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请三位小姐回客房歇息,温秋央才松了口气,在庭院中想了许久,还是觉得爬窗户这等事不太好,这才回了房。
但她依旧好奇得很,这心里一直想着怎么想个法子去悄悄的看看,好不容易想起来法子,又一个一个否定了,直到月上三更才歇下。
天色刚亮,迷迷糊糊间就被芷蕊叫醒,要送她们入宫,待一切收拾妥当,四人进了丞相府唯一的一辆大马车,四人刚好能坐下,芷蕊同马夫坐在前室。
温秋央找话找的累了,扭头望向车外,微风吹起车帘,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想扬声让人停车,又被迫止了话。
苏越泽,你可勿了本大小姐的大事!
等她再撩开车帘去寻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这也让她更加坚信司庭辰还在长安城,那说明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缘薄人。
至于芷蕊为何找遍整个长安城都寻不到他,那可能因为他和她才是无缘吧。
因这门子事,等见了苏越泽她格外的生气,满脸的怨气。
那不明所以的皇帝只当她是没找够二十个人正暗自生气,也不管她。
这三位小姐到了皇帝跟前,不用他开口询问,就已经抬手取下面纱,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温秋央刚在心里骂了什么墨公子,看到她们的脸瞬间愣了。
皇面色不变,轻笑一声,一面笑着让她们入座,一面悄悄的观察她们。
也真是奇了,怎么就这么巧呢,这三人找的都像极了她,若晴他是知道的,那的确是巧合,可如今这三人……
她们要真的纳入后宫,自己和温秋央可就真的理不清了。
他们之后再说什么温秋央都没怎么听,那股子怨气再见到她们的真容后,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
这事情办成这样又该怎么解释?
这些人怎么看都像极了自己,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还是对苏越泽别有用心。
墨公子,墨?温秋央把自己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可是怎样都不对,自那日他救自己开始就没再露过面,却一直暗暗的帮自己,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她正想着,手肘忽的被身后人碰了一下。
温秋央猛地一颤,抬头望向苏越泽。
“央儿怎么了?”他温声问道。
温秋央抿了抿干裂的唇,笑道:“无碍,只是臣女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未了结。”
按照往常她怎么说就该放她离开了,但苏越泽突然不想怎么做,自己越来越好奇她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扬声道:“李公公,宣皇后。”
温秋央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却见他嘴边淡淡一笑冲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可她如今一头雾水,又不知道苏越泽想干什么,有些不知所措,待柳若晴来了,那种不安落下了。
“陛下,以臣妾看,你做主都封了妃就好,何苦又让臣妾亲自来看看。”柳若晴哪里懂他什么意思。
苏越泽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皇后说的是,李公公带三位千金先去歇息吧。”
怎么什么都不问就让李公公带走了,这根本还没自己问的仔细,这狗皇帝又想干什么。
温秋央看她们离开,一扭头就见苏越泽满脸笑意,笑的很不对劲,紧接着果然听他说:“朕下道旨意封你为妃可好?”
“不好!”她整个人瞬间站起来,一脸的震惊。
“朕封你为皇贵妃,仅此皇后,你也不愿?”
温秋央不答,求助的看向柳若晴。
你这时候问我,我在不敢说话啊。
她收到眼神,扭头看了看苏越泽,后者温声道:“若晴不必多言,朕心已定。”
“苏越泽!你干什么!”温秋央急得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可皇帝也不怪罪,只吩咐道:“央儿今日便住在宫里吧,等朕圣旨下来也省下不少事。”
温秋央的性子,越急越口不择言:“你,你就是生气也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她们是那个样子?”
见法子奏效了,苏越泽决定再接再厉,冷哼一声:“你送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那人是墨公子送的,我怎么知道!”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是她第一次提起这个人,苏越泽瞬间来了兴趣:“墨公子是谁?”
“我不知道。”温秋央低头咬着唇,暗恨自己口不择言。
事到如今算是看清他想干什么,好一个帝王心术。
这狗皇帝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他去查吧,自己刚好也省了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