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川行!***的谢谢你呗。
黎夏也意识到了,太一本正经不适合他,他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正经话说得出口,不过要是让人家看着他的脸听,还是别了。
黎夏行!少带我妈,带上我行。
叶铭川得!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变了味儿,没辙。
这个小破地方就是这样的,叶铭川想去宾馆,也就那么几家,总的来说就那么一家在市中区,其他的要跑好远,不是办婚宴的就是办婚宴的,连个如家都没有。
地方就那么小,下了山走一会儿就进市区,进市区打车没一会儿就到地方,更何况还是直接从市里的医院出来,打车七块钱吧,起步价也才五块。
这雪下的厚是厚,这车该走还是一样走,尤其进了市中区,原本白白净净的雪,被来回的车啊,人啊,压的成了一滩黑水,别提多脏了,尤其是刚开始下雪那段日子,不结冰,就都是泥水。
叶铭川宁可忍着晕车想吐是劲儿也不想看着外头那片土地,都说“我爱这土地”,叶铭川确实爱不起来。
黎夏就坐在叶铭川旁边,不过黎夏倒是心静,脑袋靠着窗户,眼睛一动不动,可能是看了十几年,习惯了,也可能是…发呆呢。
到了地方,叶铭川和黎夏下了车,开了间标间,这地方标不标间都一个样,见了房间,显然刚结完婚。
里面的红被子还没来得及收,新婚快乐那几个大气球还在墙上粘着,地倒是拖干净了,看着到还行,不知道的以为叶铭川和黎夏的婚礼呢…
叶铭川随便往床上一摊。
叶铭川嘶~
妈的,好几个杏仁啊,大枣啊,莲子啊,隔得叶铭川腰生疼。
黎夏你就在这呆着啦?
叶铭川嗯,不然呢?
黎夏那你要不要吃饭啊?
叶铭川吃。
叶铭川吐了一口气,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和黎夏混在一起的,要是别人也在这会儿唠里唠叨的说这些,估计叶铭川早就发火了。
但是对黎夏,可能是长得呆呆傻傻的,叫人不忍心发火,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叶铭川不知道。
这个地方的人都很沉沦,每天浑浑噩噩,混吃等死,有些有志向的,有理想的,最后也被生活磨平了。
叶铭川讨厌这种现状,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讨厌那对爹妈,一对?两对?去他妈的。
叶铭川就是想冲出去,所以每天在这破泥沼中挣扎,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好无情绪,可以面对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没有波澜。
他以为自己已经逃出这片泥沼,只差冲出天空了,可是没有。
就好像,自己用力过猛遭到反噬,这片天要困住所有想要逃出去的人。
不过也有好处,任何流感,传染病,都传不到这个地方来。
黎夏走吧,你想吃什么?
叶铭川随便什么都行。
黎夏随便的话,我带你去吃我爱吃的吧。
叶铭川没回他,黎夏转身往房间外走,叶铭川起身伸了个懒腰,偏头用右边的胳膊擦了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