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我洗好了。”
弥漫着水汽的浴室门被打开。
盛景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阮白免明晃晃的两条大白腿,他愣住,咽了咽口水。
“免免…”盛景喃喃道。
“盛先生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
“没事,我去洗澡了。”盛景面色尴尬道。
“好,好的。”
阮白免奇怪地看向背对着他,走向浴室的盛景,自言自语道:“盛先生这是怎么了?”
阮白免从行李箱里抽出一米四的大白鹅玩偶,抱到了床上,心满意足地半躺在大白鹅身上。
阮白免的耳边时不时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淋声,忍不住遐想。
水珠滑过盛先生的眉眼,落到了锁骨,慢慢流下来,到了腰间,又到了…
“免免?”
“啊!啊?怎么了?盛,盛先生?”阮白免慌张地问道。
阮白免轻拍了两下自己的双颊,试图清醒过来。
他,他怎么能想这些啊,思想太不纯洁了。
“免免,帮我拿一下浴巾,我忘记拿了。”
“哦哦,好的盛先生。”
盛景伸出一只手,阮白免立马递过浴巾,不小心碰到了盛景的手心,一阵冰凉。
“盛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你的手好凉啊。”阮白免担心道。
“没有,我喜欢冷水澡。”
“盛先生,这样会感冒的,生病了会很难受的。”
盛景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暖意,对阮白免的好感度更加高了。
“嗯,不会了。”
盛景摇了摇头感叹,也不知道是哪只小兔子害得他大晚上冲凉水澡,也是苦了他的小兄弟。
盛景无奈地叹了口气,围上浴巾。
盛景转动门把手,阮白免闻声望了过来。下一秒,直接瞪大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小手立马捂住双眼,小脸憋得通红,但还是忍不住从手指缝间偷瞄了几眼。
只见盛景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口饮下,可能是喝得太猛了,水顺着喉结流了下来。
阮白免眨眨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好像有点干啊。
“盛先生,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习惯。”盛景理所应当地答道。
“可是,可是……”
“免免…”盛景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是害羞了?”
“才没有!”阮白免看盛景一脸不信,憋着笑的样子,窘迫地说道。
“那免免捂脸做什么?反正全都看到了。”盛景调笑地看着阮白免。
“没有全部!”而后阮白免声势渐渐弱下来,“只有上半身而已。”
盛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阮白免瞬间反应过来,盛景这是在故意逗他,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盛先生…太坏了。”
阮白免难为情地捏起衣角,偏长又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
这轻声略带撒娇的责备,就好像一只小奶猫在盛景心头上轻挠,痒痒的。
“对~那请问我的小保姆可以为面前这位坏先生吹头发吗?”盛景些许宠溺地说道。
阮白免这才注意到盛景的头发还是湿的。抿着嘴唇,似乎有些不开心。过了一会,缓缓开口。
“盛先生,浴室抽屉里有吹风机。”
“我知道。”
“这样会感冒的。”
“嗯。”
“那……”阮白免张了张口,又合上,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免免,我想让你给我吹。”
“盛先生,你下次可以直接叫我的,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阮白免无奈地笑了笑,盛先生这是在对他撒娇吗?
盛景乖乖地坐在床边,阮白免双膝跪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吹风机。
盛景趁阮白免不注意时,立马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正好能看到阮白免低着脑袋认真地给他吹头发。
盛景打开工作群,清晰可见群名已经变成,追妻计划总部工作群,大家对此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咳,在吹头发。—
盛景接着发了一张刚刚的自拍照。
一会就有人出来冒泡了。
—为什么同样在吹头发,而我却是孤单影只,单身狗太惨了!—
—天哪,老大跟小兔子进展真快,今夜都要同房了。—
—为什么大晚上的我们还要被虐一波啊~—
—虐死单身狗啊!—
盛景看都不用看,他已经能想象到群里面一声声散发着醋味的哀嚎。
也难得,盛景想着他们的苦劳,十分深明大义地发了一个大红包,以示安慰。
果然,终究还是臣服在万恶的资本主义脚下了。
“盛先生,别玩手机了,吹好了。”
“好。”
盛景打了个哈欠,听话地返回页面。
盛景的微信页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多了一个置顶,是一只小兔子抱着鸡腿啃的头像。
盛景当时设置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阮白免是他永远不会取消的置顶。
阮白免很快就抱着他的大白鹅进入了深度睡眠。
“免免啊,你倒是睡舒服了。”盛景苦笑地看着身旁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