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苏沐……我们的账慢算！”碍于周文瑾在场，白潇狠狠的看了一眼苏沐，随后化作青烟离去。

只余三人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顾公子。

苏沐尴尬地苦笑了一声，收起把玩的纸扇，恭敬地向周文瑾拱手示意，“让殿下见笑了。”

“……六年了，在她手上死的人怕是不计其数吧。”周文瑾良久开口。

苏沐身形一顿，

“自己处理好。”

“……是”

周文瑾虽未说明他该如何做，不过苏沐清楚的。这几年，就当赎罪吧。片刻，苏沐也消失在了眼前。

……

苏绾绾这才从周文瑾身后出来，“阿瑾？”

“问吧，不管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周文瑾竟有片刻莫名的情绪，紧张？不知道上一次还是几百年前的了。

出乎意料，苏绾绾只摇摇头，随后微微一笑，“没什么，只要阿瑾还是我认识的阿瑾就好。”

那双带笑的眼眸像海波一样蔚蓝、杏子一般的大眼睛。清澈明净，发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周文瑾不言语，只伸手抚上少女的青丝，情绪不明。

……

“对了。”苏绾绾率先打破寂静的氛围，她提着裙摆，来到顾公子面前。

感受到手心的温热被风轻轻吹散，周文瑾收回手，藏在衣袖里。

……

“你……是？”似乎终于意识到身边有人，那男子抬头。

那双白茫茫的眸子措不及防映入眼帘，他……竟然看不见。

“想见她吗？”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苏绾绾很快反应过来。

“或者……听她说说话。”

“想。”

只见少女指尖轻触，一抹浓重的铃兰香从四面涌入，慢慢汇集，最后竟生生刻画出一女子形象。

她愣愣的看着跪在石阶上的顾公子。

“松哥。”

“阿楠！是你吗阿楠！”如枯木逢春般，原本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少年换发了生机。

“松哥很快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了。”许是因为非人，孟楠的声音空灵却满是悲凉。

听见这话，那男子竟轻笑出声，一滴晶莹顺着脸颊滑落。

“用阿楠的性命？我说过的……阿楠为什么总是不听。”

“松哥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又如何安然去嫁与你为妻，你本可以……”

“你怎知我不愿……”

……

未听完二人间对话，苏绾绾便牵起周文瑾的手离去。花香足够浓郁，可以把话好好说清楚。

但苏绾绾想，遗憾便只能是遗憾了。

转念一想，苏绾绾看了眼身边的人。如果以后她面临这种抉择，定会毫不犹豫选择阿瑾吧。

阿瑾也会和顾松一样，为了自己难过吗。

……

“我一点也不了解阿瑾。”

“日子还长，慢慢来。”

……

苏绾绾未问的出口，苏沐，鬼界，为什么周文瑾都看得见，也都明白。

她把自己泡在算命摊上，强迫自己不去想。每天早早起来，日暮黄昏才收拾铺子回去。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至五月，自从那次之后，苏绾绾很少主动赵周文瑾，俩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