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文物鉴赏哪家强,吴邪的祖辈三代是流氓!
那委托人欣赏了一遍周遭琳琅满目的古玩,听到流氓二字顿了几分,把眼神投向那个穿着睡衣且头发略些凌乱的男人。
吴邪凛冽的眼神杀了一记眼刀,王胖子这才匆匆改口。
王月半……内行,内行啊。
前者才收回眼神,一脸睡眼惺忪撸撸脑袋,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王月半我们小三爷继承了家族的优良传统,雄才谋略文成武德,实非常人所能及也。
那个生得清秀的男人抄起桌上一瓶开过了的啤酒仰首灌完扔进垃圾桶。委托人盯着他白哲的脖颈上露出一条又长又深狰狞疤痕,和年轻俊貌的脸实在是过于违和,不禁打了一个没被夸夸其词的王胖子注意到的颤。
王月半——但是也不如我胖爷。我胖爷谁啊?江湖人称摸金小王子——!
说着炫耀了几下自己胸前的玩意,委托人看向他应付着笑了几分,又转头看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点起什么的男人。
王月半吴邪锡纸烫,胖爷我大波浪!我们强强联手,天下无双!
王月半——必须再加一份好运!
那委托人见状知道又要加钱,便就好声好气地应道。
委托人是是是。胖爷,说了这么多,能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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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你先跟我说一下什么情况。
委托人直勾勾盯着他熟练地打了一发台球,后者嘴中叼着烟拄着球杆发问时才回过神来。
委托人前段时间那个地震都听说了吧?
委托人我呢,是经营这个仓库小本买卖的。
委托人我这仓库里有一批货倒了,砸出一个大窟窿。
委托人知道这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尤其是吴邪,便就边说边用眼神在两人之间游动。
委托人有俩台球桌这么大。
说着还用手比划比划了几下眼前的台球桌。
委托人我怀疑啊,这下面有个古墓!
委托人忽然转变的神经兮兮的语气逗得两人相视。
吴邪古墓你找考古队吧,我给你个电话,我们先到场不合适。
吴邪说着继续打球,委托人则是露出为难的表情。
委托人但是一通知我不就得停工了嘛。万一这下面什么都没有,就一普通的洞,我就自己填埋了。
看着自家小三爷一脸满不在乎地打台球,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月半天真,你看这小老板他也挺实在的,专门就找咱们了,没找别人家吧?
委托人自然知道话里有话,生怕吴邪不乐意就赶紧补上话茬。
委托人没有。没有。
王月半你看看,就找咱们一家。你说要不要考虑考虑?咱的那些大买卖小买卖,就让他们先等等,把这哥们儿的小事先办了?
两人同样都是以期待的眼神聚光在前面这个打台球的男人身上。
委托人对。对。急茬!
王月半急不急茬的,容易,对吧?
委托人对对对。
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没有让吴邪有所动容,只是一个劲的专注于台球。
王月半没问题。你…你先去外边喝水去啊。
委托人没问题?
王月半没问题。去吧去吧。
委托人离开时还有所顾虑的扭头看一眼,却只是望见灯光下那个打台球的消瘦背影,看起来莫名的沧桑。
见吴邪还在闷闷地打台球,王胖子索性就把他要击走的球和球杆一把抓走了。
王月半仨月没开张了,把水都给掐了,还有这电闸早晚也给拉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胖子虽然压着声音,诉苦的感觉却依然不减。
吴邪我们是干古董铺子的。你每天给我接这些奇奇怪怪的活,你以为我们是X档案啊?
王月半是不是都是为了挣钱!这个时候还挑活儿啊?六万哪!
王胖子这一番苦口婆心总算是让吴邪闭麦沉默了,于是再乘胜追击。
王月半再不接活,您就只能回去当您“吴小佛爷”了!
他几乎是贴着耳边说的。这个名号从嘴中一吐出,吴邪漠然麻木的眼神动了几分。
王月半到时候小哥回来,难不成看咱俩留宿街头啊?
吴邪漠然的双眸颤动了几下,瞳孔舒缓了几分。几天来因失眠而紧绷着的神态在听见这个称呼时舒展几分,但噩梦的重重场景又再次与现实叠现,于是舒展后神色马上被麻木的无奈充斥 。
几个月以来所有人都忌讳而不敢触及的名称在此刻被提起,就算是王胖子也要非常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这条底线,去详细地观察吴小佛爷的反应。
道上的人都认为九门的小佛爷疯了,可只有他身边的人才明了事情的真相。
这是柔弱无力的思念,只不过被它的主人无限放大趋近于疯魔。
静默许久,吴邪淡淡开口。
吴邪先给我换个带头的杆。
王胖子看着眼前为情所麻木了许久的人终于做出了十分隐晦的反应,心中绷着的线终于柔缓下来,脸上写满了得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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