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蹴鞠场设在皇城内，也是为了方便各家世家子弟来这玩。在余黎的带领下，绕过了几条街，走过了十几个街道，四人来到了蹴鞠场前。虽这个蹴鞠场很有名气，但尉迟栩还是第一次过来，都是听别人说这是世家子弟的聚集地，更有富商巨贾来此观看比赛。余黎虽然喜欢玩，但是这个蹴鞠场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他和尉迟栩，一个是没时间，另一个是没伴陪。蹴鞠场的围墙少说也有两米高，里面一小块地方是给观众观看用，还有官兵来回维持秩序。还没进去，里面的欢呼声，叫喊声都能听得到。“公子，这好热闹啊！”小石头兴奋极了。“一会进去看球的时候要小心，别被球砸到。”余黎边走边提醒着他们。

到了门口，门卫守卫将他们拦住了。“大胆！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余黎拿扇子敲了他的脑袋。另一个守卫听了，仔细看了看余黎的脸，“原来是余公子啊，快请进请进！”“什么眼神啊！知道这个是谁吗？”余黎指了指旁边的尉迟栩。两个守卫相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蠢货！这可是尉迟雄将军的公子尉迟栩小将军！”守卫听了，顿时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恕罪！”“都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尉迟栩催促着余黎进去，别在这门口纠缠不休。

一进去，观众区满是人，有的已经挤到场上去了。四人好不容易寻了个落脚的位置，恰好也能看清赛场。蹴鞠比赛也早就开始了，场上的比赛人员个个装扮的十分轻便，还有两个满脸横肉的守在各自的球门前。藤球在蹴鞠者的脚下乱窜，绸缎衣着的比赛人员争夺得不可开交。“祁适！球！”之见带球冲刺的那个人朝不远处那人大喊一声，之后一脚将球踢了过去。那个叫祁适的人一脚接住球，然后视线横扫了一下全场，对方球员也准备过去抢球。观看的众人视线一直紧随着那球，赵兮兮看着如火如荼的赛事，这不是她第一次蹴鞠比赛，小时候在父亲的军营里见过。“刘公子这球传的真好！”旁边一人兴奋说着。“祁适的球才最棒！”另一人不服道。祁适看了周围，最后眼神紧盯着对方的球门，只见他大喝一声，球就朝着赵兮兮这边的球门飞来。“哇哦！”众人皆沉醉在祁适的发球动作中。赛场上其他成员都停在原地，目光跟随着那球，守门员更是十分紧张。“肯定进不了。”小石头在赵兮兮身后笑道，尉迟栩也兴致勃勃的看着赛场。

那球劲头十足，可惜越过了球门朝着观众区飞来。球飞的很快，在即将撞向赵兮兮前面那人的脸时，“小心！”赵兮兮伸手将人往一旁一扯，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挡住了飞球。球落在地上还在旋转，可见射球人用的力量之大。被推开的那人跌坐在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周围人都在赞叹她反应快，而尉迟栩则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赵兮兮有些后悔出手了。那个叫祁适的人，跑过来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人，“对不起，你没事吧？”那人傻傻的摇了摇头，应该是吓得。“那就好，下次我一定注意！”接着挠挠头看着赵兮兮，“小兄弟，多谢你了身手不错啊！”“应该的。”赵兮兮下意识回答，脑海里又浮现刚刚尉迟栩的表情。

比赛还在继续，被吓着的那人不敢再站在前排，直接躲到赵兮兮的身后站着。面前无人，更能直接的看清赛场上的情况了。“哎，你是哪家将军的公子啊？”站她旁边的一人问道。“不，不是，我不是将军的公子。”她目光回归赛场，那人也没再多问。赛场上的比赛依旧继续进行着，现在正踢着球的那位公子，浓厚的眉毛带着一丝阴翳，外表还算清秀，只见他一路带着球跑向对方的球门，想来抢球的都被一一越了过去。“进！进！进！”观众们在兴奋的喊着，并且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前挪动几步，几乎已经靠近赛场了，这使站在前面的赵兮兮离赛场也更近了。

那公子离赵兮兮越来越近，更容易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守门员盯着那人左右移动着，那位公子一脚定了乾坤，那球犹如一条火龙向着球门袭来。球刚好正中守门员的肚子，沉重的体型使他移动缓慢，绊住自己的脚往后倒去摔在地上。“上官钰！好样的！”其他队员呼喊着他的名字，这让赵兮兮愣住了。“上官钰？”其他人围着他欢呼，他也开心的大笑。然而，他的未婚妻站在这里，他没有来和她说话；当时她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甚至没有出现。

观众区的是一片欢呼叫好声，赵兮兮趁着混乱抽身出来，带着恍惚。小石头看到她出来了，也追着她出来，那边尉迟栩也过来了，至于余黎正在兴头上，也就没叫他。小石头跑了过来，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公子，你怎么了？”“上官钰。”“上官钰？刚才进球那个……”小石头回头看了一眼赛场，尉迟栩也跟着回头看。“反正他也忘了咱。”小石头小心的说。这时，尉迟栩过来了，“轻言不舒服吗？”他观察了一下赵兮兮的脸色。“公子有点头晕。”小石头搀扶着她。“快请个大夫过来看一下。”说着，也上来搀扶赵兮兮，还没碰到她的手臂，赵兮兮就像条件反射般往后一缩。尉迟栩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憋着一大堆的疑问。这样，在京城的大街上，小石头搀着赵兮兮，而尉迟栩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住所，尉迟栩问了几句就离开了。赵兮兮让小石头关上门，“刚才尉迟栩有没有问你什么问题？”“小姐这都知道？尉迟将军问我你会不会武功。”小石头关好门坐了下来。“那你怎么说的？”“我当然说不会啊，小姐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早在洞庭的时候就告诉他了。”小石头还算是机灵的。“尉迟栩本身就是个武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惹得他起疑心。”“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尉迟将军知道你会武功啊？”“一个会武功的在洞庭写词，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京城，既不是探亲又不是求名利的，居住在这，会怎么想？难道不是会被认为在潜逃犯或者细作奸细？”小石头恍然大悟：“小姐，厉害了。对了，我们还要找大公子呢！”是啊，这是赵兮兮十分期盼的，可是如今，哥哥没见到，却见到了上官钰，想起那一纸婚书，赵兮兮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见到小钰啦，会与未婚夫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