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我知道你是心凉透了,你放心,出了这间屋子,没人知道你还活着。
赵羽(宫主)谢谢舅舅。
沐阳我是谁,我是你舅舅,说什么谢。
沐阳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沐阳是那丫头让人接我来的,她说你只有舅舅了,无论如何你成亲都得,有亲人在。
随侍:夫妻对拜。
赵羽和上官懿相对而立,弯腰互拜。
随侍:礼成,入洞房。
上官宏:赵羽,我就柔儿这一个女儿,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否则,本王就是搭上整个北国,也要找你算账。
赵羽(宫主)请父王放心。
上官懿听见上官宏又在训赵羽,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了盖头。
上官懿上官宏,羽哥对我好着呢,不许教训他。
上官宏:从老头直接进化为上官宏,阿柔,对你父王我温柔点。行不。
上官懿看你表现。
上官懿跟上官宏的相处方式,怎么看怎么怪,但两人都乐在其中。旁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上官懿又把盖头一把盖了回去。宫女内侍把上官懿送到新房,赵羽应付各路,来巴结他这位驸马的人。
赵羽(宫主)感谢各位对我和公主的照顾。赵羽不胜酒力。自罚三杯,先行离去。
赵羽端起宫女送来的酒杯,仰头一口闷,连喝三杯,装作醉意颇浓的样子,被赵鹏扶着离开。
赵鹏:以王爷的酒量为何要装醉。
赵羽(宫主)赵鹏,你是真傻假傻。我的洞房花烛,我要喝的醉的不像个人样,那谁去安抚阿柔。
赵鹏猛地一拍脑子:瞧我这脑子。
赵羽无奈的笑笑,他发现自己是活的越来越潇洒肆意了。
赵羽(宫主)赵鹏,我是活的越来越潇洒肆意了。
赵鹏:王爷本就该如此。老爷和夫人不死,王爷本就该如此潇洒肆意。
沐阳看到赵羽被赵鹏扶走了,连忙拜别上官宏,追了出来。
沐阳阿风。
赵羽(宫主)舅舅
沐阳追上赵羽,就从腰间解下一个锦袋,确定了四下无人才交给赵羽。
沐阳这是当家玺印,我和沐府是你永远的退路。
赵羽(宫主)舅舅。
沐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事,必须听我的,我上次就让你尽早的全身而退,你偏不信。
赵羽哑然了,他也在想,当初他听了若听了沐阳的话,会不会就没有这场事了。沐阳见到,赵羽沉默了,知道他是想起了过往的种种,任谁都会沉默。赤胆忠心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只是一句。不听话的狗。
沐阳我知道你不好受,你也别太在乎过往,你至少还是沐家少家主。
赵羽(宫主)我没事舅舅。
沐阳拍了拍赵羽的肩膀,转身走了。
沐阳帮我跟你父王说一声,我先走了。
沐阳让赵羽告诉上官宏一声,转身就走了,赵羽在沐阳转身后,行礼拜别,赵羽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无法再见,自己无法面对故土,现在的赵羽想到楚国,就会不自觉的发抖。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里,黎唐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办法。
赵羽收拾起情绪,见没人追上来,甩开赵鹏大步走了。
赵鹏:王爷,等等我。
赵鹏的喊声一出,赵羽反而走的更快了,走到上官懿的寝宫,一把关上门,把跟屁虫赵鹏关在了门外。
上官懿羽哥。
上官懿跟屁虫没来。
赵羽(宫主)你是不是故意的,洞房花烛夜,我让他跟来干什么。
上官懿我逗你的,怎么可能让他跟来。
上官懿调皮的皱了皱鼻子,赵羽宠溺的把上官懿揽进怀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揽着上官懿,走进了内间。
上官懿喝交杯酒。
赵羽(宫主)一会再喝,先睡觉。
上官懿不干。
赵羽(宫主)行行行,喝喝喝。
赵羽温柔的看着上官懿倒酒,又递给他,挽着上官懿的手,喝了交杯酒。
赵羽(宫主)阿柔,我醉了,我们睡觉吧。
上官懿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我记得当时在王宫里,你可是连喝七坛酒都没醉。
赵羽(宫主)不许再说话。
上官懿你让我闭嘴呀。
赵羽用实际行动堵住了上官懿喋喋不休的小嘴。赵羽利落的打横抱起上官懿,走向了床边,幔帐落下,烛火熄灭,一屋春光,一室旖旎,将近两个时辰的翻云覆雨,上官懿累及,沉沉睡去。赵羽却独自起了身,顺手抄起未喝完的酒,走到了窗口,对月独酌。
谁都不知道这一刻的赵羽在想什么,或许再想自己前面二十一年的人生,为了司马玉龙,为了楚国,为了司马王室,到底值不值得,又或许在想自己跟上官懿以后的日子,还会不会平静,他要的很简单,跟上官懿生几个孩子,边疆无战事,百姓的生活富足。
一壶酒下肚,赵羽反而更加毫无醉意,顺手关了窗户,拿起放在兰錡之上的寒光剑,出了门,寒光剑是赵羽唯一从楚国带出来的东西,看到赵羽出了门,一直守在门外的赵鹏,迎了上去。
赵鹏:王爷,出来作何。
赵羽(宫主)睡不着,出来舞会儿剑。
赵鹏:夫人睡了。
赵羽(宫主)累了也睡了。
赵鹏:王爷还真不心疼夫人。
赵羽(宫主)赵鹏,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赵羽(宫主)拿着。
赵羽脱了略显碍事的广袖外袍,递给了赵鹏,赵鹏接过外袍,麻利的退到了一边。赵羽将寒光剑抛入空中,握住剑柄,拔出了人人想得到的寒光剑,寒光闪闪,一身喜服在寂静的暗夜的月色下舞剑的赵羽,与这被夜晚覆盖的北国,显得格格不入。赵羽的剑风霸气凌厉,就如司马玉龙曾称赞赵羽的剑风,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经当九州。
舞了一个时辰的剑,赵羽大概也想通了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收了剑,打发走了赵鹏,回房睡觉去了。
赵羽(宫主)你去休息吧!这不用你守着了。
赵鹏:想通了。你想通了,那我也睡觉去了。
赵鹏在赵羽身边好几年,自然知道赵羽的习惯,一有压在心底的事,就舞剑,赵府有好多把上好的剑。想通了自然就不舞了。
回到房间,上官懿翻了个身,脚伸到了被子外面,赵羽走上前去,轻轻的拉过被子,轻轻拍了拍上官懿。
赵羽(宫主)阿柔,阿柔
上官懿迷迷糊糊的说道
上官懿羽哥,我累死了。睡觉好不好。
赵羽(宫主)我知道你累了,你要想好好睡觉,就把腿收进去,还有给我挪个位置,我就上个茅房的时间,床都没得睡了。
上官懿听得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了挪个位置,就着被子一滚,滚到床里侧,赵羽合衣躺下,上官懿感觉赵羽躺了上来,迷糊糊的靠了上去,手脚并用的扒着赵羽。
赵羽看到不自觉靠上来的上官懿,伸手揽在怀里,赵羽此刻彻底想通了,这不就是自己要的平淡的生活。管他天下如何乱,自己跟上官懿好好生活就行。
赵羽上官懿相拥而眠到天亮,每天早上,上官懿都被赵羽喊醒,轻声哄着,这样平淡的生活,持续了三年。这三年间,上官懿给赵羽生了个儿子,取名赵奕初。
赵奕初父王,母后。
三岁的赵奕初向自己的母后跑去,上官懿小心护着肚子。赵羽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赵奕初向抱在怀里。
赵羽(宫主)楚儿,你不要老是黏着母后,母后肚子里有妹妹。
上官懿羽哥,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赵羽(宫主)只要是你生的,儿女我都喜欢。
赵羽(宫主)如果这个孩子是儿子,就叫轩逸,女儿叫舒妍。
赵奕初母后生妹妹。
赵羽(宫主)好生妹妹。来下去玩。
赵羽放下赵奕初,让他自己去玩,因为他看到三年不见得紫衣。
紫衣无相大师圆寂了,你要不要去吊唁。
赵羽(宫主)去吧,毕竟我也在无相大师手下受过教诲。我立马就走。
上官懿羽哥,你去哪。
赵羽(宫主)去一趟天山。
赵羽(宫主)我会好好回来的,你放心。
上官懿我和楚儿还有这个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赵羽(宫主)好
赵羽跟着紫衣一起骑马走了,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月后,赶到了天山派,因为无相大师生前有交代,他的七位关门弟子不到,他就不火化。赵羽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司徒追日和欧阳飞雪。
赵羽抱拳行礼,喊到。
赵羽(宫主)大师兄,二师兄。
司徒追日血羽,你还活着,那逸影呢。
赵羽(宫主)他是一国之君,估计在忙吧。
司徒追日你们以前不是形影不离吗
赵羽(宫主)大师兄,有些事我不想提。我是来看师傅的,我先走了。
赵羽(宫主)如果那个人来了,别提见过我。
赵羽冷淡的丢下两句话就进了存放无相大师遗体的山洞。
赵羽前脚刚走,司马玉龙后脚就进了门。
司马玉龙(楚天佑)大师兄,二师兄。
司徒追日逸影你来了,你跟血羽你们俩。
司马玉龙(楚天佑)我今天是来看师傅的,不想提那些伤心事。
欧阳飞雪: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玉龙(楚天佑)没事儿,只是血羽,不在了。
司马玉龙的话说的司徒和欧阳两人,满脸疑惑,血羽刚才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这又说他不在了。
司徒追日什么叫不在了?我刚刚还好好的看到他了。
听到这话帝王司马玉龙激动的抱着司徒追日的手臂直喊。
司马玉龙(楚天佑)你见过小羽,他在哪儿,大师兄,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大师兄。
司徒追日你先别晃了,他看师傅去了。
听到赵羽看无相大师去了,司徒追日一抬头,司马玉龙就只有一片衣角。在山洞的赵羽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连忙躲到了,山洞更里面。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当作一步跨的司马玉龙,到了山洞,并没有看见赵羽。
司马玉龙(楚天佑)小羽,我知道你在这,大师兄说你还活着。
司马玉龙(楚天佑)我知道你在躲我。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见到我。可你起码让我看一眼。知道你过得到底好不好。
回答司马玉龙只有一片寂静,赵羽听着司马玉龙的话,自嘲的笑笑,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赵羽对楚国有生理性的害怕,加上本来就畏寒,司徒追日和欧阳飞雪追过来的时候,只见到司马玉龙。
司徒追日你没看见血羽,这山洞没有别的出口,他一定还在这。血羽,血羽,大师兄,知道你一定在。有什么你们,不能坐下来谈的。你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赵羽(宫主)大师兄,我并不想再去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你让他走吧,让他放过我。算我求他,让他放过我。我不想我的生活,跟他再有任何的牵扯。
司马玉龙(楚天佑)小羽,这三年你过的还好吗。
回答司马玉龙的仍然是一片寂静,赵羽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司徒追日你们俩想要急死我。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血羽见到你,怎么跟耗子见到猫似的。
司马玉龙(楚天佑)大师兄,我,对不起。
赵羽(宫主)我现在身体畏寒,大师兄,你能不能去给我找件披风。
听到赵羽畏寒,司徒追日连忙招呼,门中弟子去他卧房,取了披风送来,赵羽从始至终没有回答过司马玉龙任何问题,对于司徒追日的问话,他不好拒绝。拿到披风的司徒追日,不动声色的把披风递给司马玉龙,司马玉龙拿着披风往里走去,赵羽当然知道来人是,司马玉龙,只是他如今避无可避。司马玉龙刚走了没两步,赵羽就喊到。
赵羽(宫主)你就在这儿把披风丢给我,别再往前走了。
赵羽(宫主)咳咳咳咳。
司马玉龙(楚天佑)小羽,你还好吧。
赵羽(宫主)我没事儿,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今日司马国主,总不会说我是装的了吧,当时在王府,哦,不应该是赵府。你还记得你说的那句。摄政王如今装病的本事不一般,连本王都要信了。不过我也是自作多情。您这样的一国之君,又怎会记得这些不值得你上心的事。我们都放过彼此好吗,就看在我为你们家,搏杀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行吗。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司马玉龙不知作何反应,没反应过来回答赵羽。
赵羽利落的系上披风,从山洞的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有意避开了司马玉龙伸过来的手。
赵羽(宫主)我只是来凭吊师傅,他老人家的。如今,我见也见过,香也上过,也不枉他老人家教诲我一番,我就先行离开了。
司马玉龙(楚天佑)小羽,你去哪。
赵羽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赵羽(宫主)不劳司马国主关心,放眼天下,四海皆为家。我的至亲没了,致爱嫁了一个爱她的人,我也知足了,我并不想跟你们再有任何牵扯。
赵羽(宫主)我可再没有第二条命,给你大刑加身了。
赵羽(宫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司徒追日用不用大师兄,找个医师,给你看一下,
赵羽(宫主)不用大师兄,只是这个地方太冷了,如今这副身子畏寒,尽快离开就好,别麻烦了。咳咳咳咳咳。
司徒追日那快走。
赵羽走过了司马玉龙身边,一身水墨丹青,发带飘扬的赵羽,更像贵公子,反而这三年多的时间,司马玉龙爱上了束袖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