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程序听着陈梦这针对性很明显的疑惑，以及那强烈谴责的语气，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张丽娜的隐私给暴露了一角出来，连忙捂着嘴，唯唯诺诺的缩手缩脚的缩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然后恨不得能把自己个儿给缩到桌子底下去，试图敷衍过去，或者让陈梦看见他不想说的决心，可是，一个女人的好奇心，而且是已经提起来了的强烈的好奇心，哪里是程序不说话，以为自己缩成一团就能够躲得过去的。

看着程序这逃避问题的姿态，那种恨不能原地消失的姿态，只会让陈梦更加的好奇不已。

“咋的，就瞒着我一个人，你们这也太不道德了吧！还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友谊与爱了，咱好歹也是一起战斗过的革命同志，好伐。”陈梦看着程序那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来气，不正面回答她就算了，居然还缩成那样子。

程序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梦，难道把张丽娜的事情透露出去，凭他知道的那一星半点，陈梦也会觉得是在敷衍她，问题是他真只知道这一星半点，其余的全靠猜测，没有实际依据，而且当事人就在现场，人家要是自己不想说，他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只能缩着假装听不见。

他现在恨不得能够时光倒流，回到他刚刚进门的时候，然后死死的捂着嘴进来，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场景了。

程序是真不知道张丽娜今天就已经来上班了，他以为张丽娜明明都已经到她休假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她就算是不回家嘛！也应该在宿舍休息几天，所以他来上班的时候都没想过要问问张丽娜要不要来这个问题，他自动的替张丽娜想好了张丽娜的动向。

然后这下GG了，完了，芭比Q了。

此时，张丽娜就像是突然才接收到信号，终于从2G网回到了5G网一样，开口解释起来。

“小梦姐，哪有瞒着你什么哟！我们什么时候瞒过什么事情嘛！就是我和陈默分手了，我昨天已经搬到宿舍去住了，所以程哥才说没叫我，现在我和程哥都住宿舍去了，又在一个办公室上班，那他叫上我，想和我一起来上班有啥好奇怪的。”张丽娜只是把分手这件事情轻描淡写，企图蒙混过关，没有过多的去诉说，反倒是着重强调了她搬到宿舍去住，和程序一起上班是一件正常不过了的小事。

？

“啥玩意，你说啥玩意，你和陈默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呀。”陈梦是个抓重点的高手，张丽娜后面的解释一大堆一点用处都没有，明明后边还跟着一大堆的话，陈梦就像是自动过滤了一样，只抓住了张丽娜说的她和陈默已经分手了这件事，这件张丽娜不愿多言，企图淡化，一笔带过的“小事”。

“是不是那个傻逼玩意儿欺负你了，只要你说，我上去就给他干得他妈都不认识，什么玩意儿啊！本来之前看他的模样也算是个踏实的人，和我又一个姓不说，还音也类似，我才鼓励你的，他居然敢欺负你，王八蛋。”陈梦唰的一下就跳起来了，强烈谴责的对象也换了，激动得比张丽娜本人还要激动，连声音都高了几个八度。指手画脚的模样，要是陈默本人在场，估计陈梦能够当场跳出去给陈默来上几个“九阴白骨爪”，能把陈默挠得他妈都不认识。

“没事，小梦姐，没必要这么激动，我们是商量好了，才和平分手的，不关他的事。”张丽娜此时都还在向着陈默说话，替他解释，生怕他被同事误会了。

陈梦顿时就哑口无言了，她想说不关他的事，难道就关你的事了，陈梦也想问那是什么原因嘛！也想要提张丽娜分析分析，看看有没有挽回的可能，但是看张丽娜并不想多言的模样，说起原因也照样是一笔带过的模样，而且态度还异常坚决的模样，她也只能哑口无言。

“唉！”

陈梦本来还想说“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长久，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来壮大己方气势，随便带点安慰张丽娜的意思，但是陈梦看着张丽娜憋着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多说的模样，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要哭出声来的模样，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程序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字都没有往外嘣，甚至都没有往后看，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聆听她们两个人的对话，这件事情，就是他搞砸的，他降低存在感还来不及呢！不过，此时听着张丽娜那轻描淡写的模样，以及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忘维护陈默的形象的模样，和陈梦无可奈何的叹息声，他也想要叹息一下。

这分钟，程序和当时的阿姨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