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年前了，那是第一次让赵老头感受到了和孙子之间的距离
大概是在赵成旺15岁的时候，一次放学回家特别兴奋，直冲到赵老面前
赵老头看着自己的乖孙，受宠若惊。
这狗东西平时回来理都不理自己的，今天怎么有这个闲心
赵成旺老头儿，你手头的活放一放
赵老头两眼一撇，狗东西又喊我老头
赵老头不理他，他也不生气
兀自坐下，搬个小马扎坐在赵老头对面，帮他一起择菜
赵老头去去去，去洗手。别拿你那脏手碰我的菜
赵老头把赵成旺的手拍掉，低头继续择自己的菜
被拍掉的手停在半空，赵成旺小声地嘁了一声，也不择菜了，看着老头说
赵成旺哎老头，你想看看我写的作文吗？我可告诉你啊，这篇文章是要拿去参加比赛的，你要是提出了个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那这文章的稿费我分你一成
老头斜眼看看眼前的小伙子，嘴角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又低头择菜去了
赵老头我稀罕你那点稿费
赵成旺我…我管你
不由分说的，赵成旺把作文稿从书包里拿出来，抵到赵老头的眼前
赵成旺昂，看看吧
赵老头甩了甩手接过作文稿，眯着眼睛看
赵老头这…我们的…的…旧事…旧时光…
赵老头你这字那么小看不见
赵成旺啧
一个大大的白眼飘过去，赵老头手中的作文稿没了，变到了赵成旺手中
赵成旺靠！你怎么把我的作文搞得这么脏！
…
…
赵老头没有讲话，瞪眼看着他
赵成旺算了，你那眼神，我读给你听
赵老头低头择菜，赵成旺抑扬顿挫激情四射的朗读流进他的耳朵
听着听着，赵老头开始不明白了，明明每个字的意思我都知道，怎么这一组合起来…我就不明白了呢…
赵成旺越讲越激动，赵老头越听越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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