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杀出去,消灭他们。赵兮兮拿着剑第一个出了城门:“小子,学学吧!”她身后的南岳军看到将军冲出去了,紧接着也跳跃着冲上前。胡人兵看出了是她在指挥,都冲她来了。赵兮兮拔出赤霄剑,在月光下闪着幽寒的光。“呀!”赵兮兮顾不上敌人的血喷洒在脸上,她必须速战速决,她要保住边境城。今晚本来应该完颜信睡个好觉的夜晚,却成了他最具噩梦的一晚。
“报告大将军!边境城东门有大量伏兵,还有新来的将军!”完颜信从梦中惊醒,“撤回来!立刻撤回来!”可惜为时已晚,赵兮兮带着士兵几乎把城东门的胡人兵夷平了。而正门如赵兮兮所料,没有什么大动静。“关城门!”赵兮兮的身上都是血,只能隐约看到的是她脸的轮廓。看到东门外的惨烈,赵兮兮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么疯狂。
完颜信骑着马站在远远的地方,看到东门闪烁的火光中的胡人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他勃然大怒:“边境,破城之日,屠城之时!”东门之战后,赵兮兮并没有暂时的休息,按照之前的部署,现在是西门南岳军偷袭胡人兵屯粮大营的时候。赵兮兮喊道:“速回城楼!”城楼上的守兵已经点燃火把了,整个城门灯火通明,火光里南岳军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站在上面,完颜信站在远处只能看着。
西门的南岳军骑马到了胡人屯粮的大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两只火把。到了屯粮大营,南岳军挥着火把杀了进去,按照赵兮兮的战略,是速战速决。
胡人兵没有想到南岳军还有精力来攻打他们的屯粮大营,所以不曾有多少防备。南岳军的兵马一进去就乱挥一阵,杀的胡人兵不知道头尾。胡人兵慌了:“南岳军来劫寨了!快去请援兵!”南岳军也不贪心,每个人的马上装满了东西后不恋战就撤回去了。胡人的援军根本就来不及到这里,完颜信在前方听到屯粮大营被偷袭的消息后,急忙率领部下赶回去救。但是这时,南岳军已经从偏门回来了,还带回来了粮食。
赵兮兮站在城楼上看见偏门出现了马匹,心里才放轻松下来了,总算是有粮食可以撑到援军到来了。而且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劫他们的屯粮大营。这对于这些苦苦守在这里这么久的南岳军来说,这是一个真正吐气的晚上,真正痛快的夜晚。
今晚可以暂时放心了,士兵们兴奋地上去报告:“将军!一切都如将军所料。”“带我去看看副将军。”“是。”
来到副官住的地方,赵兮兮看到了躺在用木板随便搭建的“床”上。看起来伤势很严重,但是将士们都只顾守城拼命,也顾不上照看他了。这个破旧的民宅里,蜘蛛网挂的到处都是。没有呻吟声,没有喘息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个死人。借着士兵手上的昏暗的光亮,赵兮兮准确地蹲在他身边。副官虚弱开口:“胡人来了吗?”“不是。”赵兮兮接过士兵手上的油灯,让士兵先出去。副官的声音很微弱,几乎听不到了。“你是谁?”“边境城暂时安全了。”赵兮兮答非所问。“你是谁?”副官微弱的声音再次问道。“外面的,把粥端进来。”士兵从外面把粥端进来了,赵兮兮接过以后又让他出去了。
赵兮兮的衣服还没有换过,沾满了血。她往那副官嘴里喂粥,“我是赵溪渲,已故赵枞将军的儿子。你是这里真正的统帅,应该快点好起来,带着他们继续守城,等待援军的到来。我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所以要保证你活下来。”她要在李瑜尉迟栩率兵到来之前离开这里或者改变自己的身份,不让他们发现。
吉杰天王知道完颜信在边境城失利的消息,大怒:“一个小小的边境城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攻下来!还指望他打到京城!欧阳!把欧阳云泥叫过来!”这是吉杰天王的一张王牌,欧阳云泥。
李瑜的兵马就要到边境城了,尉迟栩心里突然间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赵兮兮一方面让人好好照顾原来的副官,一方面还在边境城指挥守城。估摸着尉迟栩快到了,赵兮兮开始着手退下来了。完颜信虽然没有看到大规模的军队,但看到城楼上终日有将领走动,所以也不敢贸然出击。左右下属劝说道:“如果再不进攻的话,等到他们大军一到,我们怎么攻下边境城!”完颜信怒说:“你们知道什么!等欧阳的兵到了再说!”“等欧阳将军到了,边境的支柱也来了。”完颜信看着说话的将领:“你是想看着我的兵都死在边境城吗!看到每天在城楼上巡视的那个人了吗,那就是边境城新来的将军!我跟边境拼死了,等欧阳过来收拾是不是!”他就是不希望这个欧阳得到任何好处。
看到胡人兵一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赵兮兮猜到他们是上当了。派出去找李瑜军队的士兵已经到了李瑜大营里,这时李瑜的兵再有两天时间就到边境城了。赵兮兮算算时间,知道他们就要来了。于是找到原来的副官,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赵兮兮看了一眼副官,说道:“援军过两天就到了。”副官一脸钦佩:“剩这么点兵,边境城还能保住,赵将军功劳太大了。”“我不是将军,只是凭着这把赤霄剑指挥了一次而已。”“我会把这些天的情况都向李瑜将军报告的。”“我来边境的目的不是这个,既然你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我把指挥大权交给你。”副官很惊讶,“将军要去哪?”“我不是将军,没有将军印。”赵兮兮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很快,赵兮兮在边境城消失了。南岳军四处寻找她,副官重新站在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