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斗姆元君,进去了一片更加浩瀚的新天地。
再见天日,便听到不少人在吵吵嚷嚷着什么“找到了”“金灵师姐去哪了”等的话语,还不由分说就对我大打出手。
嘿,我这暴脾气,什么时候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直接将人当盾牌,打了起来。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可又手握人质,谁也奈何我不得。
“圣人弟子就可以无法无天?断绝一界生机这样的因果也敢随意沾染?看来所谓截教真的是有名无实、不修德行之辈了!”我死死拽着人命脉,冷笑出声。
“知道我们是圣人门下还不赶紧放了金灵师姐?”
“什么一界生机?听不懂!放人先你,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金灵师姐向来一心潜修,能做出什么大事?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
……
说来说去也就那些让乖乖放人、束手就擒的车轱辘话,再翻不出别的花样儿。若截教就这么群乌合之众,也就难怪万仙阵成了埋骨地了,呵!
“截教圣人立教之本不是为众人截取一线生机吗?如今您门下弟子却是截取众生生机气运收归己用,如此大逆不道、数祖忘典之徒您不亲自来处理吗?”我对着天空冷笑,“圣人一眼知过去未来,您不会也如眼前的凡夫俗子一般,看不出她已经孽力缠身了吗?”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自作孽,不可活。纵使圣人,也无可奈何呀!”
“所以就可以放任不管,由着她祸害苍生?”我撇了撇嘴冷漠到。
“那是苍生之劫,没有她也会有别人。”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清幽寂寥又缥缈悠长。
“纵使有别人,那也是别人因果。自然有的是人清算,可落我手里的却是您四大弟子之一呀!”我甩了甩人开口。
“都说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谁知圣人才是这天道底下最大的囚徒。”那声音继续响起,话里意思与小龙他爹想法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顺带着响起另外两道或苍凉或凉薄的声音。
“通天,慎言!”
“三弟,莫要放肆!”
接着,又是熟悉的清幽之声:“看见了吧?我是囚徒中的囚徒,半点不得自由呐!”
“哦?那便由小的代劳可行?”我不耐烦再扯皮下去,便想直接将人法灭。
“等等!阁下未免太无视圣人颜面了吧?”那声音再次出声,所谓的清幽、幽怨全都喂了狗,而是一副嚣张跋扈样的开口。
“沈某区区小人物,不比圣人们修的是天道功德,行的是大义凛然。无论谁,与我有用,便是朋友,自然莫说面子体统的事,大礼参拜又何妨?可没什么屁用还碍手碍脚,那就莫说面子了,有机会本座不介意剁了伸长了的手。”说完,手中灵力吞吐,人质彻底烟消云散。
“好胆!”那声音转而气急败坏!
“本座多活一天是赚的,少活半晌也无所谓。无欲则刚,哪里会怕?”我冷哼!
当然,这话就是唬人玩儿的。
若真没所谓,我干脆自戮或等死得了,何必苦苦挣扎?
虽然,其实也没怎么苦过。哈哈!
“呵!金灵都能出去别的世界搅风搅雨,你觉得本座找不到你的原始世界与执念所在?”那声音里明晃晃带了威胁。
不过!“生前哪管身后事?”别的不说,魏无羡这话于我们这样的老不死眼中可谓是真真在理!
“既然活着没意思,又何苦自找麻烦?”身前突兀的出现一道黑子青年的身影。
就差没指着我鼻子来一句:活腻了自己解决,干嘛要跑到我跟前扫兴了。
“活着是没意思了点儿,可我死是死过几回,也没见着死后世界的趣味,当然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了喽!”我翻了个白玩儿!
“有趣!异界都是你这样有趣的小家伙吗?下回离开能不能带本座一道分身一起?以后诸天万界,本座都为你撑腰!”青年,也就是通天圣人摸着下巴开口,一点儿也没有圣人应有的架子与包袱。可惜……
“三弟,莫闹!”老者的声音无奈想起。
“痴心妄想!”后面紧跟一个暴跳如雷的凉薄中年嗓。
我一时间无话可说!
说好的兄弟呢?怎么就像是老中青三代,第三代还既凶且熊,不受约束?
“圣人们有礼!”我无奈施礼,“在下也是偶然机会到此一游,顺带着过来讨个说法而已。如今说法也不要了,休整片刻便会离开。”
呵呵!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也没说不怕高跟鞋鞋跟啊不是?被这样的天花板级别存在围殴,这不仅是茅坑里点灯,纯粹找死(屎)。更是单身汪过七夕,自找虐呀!
“别介!那样的数典忘祖、欺师背德之徒杀也就杀了,可你也得赔我一个徒弟,毕竟我如今膝下寂寞,想要找找乐子也是真的。”青年开口。
若非知道对面不可一世的中二少年真的是位圣人,还是传说中以一敌四不落下风的狠角色,我真想给他一剑送走。
“你那把剑不错,花纹雅致、色彩高洁,不是一般的好看。不如我用诛仙剑跟你换如何?”青年察觉我心思,一把抽出了我手中佩剑。这实力悬殊的,还真是惹不起。呵!您这算警告吗?
“灵剑认主!”我无可奈何。
“没关系,就没我操控不了的剑。”通天教主嚣张开口,也确有如此嚣张的资本。否则,怎么在封神这样的大劫之前,还如此厚颜无耻的逗我一个小仙玩儿。
“我是怕操纵不了您的剑。”我开口,“而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没打算诛仙戮神!”
“诛仙剑只是让你有那能力,防着别人昏头,谁让你真动手了。”他不慌不忙开口。
“没有绝对的实力,就别暴露自己最终的秘密武器。核武器警告,也只能是在其他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都不落下风后才有意义。否则,没人信你真敢动。”我汗颜!完了一把抢过修雅收回体内。
“我是来玩的,您若感兴趣,可以一起游山玩水、讲古话今。但别玩我,要不然我让你玩火自焚。”我无语的望着人又盯着扇子的眼神,深刻体会了原本讨厌的其余两兄弟的不易。
就这么个永远也长不大且武力值爆表的熊孩子,没被打死怕不止是人顾念着兄弟情义,还因为打不过吧?
要不然不早早一天三顿的将人打服了,还留着过年不成?
如此战力非凡的存在,果然是牺牲了智商换来的,简直是多动症儿童了。
“你在心里说我坏话?还有什么是多动症?”他又凑近一分。
我深呼吸一口气,“就你现在这样,手里没个东西转移注意力,便烦人的行为。”
“明知道我战力超群,还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怕我真弄死你?”说着掐向了我脖子。
“这业务我熟,也不是第一回了。要真能弄死我,我谢谢你!”我眨了眨眼睛,一脸厌世脸的冷淡开口。
通天:“人生呀!何必如此悲观厌世?我这个马上要被亲兄弟联合外人给弄死的都没如此,年轻人有啥想不开的说出来让我也乐乐?”
我:……
心里千言万语骂词翻滚,偏生知道人本领高强不好确定与出口。
我:“可你不还是会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通天:“那就是吓唬人玩儿的。天道在上,哪能真让我毁了这里?只是道统被毁,弟子被杀,不闹上一场,我通天教主的颜面往哪儿搁?”
我:“……”
众人:“……”
堂堂圣人,如此任性可还行?
我:“如此幼稚的闹法就不丢份儿?”
通天:“怕什么?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我:“……”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言以对。
通天:“放心,这段时间哥哥我罩着你,等顺应天命演完了这一场,圣人就不能现世了,到时候你带着老哥一起玩儿呗!”
话音刚落,轰隆一道雷劈到人头顶,却是一根毛都没少。还真是“皮糙肉厚”、不死不灭的终极解说呀!
我羡慕的看人一瞬,又默默的离人远了些,免得天雷劈歪了方向,误伤我这小小池鱼。
“那您那些弟子就不管了?”我小心翼翼开口,就怕戳了人心窝子要跟我闹。
通天:“人家一个个另谋高就、各奔前程,我碍什么事?”
又一次的无话可说!
我:“可他们未必情愿!”
通天:“关我何事?又干卿何事?”
我:“……”
想骂人,又不敢说出口。
通天:“万年师徒父子,本座自认该教的没少教,该说的也说尽了。人一个个赶着奔着找死,我还能拦着不成?”
我:“……有道理!”
可不是有道理,就连当初那小畜生,若非他不好好修炼,一个劲儿凑我跟前碍我的眼儿,我一当人师傅的还能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知道盯着他找事儿?若非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事没事一副受尽委屈还不敢说的小白花样儿,败坏本座名声,本座知他老几?若非怕他暴露出来累及苍穹声誉,也会害本座陷入被动,本座管他死活?
突然就觉得此前回归时,就那么放过他有点儿便宜他了怎么办?
通天:“要还气不过,找机会回去多揍几顿就是了。徒弟那玩意儿,可不能搞贵精不贵多那一套,要不然一个个的就跟玉虚宫那帮子废物点心一样的矜贵起来了。”
“通天!”一声大吼传来。
通天:“走走走!我们聊我们的,不必理会那个更年期的空巢老人!是这么形容没错吧?”
我:“……”
我:“你知道的不少!”
通天:“不多,就你想了的我才知道。”
我:“……”
我:“别害我!我什么都没想!你这分明是空穴来风、空口无凭、空口白牙、暗度陈仓……”
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断。
通天:“行行行!你没想。”
说着不由分说拖着我走远。
可我总觉得身后有一股愤恨的视线一直跟着我,觉着自己这回真离死不远了。
后来,我们一起游山玩水,走过了每一处仙山福地,拜访了无数个隐世大仙,也打劫了天庭与灵山无数的天材地宝。像什么苦竹、金莲、蟠桃、九转还魂丹这样的,基本可采摘的只给人留了苗,可再生的更是连葫芦端走。
总算明白他是怎么凭一己之力拉了整个洪荒仇恨了。
“啪”一声,一柄折扇敲我头顶,“瞎想!我那是拉仇恨?分明是提前收点儿利息而已。”
我竟无言以对。
突然发现,遇到他真是遇到了克星,因为我赖以生存的唇舌之利,总能轻而易举的被他卸了防御。
后来,封神开始又结束。他也如同戏文编排的大闹了一场,然后服下了陨圣丹,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三十三重天外天。
那副叛逆的样子,我看到道祖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的青筋了都。
真是连灭绝七情的天道圣人都受不了他了呀!
然后,我们就一起被扔出了洪荒世界。
我:“……”
这还是我穿梭世界这么久,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
真是别样的体会呀!
可,我明明就很无辜的好吗?
原来天道也会迁怒的呀!
合着他徒弟教不好,是被我引诱坏了呗?
我找谁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