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当年的事……您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我终于鼓起勇气对母亲说出了这句话。
母亲的手明显一颤，面容的笑容一瞬消失。
我攥紧了拳头，我怕母亲，下意识的鼓动使我想收回这句话。但是我不会了，我要问清楚，我爱她，非她不可。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
“妈，钟晚说她结婚了是真的吗？”
“……”
“她有孩子了是真的吗？”
“……”
“您当年究竟对她说什么了？”
“……童笙，你什么意思？”
“妈，我…非她不可”
“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她呢？谈了那么多恋爱没有一个喜欢的？”
“对，没有。”
“童笙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妈，不管你说什么……这次，我要定她了。”
我推门而出，身后是母亲的哀声叹息。
我拨通母亲公司的员工的电话
“大小姐，什么事呀！”陈佳期一接通电话就问道。
我顿了顿：“帮我查个人”
“说吧说吧！谁呀”
“上海市，女，钟晚”
“OK”
十分钟后，我等到了陈佳期的回应。
“钟晚，女，年龄三十九，上海人，祖籍是江苏的。现居上海长宁，住紫阳小区F栋四单元七层701。未婚，万寂公司董事长。”
收到信息的我立即乘车去了紫阳小区
――
我平静的敲了敲门，一瞬间，当年的思绪涌上心头。
来不及多想，门已经打开了。
“晚姐，好久不见。”我微微一笑
“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钟晚的眼中有片刻的欣喜，随之而来的是淡漠。
我轻笑：“没事就不能来吗？”
“不能，你影响到我了”说着要关门
我立即把手放在门框处。钟晚立即送了手，犹豫地看着我的手，我知道，她心疼我了，舍不得夹到我。
“……先进来吧。”
我沉默走进钟晚家，家里很安静，装修简朴，一切都井井有条。与当年几乎一模一样，凭借我对她的认识看来那段时光她一样不想忘记
“笙……童笙，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说过了，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我有些气：“姐姐，你能如实告诉我当年的事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眼眶微红。
“…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当年一句话都不留下就离开我？姐姐，这些年我好想你，我无数次想立刻回来找你，想和你结婚，想和你在一起。我总在深夜酒醒时看着你的照片发呆，没日没夜疯狂的记录一切我所能记得的关于你的一切。可是我没办法……”我说着说着哽咽了。我爱她啊，很爱，我没她不行。
她沉默，但眼眶里的泪水超载了。
“我告诉你……但是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姐姐……”
“那年……”她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你妈来我家……”
――
“燕姐，怎么了？”钟晚轻轻放下手中乘着水的水杯
“钟妹妹，我听说，你和我的女儿在谈恋爱。”
钟晚手轻轻一颤，心中是无限的恐惧，她声音颤抖道：“是……是的。”
李秋燕淡淡一笑，满眼讽刺。
“要多少？”
“啊？”钟晚不解
“多少钱可以离开我女儿？”
“燕姐，你听我说……我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是因为……”钟晚再也说不出这几句话。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我女儿。我女儿今年才十八岁，不能就这样毁在你身上。她会和更好的人在一起，和更好的人结婚生孩子。”李秋燕不正眼看她：“钟妹妹，说点不好听的，你，只是她美好人生的绊脚石。”
钟晚手一抖，手中的另一个杯子掉落，滚烫的热水撒了一地，烫伤了她娇嫩的小腿。
钟晚顾不得疼痛，急忙道：
“燕姐……不会的！我不是……”
“她模拟考试成绩很高，过了很多985大学的分数线，我相信高考成绩也是，钟晚，你一个二流本科大学的学历，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年纪，你拿什么和童笙并肩同行？”
“钟妹妹，我给你转了七百万，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转，怀个孩子吧。试管婴儿，我想笙笙会识趣的。”
撇下这句话，走了。
钟晚无助的抱着小腿，疼得哭泣。身疼，心更疼。
思前顾后，她认为李秋燕说的不无道理。为了童笙好，也为自己好，钟晚终究决定离开童笙。
――
“于是，我听你母亲的安排，去做了试管婴儿，怀上了棠樾。你走了五年，棠棠今年五岁。”
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一大圈，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每一滴仿佛都砸在了我的心口，疼得要命。
“所以，是我的母亲，剥夺了我最爱的人生育的自由？”我几乎无法相信。
“好了，就是这些了，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了。”她抹净了脸庞的泪水，甚至不愿再施舍我一眼。
我有些气愤，她竟如此不想见到我。我冲动的抱起她压在沙发上，捏起她的下巴，沙哑道：
“钟晚！你忘了那天晚上我们都已经………你还想跑到哪去？”
“就当没有过！”她羞愤地撇过头：“笙笙 ，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我的泪水漫上眼眶：
“姐姐……我试过了，我离不开你，真的，没了你我宁愿去死……”
“笙笙，你妈说得对，你还有很长的人生……不能浪费在我身上。你要试着忘记”
“我要是早能忘记早就忘记了。轮得着现在？”我无法接收钟晚的话，像石块一样猛烈的砸着我的心：“钟晚，我没你不行啊！我只要你一句话，打死我都不会再听我妈的了。”
钟晚不说话，窝在我的怀里抽泣。连呼吸都在颤抖，她低声的哭吟传入我的耳膜，我的心肝也颤了，坐起来把她拉到我的怀里，蜻蜓点水般亲吻了她的嘴唇。
我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抱紧钟晚，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平息她的呼吸。
“晚晚，”我曾经一直这样喊他：“我爱你，这不关别人的事，也无关我们的性别。只需要，你爱我，我爱你。”
钟晚呜咽地更加剧烈。
“没关系，一切都还来得及，凭借你的主观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
沉默了大概有一个世纪。呜咽渐渐平息。我的忐忑几乎要让我窒息掉时。
“爱，我爱你。”
脑中那名为痛苦的线，断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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