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营帐外,李瑜领着一个人进来了。他的眼睛、鼻子都和赵枞那么像,他身上有很多赵枞的影子。“赵溪渲。”李瑜介绍道。“见过几位。”赵溪渲的出现无疑是给范烨坚决地下了一个决定。“公,公子。”郭博文又开始口吃了。范烨走上前:“赵枞将军的公子,你知道小姐的消息了?”他似乎是有些责怪,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还让自己的妹妹先来。赵溪渲点了点头:“知道。”“好,既然你来了,我们也不走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兮兮换了一身女装进了边境城,对面是胡人兵走过来,都侧着脸看她。赵兮兮牵马快步走过去了,一身胡服让她感到不太舒服,胡人在这座城里不习惯地生活着。
赵兮兮走到一间刚刚重新开业的客栈前,“住店。”店老板打量了她一下:“住店?”“住店。”难道自己这么不像胡人吗,也是,南岳的骨血怎么能像!
范烨终于是留下来了,赵溪渲知道情况后只是埋头在军中,天天看士兵操练。范烨观察他很久了,郭博文观察范烨很久了。终于忍不住了,范烨把赵溪渲揪到一旁,“你是这么冷血的人。”赵溪渲就要回到军中,郭博文悄悄跟在范烨后面出来了。“去哪里,你怎么能连一滴眼泪都不掉?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赵溪渲知道范烨接下来就是要说赵家的案子实际上都是赵兮兮一个人处理的。赵兮兮没有开口,其实从他得知赵兮兮的情况后的那天就再也没开过口了。范烨怒火不知道冲哪里发:“你知道,将军生前是多么看重小姐,他用了多少心力去栽培,就这么死了?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都觉得无比心痛,你这个哥哥怎么能一滴眼泪都不掉呢!”当年生气起来就给别人一拳的范烨已经不在了,他不会给赵溪渲一拳。他瞧不起他这样的人,不屑于用自己的手触碰到他。
郭博文终于知道大当家和赵枞之间不只是将领和下属的关系,更是一种知己的关系。
赵溪渲依旧回到军中,看士兵演练阵法。看着看着,赵兮兮的身影就在操练场上出现了,她在指挥士兵演练阵法,父亲也在一边看着。
那边
赵兮兮买来纸笔,晚上,一只蜡烛,案头压着纸。她就是在演练兵法,因为有些忘了,而且实际情况也不是书上写的一样了。再次看到《孙子兵法》的第三篇,赵兮兮记起那时父亲站在身旁给她讲解的样子。“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再回想边境城李瑜和胡人的那场仗,就是胡人的攻城之战。
她不知道她安然地在烛光下,却有多少人因她不眠。尉迟栩在和李瑜谈论军事,李瑜瞧着外面的天不早了:“晚了,早点休息吧。”“元帅能否再同我讲讲兵法?”李瑜知道他是睡不着,躺下就要多想,所以想找个人一直待着。“我只懂战场上的兵法。”李瑜说完就出去了。
赵溪渲躺在床上,眼睛睁着。自从赵兮兮被认为遇难后,所有的夜晚赵溪渲都是这么睁着眼睛,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的。
赵兮兮被认为牺牲的那一天,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范烨他们不敢置信,宣扬报仇雪恨
尉迟栩逐风痛苦,默默研读兵书战胡人
赵溪渲表面毫无波澜,深夜流泪失眠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