰而去,搂妻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