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铃兰(砚秋)此番着实吓到她了!
墨兰的一惊一乍,让砚秋想对赵煜说些什么都无法,只好与墨兰早早的休息。墨兰牢牢地抓住砚秋胳膊,哪怕睡着了依旧不愿松手。
晴空四姑娘只是心疼主子,可见四姑娘真真是将主子放在了心尖上。
晴空轻言浅笑,看着相处密切的姐妹二人,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开心。
天刚蒙蒙亮,慌张的脚步声伴随着吵闹声冲破了夜里的寂静。
哄好墨兰,砚秋在晴空的服侍下起了身,佯装无事与往常一般晨昏定省。
盛老太公今日怎这般早?
盛铃兰(砚秋)料想祖父睡不着…
老公爷闭目养神,砚秋也就静静地待在一旁,净手调香,清淡的花香中带有着一丝雨后泥土的芬芳。
盛老太公这香倒是别致。
盛铃兰(砚秋)普普通通稀疏平常,只不过添加了些埋在泥土中的根茎。
盛老太公可曾有名?
盛铃兰(砚秋)我唤之为新生!
盛老太公不妥,不妥!
老公爷摇了摇头,眉眼睁开之时透露着审视。
盛老太公你抛了人家的根,如何新生?
盛铃兰(砚秋)祖父怎知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繁茂的大树下谁曾想过有无白蚁蛀虫?与其等着它日渐凋零,不去直接剜去,夺得那一线生机!
对于砚秋与老公爷而言,邕王兖王无疑是那根系中已被蛀虫侵蚀的两株。
盛铃兰(砚秋)祖父,如今我们已经不得不出手了!
昨日赵煜在场,老公爷与砚秋不便多说什么。今日四下无人,砚秋也就放开了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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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枫祖父祖母,阿娘,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京中发生了命案,听说死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
长枫本想着出门会友,却不想自己得了这么个消息,一瞬间所有的其乐融融消失不见,墨兰不安的看向砚秋,昨夜自家妹妹回来的本就迟了些。
盛长枫不过想来也奇怪,所有的尸体不是放在兖王府,便是放在了邕王府。也不知邕王兖王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得罪了你妹妹!老公爷觉得自己额上青筋直跳,他可不知还有后事的发生。
盛铃兰(砚秋)兄长可知,何人动的手?死的又是谁的人?
砚秋明知故问,仿佛真的不知这事真相如何。
盛长枫不知道,不过邕王府的死士倒在了兖王府门口,兖王府之人陈尸邕王府门口。那尸体之上的身份令牌格外的刺眼,人人不落,堂而皇之的放在那里。
这点一开始长枫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杀人之人为何如此麻烦。
盛老太公长枫可有猜想?
盛长枫祖父,一开始长枫也不明白,可是事必有因,既然已经发生,必然有着一定的道理。邕王兖王是何人?身份尊贵不说,实力雄厚,有望参与即将开始的逐鹿之争,他们的人惨死,只怕牵连着宫中的官家。
老公爷很是欣慰,如同孩童般赢了什么,看向砚秋的眼神中充满了自傲。
盛墨兰祖父,官家仁厚,不会如此行事,只怕有人被惹怒,如今想着杀鸡儆猴呢!
终于墨兰想通了,半哀怨的瞅了眼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妹妹砚秋。
砚秋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成想自己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姐姐竟然如此的敏感。
盛老太公好了,不管因为什么,那都是官家的家事,小七,煜儿可还在府中?
盛铃兰(砚秋)一早张先生急急忙忙的将人接回去了,晴空跟着在,看着时辰,想必晴空也快回来了!
砚秋轻声解释,独子遇刺,只怕如今官家的心中并不好受,家族之争设计天下,早已不是你死我活所能解决。
盛太公夫人隔壁盛家盛公子中榜,老爷,可要送份礼?
本来老夫人不会询问,冲着盛家对林噙霜母子的态度,送礼之事万万不能,可是…长枫兄妹三人毕竟是出自盛家血脉。
盛老太公挑着些不轻不重,明面上过得去的送过去,长枫中了,尚且没说什么,他家的热闹,我们自然不便参与。
一槌定音,本以为此时已悄然揭过,却不想次日,盛纮盛大人被当今官家留在了宫中,一时间盛家的顶梁柱塌了一半。
盛铃兰(砚秋)稀客啊!不知二公子来我盛公府做甚?
面对着砚秋,长柏自知理亏,只不过事关生身之父,长柏不得不来此一趟。
盛长柏郡主,看在你我兄妹一场的份上,可否告知家父如何?
长柏拱手作辑,态度诚恳,给足了面子。
砚秋收起阴阳怪气的嘴角,接过晴空手中的茶盏,掀盖闻了一闻,抿了一口笑道。
盛铃兰(砚秋)二公子尝尝看,这花茶可合你的口味?
盛纮为何被留,砚秋虽然不闻不问,却也不是半点不知。
盛长柏这是梅花?
长柏别无他法,接过茶盏喝了小口,浓郁不失清雅的梅香在口中迅速蔓延。
盛铃兰(砚秋)院中的红梅去岁开的旺盛,煮茶的水取自覆于梅花之上的雪水,白雪皑皑,不染尘埃。
盛长柏七妹妹雅兴,长柏不过一俗人,欣赏不来!
长柏没有喝茶的心思,心中惦念着事,难免无法轻松悠闲的品茶。
盛长柏还请七妹妹告知!
盛铃兰(砚秋)庄学究的课甚好,只不过所论之事往大了说是国家大事,可往小了说也不过是官家的家事。哪里容得了他人随意之论,尤其是六姑娘忠君爱国的纯臣之论!
盛铃兰(砚秋)哪有什么消息密不透风?如今兖王邕王出手,官家正是盛怒之际,若是平时这回答倒也出彩,可是…别忘了官家有亲子,还是嫡子,明兰的纯臣之论在他人看来,不过是不作为,谁为君便忠于谁,如此一来,与那墙头之草有何区别?
一时间,长柏冷汗淋漓,本以为六妹妹回答的优秀,却没想到…长柏眼神明明灭灭,不用看,砚秋便知他在想什么?
盛铃兰(砚秋)那六姑娘可还挂着污蔑皇室的罪责,大娘娘的人回去了,难道一切就可当做没发生?
长柏不好回答,他知道自己回不回答对眼前之人来说都无所谓,六妹妹的情况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盛长柏七妹妹,六妹妹已然得到了教训…
盛墨兰二公子是想说我家小七小肚鸡肠?还是心狠手辣?
察觉长柏言语的不中听,墨兰瞬间吹胡子瞪眼,看向长柏满是不善。
盛墨兰二公子别忘了,你那六妹妹可不是个善人,若真的得到教训,知错了,为何从不见她上门致歉?
在墨兰心中,无论小七是否原谅明兰,她盛明兰始终该向自己妹妹道歉,可是盛明兰当做不知,可见她内心的想法。
越是想,墨兰对长柏的眼神越是不好。
盛墨兰容墨兰问句,不知二公子此次前来,是受了谁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