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电子钟上的数字不停变化,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
但两人还是没有动。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的缝隙在不断的变小,直到紧紧挨上。
两人都紧紧的盯着窗外,仿佛在贪婪地留恋着这最后的美好的人间烟火气息。
……
伽柏我最近有不祥的预感。
晏子治别信,都是唯心。
其实晏子治最近心里也有着莫名的慌乱,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他面上从不显。
伽柏早知道先找姜烟算一卦了。
晏子治那也别信,都是封建。
伽柏可我觉得她算的挺准。
伽柏就像上一次,我要不是听了她的话去的早,你早就……
早就不在了。
后面的话伽柏说不出来口了。
……
伽柏从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只是今日,气氛正好,莫名的悲伤从心口涌出,往日训练的很好的心房仿佛被击破,他不受控制的想要说出一些话。
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时候。
晏子治今晚的月色真美。
伽柏?
伽柏抬头,显出完美的下颚线,看了看外面的月亮。
伽柏嗯,是挺美的。
晏子治……
晏子治去洗澡睡觉了。
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两人都明白。
……
虽然换了地方,也打算奢侈一回,可是训练好的生物钟却是改不掉的。
天还未亮,两人就都起来了。
伽柏早上好啊,队长!
晏子治早。
两人都未提昨晚的事。
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起晨跑,然后在江边再一次欣赏了美丽的大自然——朝阳丝毫不比夕阳,它寓意着生机,让伽柏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
到地方了。
再往前走就是深山老林,他们准备好了装备,准备突袭。
与他们一同前往的,还有八个其他地方的优秀特战人才,他们或多或少都交过手,也算是熟悉,算式组成一支10人小队。
若非这次事出突然,他们应该会提前训练一番,磨合磨合再进行任务。
晏子治出发!
晏子治担任队长。
……
这是一天后。
队员的死的死,伤的伤。敌人也不好受,领头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小喽罗,不足为惧,只提防着放暗枪就好。
只是有一个黑袍男人,他身上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他们如何也是伤不到他。
伽柏队长,你怎么样了?!
伽柏和晏子治一同躲在一棵参天大树后,5人才可环抱的树干,将他们两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
晏子治的腹部一直在向外淌血,他为伽柏挡了一枪。
伽柏你说好好的,给我挡啥枪?
伽柏你可是队长!你不能出事!
晏子治你的给我挡了那么多回了,我给你挡一次,不碍事的。
晏子治于公,我不应该为你挡枪,但于私,我想。
为了大局,他的确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可是他说了,他想,他遵从了他的内心。
伽柏你以为现在痛苦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
另一边,古老的寨子里,主座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
龙套a桀桀桀……
龙套a我龙三剩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龙套a只要杀了外面那几个杂碎,吸食了他们的血液,我就马上换一副躯体,一副更加完美、强壮、俊美的躯体!
直接拿黑袍斗篷下的脸如行将就木的老翁般千沟万壑,苍白一片。
这几天他过度使用自己的力量,不断损耗着这具身体,他也快不行了。
一旁的歪果仁下属,根本听不懂他在那里嘟囔着什么,只知道他是一个疯子,强大的疯子,或许跟着他就能活下来。
狗腿甲大人,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灭的那帮人?
美好的畅想被打断,黑袍的眼里闪过一丝暗黑的光芒。
龙套a着什么急?
龙套a这天下,迟早是咱们的!
伽柏去你的吧,大清早亡了!
随着爆呵声,剩下的三个全手全脚的队员向大堂内扫射。
就在几分钟前,伽柏为晏子治包扎好,准备趁他们得意之时突袭寨子。
只可惜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那个黑袍怪人。
黑袍怪人似鬼魂游弋般的逃了出去,逃之前还给第三个队员下了个睡眠套餐。
伽柏真该让姜烟过来,对付这种邪门的东西,她准有法子。
晏子治别贫了,赶紧追。
两人身上本已结疤的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剧烈的跑动撕裂开来,如蚂蚁咬噬般的疼痛仿佛是放大了千百倍。
伽柏靠!他还对我们做了什么?!
晏子治……
伽柏队长,你没事吧?
晏子治伤的更深,只会更疼。
这么一想,伽柏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火上炙烤一样,疼痛难忍。
晏子治……没事,接着追!
黑袍人始终在离他们不近不远处,仿佛是猫逗弄老鼠般吊着他们。
让他们备受煎熬。
……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悬崖边。
龙套a桀桀桀,这下你们更跑不掉了!
伽柏你搞反了吧,臭老头子,是你跑不掉了才对!
黑袍怪人的兜帽在瞬移途中掉落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千沟万壑的脸。
此时他那张脸上的纹路像是毛毛虫般扭在一起,更是丑陋,显然他生气了。
龙套a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我要拿你们献祭!
诡异的光芒化作的牢笼,向两人罩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晏子治一将伽柏推了出去,笼内是留他一人。
伽柏晏子治!
这下伽柏连队长没喊,直呼他的名字。
黑袍怪人人若有所感。
龙套a哟,还是对苦命的鸳鸯啊。
龙套a桀桀桀,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等着受死吧!
龙套a别着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