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曾经爱过

出场cp 策约策 白亮 依旧是现pa（现代pa太好写了所以天天偷懒[喂）

策约策

特别特别喜欢的一个人。

想要把他吞吃入腹，想要把他揉进我的骨髓里，想要他永远属于我。

我知道这种感情是不对的，甚至是变态的、畸形的。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不去这么做，也仅此而已，我无法不去想，不去愤怒，不去嫉妒。

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我愤怒有其他人和你相见甚欢，我嫉妒所有和你能够亲密接触的人。

我想你伤害我，我想你掌控我，我想你对我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是奢望吗？或许是。

我的理智很疲惫，它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要克制，因为我还未成年，因为我还不够强大，因为我是你的弟弟。

我得承认，你很强大，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赐予我的。疯子为什么被称之为疯子，因为疯子的背后有个足够强大能护住他一辈子的人，而我的背后就是你。也正是因为如此，偶尔也会感到几分羞愧，你为我遮风挡雨，而我却想毁掉你，让你只能依附于我。

这太矛盾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吗？还是仅仅是占有欲作祟呢？

百里守约玄策，吃晚饭了。

百里玄策应了一声，将桌子上的本子合起，随手塞进了桌上的一摞复习资料中间，还不忘在走出房门时带上门。

至少，现在我只能当一个乖巧的弟弟。

——

回想起曾经写过的纠结，说不想笑是假的，被哥哥惯坏了的小孩总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一个差念过去就以为是爱了，最后发现这种感情脆如薄纸，只消轻轻一扯就能崩溃得七零八落。

不过也不排除有些情愫真的是爱就是了。

百里玄策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前，就像几年前那样捏着一支笔转来转去，桌上摊着的依旧是那本纸张有些泛黄的本子。

百里守约就站在百里玄策的身后，一页一页地翻着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甚至还有过火的幻想描写。百里守约看着也没过多反应，只是在翻到第一页看到那明显尚且稚嫩的笔迹时轻轻地敲了一下百里玄策的头。

百里玄策笑嘻嘻地抱住百里守约的腰肢，满脸写着无赖。

百里玄策哥哥看完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好平静呀～

百里守约……（垂下眼睑并不作答）

百里守约面上不显，心底是有些责怪自己的，免不了会去想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出了错，平时的小细节有没有什么不妥……才会让玄策的感情变质扭曲成一种畸形的爱。

百里玄策（腾出一只手合上笔记本）我给哥哥看这个只是证明我并不是临时起意，哥哥也应该遵守约定，告诉我你是怎么样的想法不是吗？

百里玄策我想，哥哥应该不是那种，因为溺爱不懂事的弟弟，所以随便就接受了弟弟的告白的家伙吧？

显然百里守约并不是那种人，会接受也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下定的决心，这无疑让百里玄策更加兴奋，看着百里守约的目光都有些变化。

曾经爱过，现在是两情相悦。

白亮

李白受邀参加同学聚会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人帅放荡不羁有风度会说话，走哪都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这种稍大型一点的聚会都是推脱了这个下一个又来了，索性就从来不推，人多的聚会必有他。

韩信（看到李白就上前来勾住了李白的肩膀，打量了两眼）哟，小白，有些时日不见圆润了啊，爸爸甚是欣慰。

李白去你丫的，谁是谁爸爸没点数？狗韩信你沉死了，起开。

李白笑着把韩信推开，挨个跟屋内相识的人打招呼。

李白扫了一眼屋内的座位，只剩下两个相邻的空位，一边坐着不太相熟的澜，另一边是看到他嘴就停不下来的曜，左右权衡了一下还是坐在了澜身边，无视一旁曜的哀嚎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

澜礼貌地冲着李白点了点头，他比李白小一届，这场同学会都不知道跨了多少关系，反正饶是李白这种浪遍整个四年的都有叫不出名字的人。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管喝酒侃大山就完事了。

韩信还有谁没到吗？齐了我就喊人上菜了。

赵云（看了一眼李白的方向）那个，诸葛亮还没到。

赵云（把手机界面展现给韩信看）他被公务拖住了，刚打到车，还得一会，他叫我们先吃。

韩信应了一声，转头看了李白一眼，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李白的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两句话。不过就算没听到就这座位安排也迟早会知道诸葛亮来的事。

韩信真是夭寿，今天座位谁安排的啊。

韩信（推推一旁视力不错的守约）看一下白白，他不会摔筷子当场就走吧？

赵云没人安排，都是随便坐的，李白平时来的都挺早，今天估计也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诸葛亮事多肯定会迟到，正好赶上了只剩两个空位。

百里守约（顺着韩信的指示看过去）表情还挺正常的，是不是你们太夸张了。

韩信害，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他跟诸葛亮那点恩恩怨怨你又不是不清楚，当初两个人亲同手足突然一下就决裂了争锋相对的，谁知道这么几年过去再见到会不会突然炸了……要不守约你过去搁李白边上坐着？

百里守约那也太刻意了，而且诸葛亮迟到了，李白怎么着都会看到他的吧，除非李白瞎。

赵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边三人窃窃私语，对面的李白却端着酒杯跟隔着个澜的甄姬和王昭君聊天，见他们聊起兴致来了澜索性跟王昭君换了位置。

韩信（开始自我催眠）看起来还真挺正常的，还能撩妹呢，一顿饭而已，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吧。

李白其实早在赵云说还差诸葛亮时就有点坐不住了。

诸葛亮还没毕业就被刘备看中了，正式工作后更是顺风顺水，随着责任越来越重诸葛亮的工作也越来越多，这种同学聚会他十回有八回没空，还有两回根本没收到消息。

所以李白根本没想过会在同学聚会上跟诸葛亮再次相遇。

李白觉得他跟诸葛亮的关系并没有韩信他们想象的那么僵。

唯一让他们之间尴尬的原因，是他们谈过一场并不轰轰烈烈甚至算得上是平淡如水的恋爱。

是的，谈过。

两个人的在一起就是平平淡淡的，李白的见色起意，到彻底被诸葛亮这种钓系美人所折服。情书，告白，都没有，只是诸葛亮一句“手有点冷”，李白就沦陷得心甘情愿。

最后的分开也是平淡的，也是因为诸葛亮的一句话，只不过这句话是“谢谢你的暖手袋”，李白短暂却最为投入的一场恋爱结束了。

李白又不傻，一被分手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钓了，纵横情场数年的男人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反手把诸葛亮拉入所有黑名单，有意无意地跟诸葛亮作对。

这种行为李白现在想来也是觉得幼稚，不过李白也不后悔就是了，尤其是看到诸葛亮在他手下吃瘪的时候。

话虽如此，可李白还是觉得，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人，还是诸葛亮。

现在没以前那么幼稚斤斤计较了，但李白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该用一副怎么样的神情去面对诸葛亮，既不刻意，又不别扭的那种。

曾经爱过，曾经喜欢过，都是一种很微妙的情愫，你说现在爱吗？现在喜欢吗？不尽然，可是要说你最爱的那一个，最喜欢的那一个，脑子里也只会出现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对于李白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

过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诸葛亮怎么样了。

回想起来，当初的争锋相对都只是他单方面的，诸葛亮从来都没有正面应对过，对于他的每一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包容态度，好像是对他心怀愧疚似的。可是那场恋爱从一开始不就是诸葛亮钓他吗？总不可能诸葛亮钓之前都没想到后果吧。

敲门声响起，服务员领着一个人进来，来人不出意外，是诸葛亮。

李白只扫了一眼，就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和王昭君聊的新口红色号上。诸葛亮的穿衣打扮从以前就是这样，每一天的搭配都能精准地踩在他的xp上。以前跟诸葛亮相熟的人说诸葛亮一直都是这种穿衣风格李白都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毕竟诸葛亮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诸葛亮淡笑着道歉，自罚三杯。李白清晰地看到诸葛亮那三杯酒都是直接一口闷的，想来跟在刘备身边做事，酒量也提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喝一杯就醉得要人背的……说不准那也是装的呢。

王昭君看了看还站在门口跟赵云聊天的诸葛亮，突然福至心灵。

王昭君你要不和甄姬换个位置？

甄姬本身就担忧李白和诸葛亮的关系，听到王昭君的提议更是直接站起了身，李白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李白不必费心，我和诸葛亮的关系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僵。

王昭君（仔细打量着李白的脸色确认其中没有勉强之色只得点了点头）要是实在不行再换吧，这座位的事……是我们疏忽了。

李白（笑）谢谢。

韩信招呼着上菜，诸葛亮也走到了空座旁，诸葛亮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弯腰跟曜说了两句话。

曜本来正愁身边没有认识的人话痨本质无处发挥，这下腾地就站了起来，跟诸葛亮换了位置。

李白离得近，诸葛亮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非常礼貌温和，光是听着声音都觉得舒服，吐出的字句又扎耳得很。李白有些自嘲地笑笑，又倒上了一杯酒。

果然是诸葛亮啊，他所有的自认为都能被诸葛亮残忍又冷静地打破，就像打破一个看起来厚实的玻璃罐一样。

被打脸了呢。

好在王昭君和甄姬也不是多言之人，转头就跟李白聊起了最近在本市开放的时装展。

所有人都在顾忌李白的面子，只有诸葛亮会毫不留情面地撕开。

分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白在聚会的后半程基本上就一直在灌酒，他想要让自己喝醉，最好醉到能够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可是他越喝越清醒，脑子里面全是那一段短暂的恋爱，还有诸葛亮淡然疏离地笑着跟他分手的那张脸。最后还是韩信强硬地夺下了他手中的酒杯，把他背回了家。

韩信（把李白甩到沙发上碎碎念）你跟诸葛亮多大仇啊他值得你这么喝？真当自己千杯不醉啊。

李白躺在沙发上嘟囔着，韩信也不知道李白在说什么，本着八卦听秘密以及对好儿子担忧的心，俯下身去仔细听了一嘴。

李白狗韩信…为什么，爱过一个…一个，人，会这么累啊。

李白明明，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被他牵、牵动心绪啊。

韩信第一次听到李白真情流露，一时之间有些怔愣，不过是他发呆的一瞬间，李白就蒙着头睡着了。

昏暗的橙黄色灯光下，韩信分明看到了李白眼角下的一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