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又回缘起之域

悲剧接踵而至，创造者的有意操控之下，这个故事——生命传说走向了尾声。

　　Chara病情突然加重，偷偷吃了有毒的东西自杀，Asriel带着Chara和Toriel的尘埃，走过那颗孤零零的歪脖子树，走过庇护所的残骸，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那个别墅的残躯。

　　Asriel他，真的累了。

　　第72次，他拿起了那把枪。

　　‘碰！’

　　戚娅和Xia根本来不及救下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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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命运币已掷出，在命运的翻转中，你得到了——正面】

　　生命传说。

　　——并不如它的名字一般，相反，它充斥着死亡，虚无，荒凉。这样的模样，你不觉会幻想道，故事开始的时候是否是真正的生命传说呢？

　　生命传说的故事开始在一颗歪脖子树下，它长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小病秧子一如既往地藏在树下打瞌睡，灰色的触角随风点点。

　　小羊羔蹑手蹑脚地走近小病秧子，又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侧，稀碎的交谈声中，太阳爬下西山，隐没在火红的云中，小羊羔牵着小病秧子的手，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日又一日。小家伙们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颗歪脖子树下。这是独属于他们的乐园。

　　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深夜，两个人类小孩来到了他们的家，可怜的人类全身都湿透了。小羊羔和小病秧子的爸爸妈妈收留了他们。

　　第二天，他们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插曲。

　　那天深夜带来的不止这些，还有来自生命悲歌的前奏……

　　————

　　缘起之域——一片顽固的宇宙垃圾。

　　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戚娅有些恍惚。

　　她把头埋在臂弯，和Xia背靠背坐在温暖的草地上。

　　［*你很想安慰戚娅，但你不知如何说出口。］

　　Asriel死后，生命传说很快就重新开始了，但戚娅和Xia安然无恙地来到了重新开始后的生命传说，刚好赶在轮回之灵苏醒的那段时间，可是，直到末日爆发，他们才发现，Asriel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只是Asriel。

　　这不是轮回之灵了。

　　也没有轮回之灵了。

　　轮回的把戏，创造者玩够了。

　　戚娅沉默地选择了离开，Xia也跟着离开了。

　　轻柔的风好似在温柔地抚摸他们的脊背，暖暖的阳光洒在草地里随风掀起淡黄色的波浪。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如此安逸。

　　——

　　夏柳笙沉默地又截下这唯美的画面，何其似曾相识的一幕！

　　〖开朗的网友：所以……看这情况…创作者把那个轮回72次的轮回之灵删掉了？啊？就这么删了？〗

　　〖你鳝丝大跌来喽：又是一个悲剧的结局hhh，虽然不是传统的屠杀〗

　　〖。：整整72次看着家人死亡，拼尽全力最后一次以为终于有转机却还是走向了创作者规定的结局……重金悬赏这个AU故事的作者！我要寄刀片！〗

　　〖螺丝粉没螺丝：感觉戚娅麻了〗

　　夏柳笙没搭理直播间里的众人，今天李舷之没来，他让夏柳笙自己先玩但是没想到游戏进度一下就推了这么多，得等一会儿李舷之来了再接着玩才行。

　　想着想着，夏柳笙就有点跑神，他干脆把游戏界面关闭换了开始寻找其他游戏。

　　“等会儿啊，等另一个主播来了咱再玩。”

　　直播间里的网友上蹦下跳地要求继续，但是夏柳笙仍自顾自地寻找着。

　　在很久夏柳笙就发现了，自从那次世界崩坏他和戚娅逃到这片草地时，无论什么时候退出游戏再进来都还是原来的进度，完全不用担心存档的问题。

　　也许是？已经可以自动存档了呢？

　　但这也只是Xia的猜想。

　　终于，当夏柳笙把跳一跳玩到600分时，李舷之来了。

　　“你说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全死啦？！！”

　　“别叫了，直播完你自己看回放去。”

　　夏柳笙把李舷之拉到他身边的座位上，把游戏又调了出来。

　　灰色头发的女孩颓然坐在地上，她灰色的眸子动都不动一下，呆滞地看着脚边的草地。

　　Xia轻叹一声，继续默默陪着戚娅。

　　【宿主的‘见证’任务完成的不错，特此奖励宿主一份‘爱的曲奇饼干’，奖励已经放在背包里啦！】

　　“（能量还有多少？）”

　　【37％】

　　“（还有任务吗？）”

　　【目前还没有，宿主。但是系统建议宿主前往其他了AU，继续收集能量。】

　　不是还有这么多能量嘛，慌什么？

　　戚娅突然站起来，挪了挪位置，躺在了草地上。

　　Xia也站起来，躺在了戚娅身边。

　　缘起之域是各种悬在空中的陆地，大块的陆地上覆盖着永远柔软舒适茂盛的草地，在这一片空间中，永远有温暖的阳光，轻柔的微风——在它被摧毁之前确实是这样。

　　［*你想和戚娅聊聊天］

　　“*聊天？”戚娅闭上眼，太阳果然还是有些刺眼，“*你想聊什么？”

　　“这里是哪儿？”

　　“hehe，这儿叫缘起之域，让那些家伙生不起毁灭想法的一个无聊的地方。”

　　“那些家伙？谁？”

　　戚娅斟酌一下词汇，其实她知道的也只是道听途说，要是亲眼见过的话她都活不到现在了。

　　“*听说，以Undertale原版衍生出来一个庞大的AU元宇宙，这些AU包括UT都是另一个世界的创作者的作品，其中就有一些家伙在各个AU里穿梭，干坏事，毁灭世界，屠杀，制造恐慌，无恶不作，令人闻风丧胆。”

　　——

　　直播间瞬间炸了（虽然只有三四十个人）

　　夏柳笙和李舷之在直播间的催促下开始查找AU相关知识。

　　——

　　“*嗯？怎么不说话了？”戚娅睁开一只眼瞟了一下Xia。

　　Xia仍是决心脸且呆呆的。

　　算了，也许是小傻子的操控者听不懂吧。也不知道现实中的普通人对AU了解怎么样。

　　风声细碎，戚娅突然想起来那次在训练空间里的那双眼睛，之后怎么就没在见过了呢？是因为离开了缘起之域还是因为系统升级了呢？

　　那双眼睛…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戚娅没记住她的样貌？

　　戚娅蹙眉：“（系统，进入训练空间）”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