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等到程序拖拖拉拉的进了门后，连总已经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了，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神情莫名，手里还拿着支笔在桌子上敲啊敲的，陈梦也已经收声了，已经没有了情绪崩溃嚎啕大哭的模样，不过依然还趴在连总的办公桌上，还保持着抽泣的模样。随后程序在连总的眼神示意下关上了门，准备直面面对即将到来的惨淡人生。

谁知道在程序把门关上了转过来之后，连总立马就给了程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原来，连总刚刚在外面的严肃表情都是做给外面的人看得。

他丝毫不怕陈梦会在此时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他们两个人像是搞地下交易一样的一直用眼神交流。

程序突然就觉得他在外面脑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此时此刻不光显得多余，还显得更加奇怪了。

不过脑补，大概是每个人都有的通病了。

程序当然也是不能免俗的了，他不过也是俗人中的一个罢了。

由于陈梦把连总的办公桌的一边占了，而且她趴着的姿势占到位置太宽，所以，现在不大方便再在他的办公桌那里谈事了，程序就坐着了茶座那里，连总也跟着过来和程序面对面的坐下了。

更何况如果就在陈梦的身边谈论关于她的事情，那不止是当事人尴尬，程序和连总也有尴尬。

茶座这里不管是那种理由，都要合适多了。

要不是想着陈梦还在趴着收拾情绪，一时半会的估计也好不了，他俩都要准备习惯性的开始插电烧水泡上茶了。

手都伸出去了，还是也收回来了。

连总本想叫陈梦先出去，他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过程，之后在视情况而定，但是，他转头看了看陈梦，叹口气，算了，还是让她就在这里趴着吧！免得她觉得程序口中说出的话带着自身的情绪有偏差，就难办了，还不如就让她就在这里听着，有不到位的地方，她还可以现场补充。

如果她一直不说话，不吱声，安安静静的趴那，那就是代表着她的默认，之后的结果也怪不着谁，免得上班还得带着个人情绪，让这个已经岌岌可危随时要散架的办公室更加的不堪入目。

双方坐定，程序就开始以旁观者的身份讲述刚才在外间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不带入个人情绪，就像人形监控一般，连当时的他的个人想法，张丽娜的反应，他都一一阐述到位，尽量不忽略一丝一毫。

原本准备好的狡辩也在连总之前的“稍安勿躁”下变成了娓娓道来。

因为不论是把狡辩玩出花儿来，还是娓娓道来，其实中心思想都是尽量的把自己边缘化，本来程序就只是一个旁观者，最多是个有自身情绪的旁观者，既然两者的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那绞尽脑汁然后花言巧语的狡辩，不是在自己为难自己吗？他又不傻，认真的讲述还能为连总减轻分析的过程，也节约时间。

所以旁观者要有旁观者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