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一向不留恋红尘的令狐将军竟在新婚之夜抛弃妻子到醉心楼度过。
而凌国皇宫内,一片繁华,喜庆的房间里,一位妙龄少女正端坐在床上,等待着她的夫君。
“吱呀!”门被打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随后又关上了门。他用喜称挑开她的红盖头,露出她那妖艳的容貌,她始终没有看他!而他亦是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这时,她站起身,为他也为她倒了一杯酒。
两手交接,酒倒进嘴,算是喝过交杯酒了。
“你今日好像不开心。”他放下酒杯,对没有任何表情的她说道。
“生在宫中,早已是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一时难以适应,皇上不必这样想。”她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对他说。是啊,一个被迫和亲,心爱之人迎娶她人,自己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换谁也不会开心吧!
“嗯!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顾及到你,你也别往心里去。”知道她在敷衍,但却不忍心拆穿,默默地饮下杯中酒。
“皇上事务繁忙,不必在意臣妾,臣妾会帮皇上管好后宫,不会让皇上操心的。”她体贴地回答,让他对她的好感上升不少。
“夜深了,我们歇息吧!”他站起身,拉过她的手,向床上走去。
从那夜以后,令狐将军就天天留恋于风花雪月之地,留皇上最宠爱的八公主常常独守空房,皇上知道后大怒,下旨斩首,多亏公主求情才放过一命。但却要夜夜呆在府中,不许出去。
而南宫无双,日日悠闲,因为凌墨怕她受委屈,后宫只有两个妃子而已,且都是和顺之人,不会勾心斗角,她也少了许多烦心事。
三年后,凌国军是机密被泄露出去,正是南宫无双,但凌墨却不知道,北国大军压境,他日日为国事操劳,一夜之间竟长了几根白头发。
终是抵不过的,那日,北国将军令狐少言率领兵士攻克凌国城门,而凌墨却赶往南宫无双的宫殿去。
月兰宫内,南宫无双望着天空,战火已经烧到这里了,她也即将获得自由,可她的心却是那么痛,她的眼角溢出一滴晶莹透亮的液体。
“小心!”她想得太入迷,直到被他的声音拉回,但回过头,他倒在了她的面前,她接住他,却感到手上粘糊糊的,是鲜红的血,他为她挡了一剑。她抬头一看,是她的姐姐——南宫无霜。而她现在却不想理会她那么多,因为她怀中人已经快不行了。
“皇上,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她哭了,她不想他离开她。
“无双,别哭,这都是我自愿的,只是我的死并没有换来你要的东西。”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心里有些愧疚地说道。
“我要的东西?你都知道?”她这些年来精心策划,他又怎么会知道?
“是的,我都知道,机密是你泄露出去的,可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我也知道你从来都没……没有…爱…爱过我,但我爱…你,别……”他话未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手无力的从她脸上滑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她看向她从小就羡慕的八姐,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自己,明明她什么都有,而她只有他这么一个爱她的人。
“为什么?你要问我为什么?可你知不知道你带给我的伤害,都是因为你。”她冷哼一声,这三年来,她恨透了她,她的夫君夜里次次呼唤的都是她的名字,起初以为唤的是她,但久了却发现并非如此。他为了她经常留宿醉心楼,留自己独守空房,成为天下的笑柄。她恨她,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今日,她赶在令狐少言之前进到皇宫,为的就是杀了她。这样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了,这世上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南宫无霜”了。
“我?我做什么了?我从不曾跟你抢过什么…”“没有吗?你知不知道?他夜夜不在府中,我没晚都在独守空房,甚至父皇威胁他必须在我房中度过时他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南宫无双话未说完,便被她打断了。
“什么?真的是这样吗?”她身子一颤,怎么会这样,他原来爱的是她。
“哼,他爱的从来都是你,我对他做的一切他都不会看见,不过,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去死吧!”南宫无霜手一上扬,剑向她刺去。
“叮当!”她的手被突如其来的石子打中,手松开了剑,剑落在地板上。
“令狐少言,你还是来了。”她失望地看着他,心碎地说到。
“南宫无霜,我承认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但跟她没有关系,你若伤她,我便把你碎尸万段。”令狐少言看向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他对她,从来没有感情,但也希望她能好好生活下去,只是她终是抵不过内心的嫉妒和恨。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吧!”她冲向南宫无双,他来不及思考,手中的剑已经刺入她的心脏了,其实她是一心求死,并不打算反抗的。
“你……”他惊讶她的这番举动,看着她慢慢倒下,还是过去接住了她。
“其实我从来不奢望你爱我,只是希望你能看看我,让我陪在你身边,或许那晚的开始就是个错误。但我没有遗憾,今生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不后悔。”她笑着离去了,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一个玩笑,很美也很满足。
一场战争,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也剥夺了她的心。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吗?”令狐少言看着一袭白衣的她,问。
“心都死了,活着也只是虚度年华罢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你走吧!”她看着这大好河山,想去闯一闯。
“不,你还有我。”他过去抱住了她,他还是爱她的,爱得一无反顾。可她却推开可他的怀抱,离开了,纵使曾经爱过,但已经是过去了,她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