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架空历史故事,可续写
建中二年,战火最终还是染到了徐州。
“你们先走,姓李的还是惹这儿来了”男人又扔上来一包行李“这是路上的盘缠,去符离先生那躲一躲,孩子还小,我不能看着你们有个好歹。”说罢,男人扭头便走,可没走几步又扭过头来,一把把手按在了男孩的头上。
“居易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贞元三年的晚上,白居易又想起了那天所发生的事。
月光寒溅在篱笆门前的石阶上,微风推搡着柳叶,柳叶则打扰着靠在柳树上的白居易。“唉”,他低下头,转过身子望着远方的寒月“不知情况如何,家书难托啊。”
“喂,小书生”邻居家篱笆边上传来俏皮的声音“今天大诗人是赏月亮还是赏蛐蛐啊?”借着月光映出一小木簪在那攒动,晃着晃着从篱笆里挤了出来。“小公子好雅兴啊,带我一个呗。”她弯着腰,朝柳树下的白居易跑去,一边跑一边拍着身上的灰。
白居易撇了一眼,又是那个邻居家大他两岁的阿姐,自从搬来这小一年混熟了以后,她总拿白居易打趣儿。
“咋,嫌我土气,跟我说不了话啊?”她凑上去,拍了拍肩上的灰,一把蹭到白居易脸上,吓的他一激灵“分你点,这下咱俩一样了。”她瞪着那双玉铃铛看着白居易。“阿姐别拿我打趣了”伸出手,使劲蹭了蹭脸上的灰,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又被人打搅“阿姐现年几何阿,可有婚约?”他仍直勾勾的盯着半夜空的白玉盘。
“啧,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阿姐掐着腰,抻着脖子瞪着那玉铃铛站在他前面,截住了白居易的视线,硬生生的把他眼中的“白玉盘”换成了“玉铃铛”。“我告诉你小子,只要我现在随随便便喊一句,你就得对我柳然负责”她掐着腰,一脸坏笑的看着白居易。
“这有什么?”
风停了,柳叶不再打扰他们,虫也停了,好像不再自讨没趣的叫,只有白居易仍盯着她,她盯着白居易。
“你...你说什么?”小然蹭的一下把脸别过去“白居易啊白居易,你居然是这种人?”“难道不是吗,战火烧了这么久,那么多人死在沙场上,区区一个夫妇关系,与之相比,何足挂齿。”月光洒在白居易的碎发上,皱着眉,看着阿然姐。
“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纤细的手理着耳边的碎发,埋着头转了过来“是阿姐误会了,小公子别见怪。”
皎洁的仍月光默默的照着他们。
借着月光,白居易注意到阿姐的理发手上好像有什么虫子,横在手背上,细细的一条;又像首饰红线,不断的拉长。“这是...血吧”他想着,应该是刚刚出篱笆不小心蹭的,便从怀里掏出手帕照着手背去擦。
谁知手帕刚碰上,她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两只手死死的卡住白居易的手按下去。“你..你干什么,你失心疯阿!”
白玉盘依然撒向大地,撒向这对年轻人,他发现那个女孩儿涨红了脸,眉毛似哭非哭的,眼角也好像被露水打了一般。
他的手依然被死死的按着。
“阿姐,你怎么了?”他颇有些茫然“你的脸难不成被月亮晒得?”“你...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啊,失心疯失心疯别看我”一边说,一边颔下头去。“难道是我说什么了吗?”手被钳住,弓着腰的白居易自言自语到“不过就是你问我对你负责的....”
声音渐说渐小,他的脸渐说渐红。
时间停止了,好像腊月的滴水凝固在屋檐,月光柳树下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她钳着他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他则弯着腰,甩开不是,不甩开也不是。
月亮仍然照着这片大地,后来的他仍然对着月亮回想这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