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月已过,冰雪消融 ,春已将近了。
季于渊沉闷着脚步声踏向凉亭,见到仇卿皖后行了一礼。
“仇将军。”
仇卿皖听到声音后,放下手中茶杯,诧异回头:“又不是在朝中,唤我姐夫就好。”
“好。”
“坐吧。”
季于渊落座后问道:“姐夫这么着急叫我来干什么?”
仇卿皖为季于渊到了一杯茶,边倒边说:“最近大王打算举办狩猎宴会,杜国使臣也要来,你怎么看?”
“阿景如今已有身孕,朝中动乱,意图谋杀你我者数以千计。我自是不想去的,姐夫意下如何?”
“我也不想去,毕竟是杜国使臣,你我曾与他交过手”
“来者是禹王?”
“嗯,听说贵王妃也要来。我们侯府不出面又不太好。”
“嗯……所以姐夫的意思是,我们其中一人去充数便好?”
“不是”仇卿皖摇摇头,轻泯一口茶水:“我是想想个理由把大王糊弄过去,至于使臣如何想,与你我无关。”
季于渊思索半天摇摇头:“哪有什么好理由?”
“……父亲他老人家自是去不得的,那便我去如何?”
“无妨,我进宫去与大王说清楚,姐夫不必趟这趟浑水。”
“我们一起去,你我平定十七国之乱,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这个面子。”
“好。”
——
“阿景,阿景!你怎么又在这看书啊!天还冷着呢,穿这么少感染了风寒怎么办?”季赋嫣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阿姊,”秦洛景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行了一礼:“我没事,倒是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没事,哪没事!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阿渊知道了又要怪我不好好照顾你了。听话,快回屋去!”
“阿姊,屋里热得很……”
季赋嫣上一秒高抬的下巴下一秒就阴沉了下来……
“阿景遵命……”秦洛景看自家姐姐不高兴的眼神……
季赋嫣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秦洛景的手就向外走去。
“阿景随我来!”
——
“阿姊,这是何处?”秦洛景随着季赋来到侯府后院,清水碧波,架着一座高桥,红鱼戏碧,竟一点都不冷。
“阿母怀我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怕热怕的紧,说什么都不回屋里去,阿父怕阿母的身子经不得折腾,于是便派人修了此处,是不是感觉不冷不热的正好?”
秦洛景环顾四周一招,问:“此地可是得了风水?”
“不是,”季赋嫣笑着摇摇头:“阿父花了好些时间才从书中找到了最夏凉冬暖的建筑设计,花了好些银子才盖的。”
“阿父对阿母真好……”秦洛景不由得感叹。
“阿渊对你更好啊!我从小到大从没有看见过他如此爱护宠溺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秦洛景眼底浮起了笑意,嘴角弯成了初五的月牙。
“娘子!就猜到你在此处呢。”仇卿皖边轻摇折扇边向季赋嫣笑着。
“夫君,去何处了呀,为何现在才回来。”季赋嫣笑望仇卿皖:“阿渊回来了么?”
话音未落,季于渊便从门外径直跨向秦洛景,双眼上下边打量着秦洛景便答道:“阿姊怎么又带景儿到处跑,染了寒可怎么好?”
“阿渊!”秦洛景有些不高兴了。
季赋嫣上一秒笑意盈盈的脸下一秒就对着季于渊拉了下来:
“滚蛋,你个没良心的,老娘担心阿景日日在房里郁闷才带他来此散心。”
“我哪没良心了,我关心我娘子有错吗……”
“你关心阿景就能随便说我吗?老娘告诉你,老娘长这么大,我阿父阿母都没有说过我的不是!”
……
近处是秦洛景带着看智障的眼神盯着吵架的两人,心想自己怎么看上这个人的……远处是仇卿皖无奈的低头笑笑,片刻间就走到了季赋嫣身旁。
“行行行,可以了都,阿父阿母近日离府,你们姊弟两个一个三十三一个二十七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
仇卿皖笑训着把自家娘子拉到怀里,对着秦洛景使了个眼神。秦洛景微微点头,笑着拉过季于渊。
“你拉老娘干什么!气死老娘了……”
“阿渊,我们回去吧好不好?我有些乏了。”秦洛景语气轻软,字字缱倦,季于渊瞬间就被秦洛景顺毛了。
“好~回家!来宝贝儿。”季于渊语罢,向秦洛景伸出手。
秦洛景笑若桃花,伸手搭上了季于渊宽厚温暖的手,身体却猛地一空,落入了季于渊的怀抱。反应过来时,脸蓦的红了,低声道:
“阿渊,做什么……”
“这儿离我们的寝宫还远,话说我姐是怎么带你跑了这么远的,跑一次就可以了,这么远我可不能累着我媳妇儿。”
“……”秦洛景不语,手臂圈紧了季于渊的颈,依旧红着的脸埋进了季于渊的颈窝。
季赋嫣望着逐渐走远的季于渊,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不正常……
仇卿皖抬指划了划季赋嫣的鼻尖:“别看了,人家成亲三个月阿景的肚子里就揣上了 ,你说我们都成亲十二年了,娘子的肚子何时才能有点动静呢?”
“咳咳咳,”季赋嫣红着脸推开了仇卿皖:“我老了,生不了了……”
仇卿皖上前一步抗起季赋嫣:“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生不了?走,回屋。”
季赋嫣红着脸拍打着仇卿皖的脊背:“回屋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不放,回屋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能生。”
“你大爷的,老娘不干!我怎么生不了,是你不行!仇卿皖放我下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