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屈辱的日子到底何时方能结束,自由,为何是那么的,触不可及。】
“跪下。”
面前的贵妇(斯柯达)轻蔑地暼了一眼安德鲁,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虫子。
安德鲁没有言语,只是缓缓跪下,不做反抗。
“母亲,铁骨铮铮,说的是什么呢?”
耳旁响起孩子天真无邪的问话,可那稚嫩的嗓音中却是可怕的残忍。
“喏,就是他的母亲,记得当初的她宁死不从,骨头都碎了,还是不跪,不过么,她的儿子可不是这样了。”
“是不是我们说什么他都会照办啊?”
孩童的脸上闪过一抹寒光。
“聪明。”
“那,我让他做我的小狗,他会做吗?”
“当然了,我的,孩子。上前去,将狗链子套上,将他的傲骨,踩在脚下,使他成为你的奴隶,任你奴役。”
那条狗链子带上了。
安德鲁有些蓦然,任凭瑟德拉将他拉去屋外。
屋外全是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向他。
也是,有谁会知道他是谁呢。
“我们去正厅玩吧。”
瑟德拉笑的灿烂。
脖子上的狗链子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二
拂晓。
晨光照亮了整个屋舍,却没有一丝光照及这个角落。
黑暗的背后是什么呢?
是荒芜,是更深的,更刺骨的黑,是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出路的绝望。
安德鲁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娴熟的包扎伤口。
伤口感染了可不好,他可没那个钱买药。
满是伤口的手触碰到了满是伤口的膝盖,同时也触碰到了脖子上的狗链。
“克雷斯家的小少爷竟有如此忍性,可真是令人意外的很。”
少年踏入简陋的屋舍,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耀眼。
反观他,却如跳梁小丑般的,可笑,狼狈。
“有事?”
安德鲁问到,双手包扎伤口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少年无视了安德鲁的冷脸,自顾自的坐下。
“你这很冷。”
“怎么可能热的起来。”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买炭。
少年突然愣住了,过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剂。
“你的膝盖不处理一下可能会半残,拿着。”
安德鲁没有停顿,几乎不加思考的用上。
“这样才对嘛。”毕竟我可没那个心思去谋害一个死去生母的孩子。
少年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安德鲁抬起头来,正对着少年的目光。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嘛,我叫卢卡巴尔萨。”
说吧,少年就离去了,那道身影未沾染半分灰尘。
真让人嫉妒。
安德鲁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