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玲“在这种功利社会还有这种‘以德报怨’的圣人吗?”
黄景玲“乖乖,那个稀有动物叫什么名字来着?”
任革非“他叫官容宽。”
一说到他,任革非的红霞又悄悄的袭上双颊,那双眸子更是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黄景玲“官容宽?姓官的倒是不少。”
黄景玲“你方才说什么?他叫官什么?”
任革非“他叫官容宽。”
黄景玲“是他!?”
黄景玲“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
黄景玲“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高就?”
任革非“环泰吧,他给我的名片是如此写着的。”
奇怪,锦羚激动过了头吧,只是一个官容宽就令她如此?呃,等一下,姓官的?!环泰?!环泰企业财团?!任革非眼睛瞪得好大,惊呼一声
任革非不会吧?完蛋了
黄景玲“错不了!官容宽耶!你居然能够看到他本人!”
任革非“是啊,你更该羡慕尔觉,尔觉的身上还流着他的血呢!”
这下有得玩了!她那“识货”的弟弟谁不去惹,却惹上了环泰财团的总裁。
任革非“我看,这辈子我不吃不喝的存钱也还不清他的债了。”
黄景玲“不会吧,他不太像捉到机会就会猛敲诈的吸血鬼。”
黄景羚心想着,那张酷似加势大周的帅气脸蛋只会吸女人的魂!打从第一次在电视媒体看到他那张比明星更加漂亮的脸之后,她绝对不放过任何有关他的消息,而他也成了她的超级偶像!真是迷死她了!
任革非“吸血鬼脸上是不会写着自己是吸血鬼的。”
任革非一脸愁云惨雾,虽然官容宽昨天的表现是那样的令人感到窝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在赔偿上作无理的要求,尤其这年头先礼后兵的事大有人为不是吗?
任革非“景羚,我真的担心。”
黄景玲“别杞人忧天了行不行?他向你索价赔偿了吗?”
她这个朋友没啥缺点,就是对任何事情都悲观了些,这也许是来自于不幸的家庭给革非带来的忧患意识吧!
任革非“可是……”
黄景玲“别可是了。”
黄景玲“唉哟!剩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第一堂是老巫婆的课哩,不快吃可来不及了。”
于是她不管别人讶异的眼光,三片蛋饼塞成一口,然后灌下了一大口豆浆咕噜一吞,让那些食物自行到胃里去搅拌。
看到她这模样,任革非不由得对天一翻白眼。
任革非低垂着头走出医院大门,密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充满忧虑和无奈的眼睛,而沉重的心理压力似乎也拖沉了步伐,她缓缓的朝着公车站的方向走去。
官容宽“任小姐。”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住了任革非,她一回头正巧触及到官容宽那双漂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看它,似乎更深邃、更增添神秘特质。
任革非“官先生……”
一看到他,任革非又是一阵心律不整,她偷偷的深吸了口气。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来要求赔偿了吧?唉,穷人的通病——对方一上门就当是催债者。
官容宽“我来看看你弟弟是不是好些了?”
官容宽知道自己没有必要来,毕竟整件事情的始末错不在他。可是他不想欺骗自己——他想见任革非。
这理由连官容宽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而好笑,他居然会对一个相处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孩产生恍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真是不可思议!
任革非“我弟弟已经好些了。”
听他如此说,任革非心上的大石总算落了地,还好不是来要债的。随后又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无地自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任革非“昨天……真的很谢谢你输血给我弟弟。”
官容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真的,昨天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输血呢,看到那支比一般针筒大两、三倍的输血针筒,我眼珠子差些没掉出来。”
官容宽“真是一次难忘的经验。”
任革非“我替我弟弟向你说声谢谢。”
任革非的脸微红了
官容宽“不必谢了,你从昨天到现在为止已经说了二十二次谢谢了。”
任革非“有那么多次吗?”
官容宽“别怀疑。”
他看着她,从方才到现在,他的眼睛不曾离开任革非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上。
她很美!美得干净、灵秀、典雅,也许她没有沈淳妃那种光芒四射的艳丽,但是她那股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灵气、绝俗却是无人可及,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找出她脸上的瑕疵,大概是她实在太瘦了。
官容宽“晚餐你吃了吗?”
任革非“我待会儿再吃。”
任革非“八点,我有个家教。
上完课后,她会到面包店买个八块钱的面包回住处当晚餐。
官容宽“八点?”
官容宽“上完家教少不得也十点了吧?十点你才吃晚餐?这样胃受得了吗?”
老天,怪不得这女孩瘦成这样!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责怪任革非不懂得爱惜自己。
任革非“习惯就好。”
她不以为意的一笑,心想十点过后有吃还算好呢!有时着实累了,回到住处之后洗个澡倒头就睡,连晚餐的面包钱也省了下来。任革非抬起头看到官容宽紧锁着眉宇的怒容,不明白他为着啥事而生气。
任革非“官先生,你怎么啦?”
官容宽“没什么。”
他故作轻松一耸肩,心中暗地里觉得自己很可笑,毕竟他对任革非而言根本连朋友都还谈不上,没道理这么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