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逐渐魔怔,“凭什么?凭什么?父皇凭什么这样对我,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要偏袒顾景离,为什么?为什么!”这时,一个大胆一点的侍卫说道:“殿下,既然陛下不识您的过人之处,还如此偏心,何不搏一搏呢?陛下的意思明显是想要宁王上位,如若不搏,那可能机会都没有了。”
顾景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逐渐恢复到原本的清明,“来人,把这个侍卫拖下去砍了,他竟然想要撺掇本王谋反。”侍卫瞪大双眼,死盯着顾景华,顾景华背过身来不再看他。
顾景华坐在塌上,喝着茶,听着侍卫的惨叫,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是个聪明人,可惜太大胆了。
顾景华放下茶盏,来到偏院,四下观察后,偷偷的走了进去,顾景华进去之后直奔卧室,走到一面墙前停下,伸手按了一下墙旁边的灯盏,“咔嗒”一声,一道暗门出现,再四下观察后他走进了暗室。
一个黑衣人站在暗室里,看到顾景华进来说道:“殿下,您想的怎么样?”顾景华说:“决定好了,反。”黑衣人看起来十分激动,“那于何时动手?”黑衣人问到,顾景华沉思到,“顾景离大婚。”“是。老臣这就下去准备。”黑衣人道,“嗯。”父皇这是你逼我的,顾景华想到。
第二天, 定远侯府。
南枝意皱着眉头听着侍卫的禀报,“将军,昨天夜里,有大批士兵和死士被调动。”侍卫说到,“调查出是谁调的吗?”南枝意说道,“是镇远将军。”南枝意眯了眯眼睛,镇远将军,封安,杀人不眨眼,是舒王顾景华的狂热支持者,是顾景华手中的一名大将,看来是顾景华要动手了,南枝意想到,“继续。”南枝意说道,“大批死士,被调往郊外的舒王私府,还有大批士兵被镇远将军偷调往京城。”
顾景离大婚是下个月,顾景华与顾景离是死对头,必定不让他好过,动手之时应该就是宁王大婚。南枝意想到。
“我知道了。”南枝意说道,“还有,今天早晨付倾竹不见了。昨天夜里属下去送药的时候还在,但今天早晨去时就不见了。”“嗯。”南枝意淡淡的说,“将军不派人去寻?”侍卫疑惑的说,“过久她会自己出来的。”南枝意说,“还有事没有?”“没了。”侍卫摇摇头,“嗯,退下吧。”
夜里。
南枝意换上黑衣,在屋顶上穿梭,片刻后他停在豫王府门口不远处,望着看似守备松懈但却坚如铁牢的豫王府,她悄无声息的翻进了顾景熙的院子,见前院没有人,南枝意悄声走到后院。
此刻,顾景熙被一道屏风隔着,沐浴在水中,雾气沆砀,逐近的脚步声让他提起警惕,他披起衣服,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在他准备动手时,南枝意出声道:“是我。”霎时,顾景熙放下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