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是什么呢,贺眠想不到。虽然感知得到它存在的重要,但就如最后一块遗失的拼图片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好像更难过了,贺眠想着。
这种状态要追溯到两个星期前,那天她太累了,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那是她自从工作以后为数不多的梦。
她梦见一个少年人,站在自己面前,手捧鲜花。大概在告白吧,贺眠笑了笑,难道是单身久了么,竟会做这种梦。她看不清少年的脸,只觉得自己应是认识他的。
少年见她不语,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手。贺眠终于看清了少年的模样,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可少年却只是笑了笑,如轻烟一般消散在她的眼前。
不知为何,她心中一阵酸涩,思念?大概是吧,但也不完全是。少年消失后,并未如她所预计般从梦中醒来,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向前方走去。
在这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提起兴趣的事物,周围一切都是荒地,一眼望不尽头的荒地。不知又走了多久,她觉着前面应该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正欲加快脚步,却突然从梦中惊醒。
是她定的闹钟,七点了,明明并非是什么噩梦,可她却止不住的发抖,忽的,视野模糊了,没什么由来,她在流泪。
真是奇了怪了,贺眠想,倒先不说这近十几年,她都几乎不曾落泪,可没由来的思念一个未存在于自己生活中的人,未免有些过于奇怪了。
为了搞清楚这个奇怪的梦,她向周围的人问了个遍,家人,友人,可并未有人有任何对这个少年的印象,贺眠,至少是这个她,并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第二夜
她又梦见了相同的梦,只不过这次,她告诉了少年,“我并非是你所爱之人,至少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贺眠。”
少年听闻愣了愣,随即一笑,“怎么会,我一直都爱着你,又怎么能够认错呢?”
贺眠听了他的回答,一头雾水,向他解释:“.....我的意思是, 至少在我记忆中,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少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贺眠感到一丝不妙。她觉得,明天,又或是今天晚上,她又会见到这个少年。然后就如昨天那般,再次被闹钟唤醒。
如她所言,第三夜,她确实又梦到了那个少年,只不过这次他们并肩坐在长椅上。
没等贺眠开口,他眨了眨眼,“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的,可是我仍会是这个回答,我是说——我会一直都爱着你,你无需答复我,只要让我见见你就好。”
这算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贺眠一时失语。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梦到过少年,或该说,她就再也没再做梦。
这本应是个生活中的小插曲罢了,只是多一天没梦见少年,她就多一份没由来的难过,虽不影响生活,但心情上终究不算是好。
或许我应该今天再见他一面,在梦里,贺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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