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缓缓起身,毫无诚意的跪下请罪。
甘格格不知道妾身说错了什么话,才惹得福晋如此生气,妾身愚钝,还望福晋明示。
柔则不甘的坐下,缓缓道。
柔则大阿哥夭折,爷跟本福晋,侧福晋都伤心不已,你居然拿大阿哥做筏子拿出来说嘴,本福晋不得不罚你,就罚你跪两个时辰,小惩大诫。
宜修眼里的冷意更甚,拿弘晖做筏子去掩饰自己的心虚,她的好嫡姐,还真是贤惠啊。
甘格格摸摸自己的肚子,低下头开始啜泣。
甘格格福晋说妾身有罪,妾身也只能领命,可是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无罪啊,若是福晋执意要罚妾身,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与福晋无关,皆是妾身无福。
柔则看着貌似伤心不已的甘氏,她哪里知道甘氏有孕了,听她的意思是自己故意要残害王爷的子嗣了。
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忽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甘氏一看这情形,有些害怕,可看到李侧福晋的口型时,心领神会,立马跟着晕了过去,倒下去时还不忘护着肚子。
李静言放下刚才遮住嘴的帕子,冷眼旁观乱作一团的正院,搬人的搬人,找太医的找太医。
察觉到有人再看她,李静言抬头望过去,就看到宜修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李静言对着她点点头,微微一笑,宜修眼神一暗,想起和李氏这些年过招,几乎没有赢过,看着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宜修亲启红唇,嘴型微动。
宜修柔则,你的噩梦该开始了。
胤禛回府之后直奔正院,至于同样晕过去的甘格格,是半点没有提起。
同时正院传出了福晋有孕,王爷高兴不已,赏了许多好东西,于是正院奴才的气焰又嚣张起来,遇见甘格格身边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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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陪茉雅奇玩了一会儿,茉雅奇每日写大字的时间到了,齐月宾擦擦额角的汗,低声与李静言耳语。
齐月宾福晋有孕了,甘格格会怎么样呢?
李静言左不过是遭一顿训斥,如今她腹中有孩子,为了子嗣,福晋也不敢做什么,不过禁足是免不了了,以后,谁知道呢。
柔则怕是没有以后了,宜修这个人,现在就是一个冷静的疯子,柔则动了她的逆鳞,还想安然无恙,怕是难了。
齐月宾想起甘格格才入府不过一年,就已经有了身孕,她怎么这么久还没见动静。
李静言见她伤神,眼里暗芒闪过,她替齐月宾把过脉,长时间用了避孕的东西,想要有孕,很难。
李静言妹妹,你身子骨一向很好,可苦汤药喝了这么久了,怎么肚子不见半点动静,是不是府里的太医不精啊,不若妹妹让娘家那边带一个女医进来瞧瞧。
闻言,齐月宾不知道想到什么,和李静言匆匆告别之后离开了。
看着齐月宾离开的背影,李静言低下头扯扯嘴角,爱上的男人为了不让她诞下子嗣,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因爱生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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