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没人出声。
空气凝固。
察觉到里面的女子没有出来的意思,赵祯的心情一下子荡到谷底。
里间那个窗户可是他见到白月光的见证窗,就这样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子玷污,赵祯心底隐隐燃起一簇怒火。
赵祯厉声道:“还不出来?!你是何居心?”
小九嗤笑一声,自己花了钱的包厢进来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这樊楼莫不是店大欺客?
她给了知书一个眼神。
知书点点头,走出里间,“这句话该问公子才是!我家姑娘昨日便定下了包厢,真金白银给的,您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惊扰了我们姑娘你是何居心!”
“我——”赵祯哽住。
什么情况?人家定下的包厢?
想起刚才楼下小二欲言又止的神色,赵祯脸色一变。莫不是小二将这个包厢许出去了,又不敢对管事说,一包厢二许?
先来后到,自己不占理。
赵祯迅速调整语气,“不好意思,这里原是我长期预定的包厢,有段时间没来了,许是……总之,惊扰了姑娘是我不对,告辞。”
他推门欲出,却瞥见纱帘后面一张熟悉的侧脸。
他惊讶的瞪大双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人家姑娘出来。
知书收敛气场,站在一旁,“姑娘,许是店家弄错了。我们……”
“收拾东西,回家吧。”被人打扰,一点好心情都没了。流年不利,不是好征兆,不如回家歇着。
“是。”知书进了里间,将小九的东西收拾好,环视一圈没有自家姑娘遗忘下来的东西,才回到小九身边站定。
“走吧。”
小九率先往外走,没走两步,吓了一跳。
赵祯还维持着关门的姿势站在门口呢!
小九挥挥手,“……公子?”这人有病?这是个什么品种的登徒子!
赵祯回神,顺手拉开门,露出自己全脸来。
小九漫不经心的抬眸,嘿,这不是前几天那个长了张好脸的公子么!
……
盛家请了庄大儒,引得名满汴京的小公爷和顾家二公子结伴来盛家求学。
时间如流水,匆匆逝去。
当年虚心求学的少年郎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大槛——科举考试。
盛家的盛长柏、盛长枫,小公爷齐衡,顾家二公子顾廷烨,今科皆要考试。
欢欢喜喜将人送进考试院,紧张等了几日,放榜那天却只有盛家欢天喜地。
齐衡和顾廷烨都落榜了。
齐衡落榜,下一科还能继续考,而顾廷烨却不行了。他因为在樊楼喝醉了酒,高谈阔论,大谈特谈当今养母与生母之事,言论有失。官家特旨,顾家二郎顾廷烨终身禁考。
此言一出,满汴京哗然。
他是第一个官家亲自下旨禁止科考的人。
顾二郎的亲爹是个侯爷,听闻此事口吐鲜血,若不是他在宫外跪了足足三日,打动官家赐了太医,顾侯爷说不定能被顾二郎气死。
顾侯爷缓过来,直接把顾廷烨赶出顾家,让他自生自灭去。
顾廷烨拜别了汴京的好友,往南边去了。
此事在盛家起了小小的波澜,也就盛长柏叹了一句“可惜”,也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