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止言默不作声只觉得一头雾水,玺国皇宫竟是这般乌烟瘴气,君不像君,臣不像臣,自古以来君臣若是相互猜疑,那整个国家还何谈未来只说,不过是沧海一粟,眼下的荣华又可以代表什么呢,他望向父亲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对于玺国未来的悲怜,也带着一丝对于这个世界的不惑,半响开口。
“父亲,我与玺国太重孙并无更多私下往来,这一点望父亲明鉴。”这个也是真的,他醒来的这半月,听花牧遥说了许多事情,唯独没有听过这个,而自己的房间中也没有任何有关于和这个太重孙往来的书信,所以这一点他还是可以打个保票的。
南家老爷一听依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眉头倒是一紧,说道:“言儿我自然相信你所言,只是玺国那边诏令已出,这一去也是必然了,可你尚未娶妻这一去又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若三五月也就罢了,若是三五年,言儿你可有打算呢?”
南家老爷慈目中透着对南止言的宠爱,也略有些担心。
一阵清风徐来,正厅前几棵不知是谁栽种的桂花树开了花,阵阵的桂花香气袭来,南止言感到很安静,在一种感觉在他心里蔓延,他不觉得时间长只觉得要去,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去,奇鱼好像和他的来历息息相关
“父亲,我决定要去,一来我是与太重孙同去,玺国定当全力护送确保我与太重孙安全,所以这一点父亲大可放心,二来玺国皇室内斗,这一次寻找奇鱼已经影响到玺国太子的未来筹谋,三来加上西临三国私下里历时多年仍未有所获,所以这次只要超过半年,玺国太子定会以时间太长不放心太重孙为由而招我们回来,所以父亲不必太过忧虑。”
南止言三言两语的打消了他父亲的思虑,南家老爷也是不便再说什么,只是拉住爱子的手,感受到苍老与年轻之间心的同在,不免觉得安慰,抬手摸在南止言的肩膀上,南止言感受到爱意,心里很暖。
“言儿,你是爹所喜爱的孩子,往后数十载唯有自己内心强大不同流合污,记住你是言臣,管住自己的嘴巴及其重要,你要记得不论在哪里都要,不多言多语,不急言令色,不讲人闲话,不说谎言和夸张之语,不馋谤他人,不搬弄是非,不谄媚他人,不心生怨言,不与他人陷入唇舌之争,不言语放纵,但有事情,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去做,当你身边出现讲他人是非之人时,你要警醒方才可成就一番大事。”
南家老爷拍拍他,任重道远的说道。
“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南止言恭敬的回复,眼里再看向父亲时心里更是多了一丝敬佩,父亲在官场近三十载,作为一代良臣官场上不免良莠淆杂,忠奸搀半,能够做到已然不易,闵国有父亲这样的良臣,真是国之大幸。
“对了,后日去叙事结束后,你去看一下太子和三皇子,此次前去的还有三皇子,去先问个安也是好的,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是早点休息。”南家老爷放下这一句,就慢悠悠的回去自己房间了
“是。”南止言应声答完,父亲已经走了一半路程。
天色暗沉,星空闪烁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让人不觉生出一种对于天的敬畏之心,对于宇宙变化的奇妙之情,然后这一切的运转不过是神的安排,此刻南止言心里升起一股平安,虽然明白一切才刚刚开始,但是他不惧怕。
闵国王宫建言殿的吏部大臣叙事阁内
闵国太子正襟危坐在叙事阁内正前方的太子座上,听着吏部大臣们的请奏,吏部尚书也就是南止言的父亲向前一步,针对于刚刚吏部公部司徐道昌所言,提出赞同
“太子殿下,吏部司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此番前去西海寻找奇鱼,虽有各国皇室陪同,但是难免会有偏差,我们可以差排更多世家高手剑客,与之同行,卫护我们闵国将来国之栋梁。”
太子民韶辛微微点头,眼神看向南止言嘴角微张,“爱卿所言极是,我也同父皇商议了此事想法也是同样,这件事就交给协吏郎去准备。若没有其他事情,今日就先散了。”
南止言上前回复“臣,听令。”
居然这么早就散了,这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谨言慎行,爹教导可得用上了,南止言想到这里,不禁感叹该来的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