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方向的路上,离京城越来越远,前方的关云城越来越近。两边的树木在飞快后退,赵兮兮还是觉得马跑的不够快。尉迟栩和赵溪渲在后面有些追赶不上了,“赵姑娘的马骑得是真的好。”尉迟栩的马已经快吃不消了,赵溪渲也很久没这么赶的骑马了,一时间也追赶不上。“兮兮从宫里出来没受啥刺激吧?”“不知道啊。”
到了一家客栈,吃过饭,赵兮兮就去休息了。尉迟栩有点感叹自己的缺少锻炼了,竟然比不上赵兮兮的骑术,但他却忽略了赵兮兮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兮兮。”赵溪渲敲了敲赵兮兮的房门,但里面没有声音。“兮兮。”他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担心出什么事,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往床那边看去,赵兮兮已经熟睡了,一脸疲惫的模样。赵溪渲心里涌出阵阵心疼,赵兮兮为了早点到关云,把所有精力都消耗了。作为赵家长子的他,也很愧疚。
之后在上路的时候,赵溪渲特意准备多一点干粮,每次休息,赵溪渲就要赵兮兮往嘴里塞东西。马上颠簸着,胃口都受到影响了,赵兮兮哪里还能吃的进去。尉迟栩见状也过来说一通,两个人轮番劝说才让她硬吃了进去。而见她吃了,两人默契相视一笑。
他们在路上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在赵兮兮的“英明”领导下,他们已经快到了关云城。在客栈吃饭的时候,赵兮兮难得开口说了话。“关云城就在前面了,今晚就在这好好休息一下。我问过掌柜了,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到了。”尉迟栩和赵溪渲相互看了一眼,赵兮兮看他们憋笑的样子,总觉得这两个人在讨论自己什么。“哥,你看这剑,认不认识?”赵兮兮到了客栈才想起那时和小石头来京城的经历,将范烨送她的那把赤霄剑拿给赵溪渲看。尉迟栩和赵溪渲一看就知道这剑不是寻常人能佩有的剑,瞅瞅这逼人的寒气。作为兵器,能不出鞘就让人敬畏的,实属难得一见。
赵溪渲接过剑,看到剑柄上垂挂着一块玉佩。“范?”赵溪渲尽可能地回想,希望能想到一些关于范字的人。“我能看看吗?”尉迟栩看着赵兮兮征求她的意见。赵溪渲不等妹妹答话就把剑递给了尉迟栩。尉迟栩看赵兮兮没有阻止之意,才端详起了这剑。剑从外观上看就很特别了,一般的剑身多是黑褐色,而赤霄剑竟是蓝色。那蓝色一点也不刺眼,还从中透出的幽幽寒气是非剑鞘可挡的。剑身上菱形的花纹首尾相连,一气呵成。剑柄上垂下来的玉佩尉迟栩也注意到了,斟酌思索着。赵兮兮嘱咐完店小二好好喂马之后,转过头问,“看出什么了吗?”尉迟栩紧皱着眉头,他还在思考着。“这好像是哪个将军的剑?”尉迟栩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将军?”听他这么一说,赵兮兮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怎么给忘了!他叫范烨,你听过吗?”赵兮兮这一举动倒是把周围的客人吓到了,掌柜的也连忙往这边看,见没啥事又把头缩了回去。“我……听过。”尉迟栩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可是他不确切记得清楚是哪个人。赵溪渲也有这种模糊的感觉,他说过这把剑曾经跟着他征战几十载,一直为国效力。他应该是像尉迟栩说的那样是位将军,既然大家都没想出来是谁,就姑且不去追究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赵家案子查清楚。客栈里看着他们三人气宇不凡,都会投过来目光看看。赵溪渲见状,打趣地说道,“我们打赌,有没有人看上我们的东西了?”“我看没有。”尉迟栩的意思是没人敢。“我倒是希望有。”赵兮兮将剑收了起来。“兮兮,你不能这么尚武。”赵溪渲想提醒她自己是个女孩子。“哥,你不能这么尚文。”赵兮兮一提到这就想起了还在洞庭等赵溪渲的兰若。
赵溪渲兮兮,注意形象,你是女孩纸!再说,栩妹夫还在这呢
赵兮兮(赵轻言)我……哥,别说我,兰若还在等你呢!
尉迟栩不管兮兮什么样,我都心之所向。
柒柒一只吖嗝~饱了,我还是默默去码字好了!打扰了!
自从赵兮兮走后,兰若也不到画舫去唱歌了。依靠她以前积攒下来的钱还能很有余地的过日子,袁工民看兰若“嫁给”了赵兮兮,没过多久就娶了妻。但是他终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偶尔还是会来兰若这边找她麻烦,经常说一些侮辱人的话来辱骂兰若。他本来就是那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愿让这样的东西好过的人,他要使尽手段让这个人痛不欲生,他心里就高兴。兰若也不傻,赵兮兮走的时候让她有事去齐云观找胡子道长,她就让胭脂去了。
这个道士还真挺仗义的,他想出来很多办法,每次都让袁工民灰溜溜的走了。而袁工民的妻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妥妥一个河东狮。“河东狮吼一吼,君子也要抖三抖”,袁工民也是相当惧内的。每当他辱骂兰若,胡子道士就让一群孩童到袁工民家门口去唱歌,唱的就是袁工民又来找兰若的歌,等袁工民回来迎接他的就是妻子手下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女的棍棒。巡抚大人和夫人虽心疼儿子,但也不敢说什么。兰若也因此得到了清净,在闲暇之时,她也作诗卖给那些唱歌的女子,刚好也可以给自己添置一些东西,好在这等着赵溪渲回来。
赵兮兮用赵轻言的名字在朝廷当了太傅,这事也很快传到了洞庭,洞庭的人都知道兰若是一品官员的夫人。袁工民父亲的官够他升好几回才能同赵兮兮平级,自此袁工民也不敢来找兰若的麻烦了。兰若听说了这事,她知道赵兮兮离自己洗去冤屈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