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
放学好,孟鹤堂回到寝室拿到手机才发现有自己母亲刚打回来的未接电话☎️。
他又给播了回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生温柔的妇女声音。
“妈,是我!”
“哦,堂堂啊,妈刚才打电话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周末还回来吗?”
孟鹤堂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不了,我就先不回去了,我想再多和我同桌讨论几道题。”
“好,那可要好好跟人家学啊!”孟母在电话那头嘱咐道。
“放心吧,妈!”
“那没啥事,我先挂了?”
“好,拜拜!”
“嗯,拜拜!”
挂断电话后,孟鹤堂就在寝室里独自沉默,他站起来,在寝室里走了一圈。
目光最终落到了刚来时就十分感兴趣角落里的那个三弦上。
虽说这个三弦被它的主人放置在角落里,但是琴上丝毫不见灰尘,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将它看的十分宝贵。
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喜欢三弦这样古雅、典韵的乐器?
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脱俗。
孟鹤堂稍稍向三弦的位置靠近了一点。
他并没有用手去触碰,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
他看着看着这三弦,仿佛能想象出那个少年弹三弦时的模样。
好像,好久之前就已经知道周九良会弹三弦。可是,他好像却从没看到过周九良弹三弦。
更没看过周九良只为他一人弹三弦时的样子。
想什么呢!自己能和他做同桌、做室友不就已经很幸运了吗?
孟鹤堂的睿智之处就在于他足够清醒。清醒到不需要别人提醒,自己就知道自己对周九良的感情该进行到哪一步,自己的行为那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或许孟鹤堂不开心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过分清醒。
“咔哒”
孟鹤堂起身与门打开的那一刻,共同进行。
“回来了!”
“嗯,刚才学生会的人来找我,我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随后,两人就沉默地僵持了一两分钟。
“你很喜欢弹三弦啊?!”
“嗯。”
周九良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去拿自己擦拭的干干净净却放在角落里的三弦。
他拿起三弦,宝贝似的看着这个三弦。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傻,一个三弦就宝贵成这样。”看了自己的宝贝三弦一会儿,周九良笑着问孟鹤堂。
“没有没有。”孟鹤堂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
“其实我能理解你对待自己喜欢的乐器。因为本身我也很喜欢吉他,同时也会弹吉他,我总会觉得吉他能与我的情感产生共鸣,所以我理解你对三弦的感受和情感。”
周九良似乎是觉得孟鹤堂说的有道理,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那,我可以欣赏一下你弹一曲三弦吗?”
说完这句话,孟鹤堂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生锈了。周九良和自己非亲非故,又不是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地步,自己凭什么让人家周九良给自己谈三弦!
“不,不用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孟鹤堂眼疾口快,赶在周九良说话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
闻言,周九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笑的温柔。
“我的荣幸!”周九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