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漆黑,室外也昏暗不见人影。程衣想一探究竟,奈何付水寒抱得过紧,他道:
付水寒姐姐不要出去好嘛,我害怕。
付水寒不仅害怕黑,更害怕程衣出事,他希望她陪着他。娘亲有爹爹陪着,而他每晚都孤零零的自己睡,独自面对黑暗的恐惧,如今程衣出现,他就不自觉多依赖一些。
程衣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也怕黑,也孤零零面对黑暗,心不自觉又软了些许。
她说:
程衣好,姐姐不出去。
连程衣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话语多轻柔。
实在困了,程衣不得不让付水寒回他的位置睡。
付水寒姐姐,我想和你睡一个被褥,我害怕。
付水寒可怜兮兮道。
程衣乖,你要睡自己的被褥,害怕的话那就姐姐牵着弟弟的手,这样就不用害怕了。
程衣没有心软到同意付水寒和她同一个被褥。
最后付水寒也不坚持了,程衣就隔着板子牵着付水寒的手,并没有入睡,而是等到付水寒呼吸均匀了她才开始入睡。
屋外的哭啼声,到了下半夜才完完全全停下。
睡着后的程衣,不知自己又被学院的人谈起。对于自己出名了的事,程衣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她接受到的记忆,是残缺不全,断断续续的,她也懒得的去整理。毕竟她是程衣又不是程依,自己不过他人的人生。
江孜若一诺,欣蕊,终于等到你们了,我在这里啦。
许一诺和乔欣蕊闻声看到了在草丛掩护江孜若,两人对视一眼,走过去。
许一诺何许做贼般?
乔欣蕊就是,真不想说我们认识你。
江孜若被说得气恼不已,他道:
江孜若你你…你们别过分了昂,还不是你们先让我过来探风,那大小姐臭名昭著,让我爹知道我要和她接触还不又打我,我也怕惹一身骚好吧。
乔欣蕊嗤笑道:
乔欣蕊一个臭名昭著的程家大小姐有什么好怕哦,哪怕是你惹下的锅尽管往她身上推,别人都觉得锅理所当然是她的。
两人听罢,愣了一下,许一诺问:
许一诺你干过?
乔欣蕊没有啊,我只是把我的看到的说出来而已。
江孜若嗯嗯?你看到什么啦?
乔欣蕊当然是看到别人把锅推给她了,孜若啊孜若,你脑子是用来种草的吗?这还用问。
江孜若我**,乔欣蕊要不是你是女的我拳头早呼你脸上了信不。
乔欣蕊就你,比我早入学一年,修行还没我高呢,谁呼谁还不一定呢。
说着说着这对冤家就吵起来了,一旁的许一诺早已经习惯。
许一诺你俩别吵了,办正事吧,我们可是接了任务要调查程大小姐最近的行踪。
说道正事,两人果然停止了争吵。
江孜若其实我就纳闷,谁这么关注程大小姐啊?
乔欣蕊你管谁关注她呢,反正她无了风声,咱们就有金主来。
三人翻进院子,发现空空如也,他们没成想到,这次居然扑了个空。
江孜若空了……不应该呀,嗷,我想起来了,前不久我在食堂听闻她又被人揍了,好像那之后她再没有在学院出现过。
乔欣蕊莫不是那一次被揍的太重,没挺过来吧。
两人的讨论,让许一诺的心咯噔了一下,无功而返的三个人各怀心事。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调查程大小姐行踪的金主是谁?不让程大小姐好过的人是否仅是一个人?两者又是否是同一个人?如今程大小姐又去了哪?
许一诺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何要想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