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闻声望去,这才注意到女子手中为何,走过去,拿起一颗仔细观察一番,才发现这墓壁上的夜明珠简直弱爆了。
王月半我的小祖宗,这东西可不是拿来玩的!
王胖子心疼极了,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与不危险,将女子手中的夜明珠全拿了过来。
女人露出了好奇以外的第一个表情—不满。她气鼓鼓的将夜明珠从王胖子手中夺了过来,然后当着王胖子的面一颗一颗慢慢地放进一个小布袋子中。
王胖子瞪大了眼睛,满眼惊奇。
王月半本以为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纯白纸张,却不想是个护食的护理崽子!
王月半那他手中的你怎么不收?
王胖子愤怒的指着吴邪,他手中的夜明珠格外的刺眼,更刺痛了王胖子的心。
女子没回答,只是低着头给自己找乐子。吴邪轻叹,他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热闹极了。
心中的疑惑让他来不及过多的感叹,一寸一寸的查找。
王月半这里就这么大,还有什么可找的?
吴邪我们进来的墓门很明显是之后重新做的,从那做工手艺可以看的出来,明末清初左右,再者从她的衣着来看,上好的锦缎所致,看来她的身份不一般。
王月半再怎么不一般的身份,那也是作古了多年!
女子的区别对待,可不是让王胖子心里不爽。
吴邪难道你没有看出,那门从来没有打开过?还是你没有想过,一个出身尊贵之人,为什么会鸠占鹊巢?
王胖子一时说不出话,他的确没注意。
吴邪这样想,那这座墓真正的墓门在哪?又为什么建造一个格格不入的墓门?谁建造的?
吴邪想找到答案,他有种感觉,这个答案会颠覆自己所有的认知。
胖子回答不出,认命的靠墙而坐,谁知刚落地,一面墙壁缓缓地升起。
吴邪有风?这地方怎么会有风?
吴邪不解,王胖子连忙起身,跟着吴邪一同朝这突如其来的密室中,涓涓流水之声极为悦耳,昏暗的墓室之中,夜明珠充当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萤火虫四处飞舞。
王月半谁这么大手笔,竟然建造了个墓中花园?
吴邪深深地看了眼淡定的女人,仿佛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稀疏平常。
河流,夜色,萤火虫,这是把夏天的夜晚直接送给了这懵懂的女人。
水流旁,一具枯骨席地而坐,身旁黑色的刀极为显眼。
王月半本以为是墓中墓,结果不仅有墓,还有花园,埋的究竟是这个女人?还是他?
黑红相间的服侍,打开灯光观看,不难发现是清朝以前的服饰。
吴邪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刀…
吴邪与王胖子不由得面面相觑,之前的画像可是才放起来。
王月半他…是傅红雪?
王胖子来回不停的走动,本以为是书中的人物,却不想…
砚秋(玄女)傅…红…雪…
沙哑,并不流畅的声音响起,吴邪回头一看,原本对一切极为淡定…或者说不在乎的女人此时红了眼眶,仿佛下一秒会哭出来一般。
女子一步一步的朝着枯骨挪去,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吴邪你认识他?
吴邪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明明是不同时空的为何会有着交结?
女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坐在枯骨旁,手中紧紧的握着它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像是被抛弃的可怜幼崽。
枯骨身上,那泛黄的纸张引起了吴邪的瞩目,伸手拿了出来,放荡不羁的字迹映入眼帘,笔笔入神,想来是苦练过一番。
看完了信件,吴邪神色极为复杂。
王月半信中说了什么?
王胖子很是好奇,他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吴邪这颇有感触的神情了。
吴邪听了一个故事,一个不知是喜是悲的故事!一个是背负血海深仇的江湖刀客,一个是体弱多病的满清贵女!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没有交集的的两个身份,竟然跨越时间空间有了一段伤感的缘分。
王月半是个爱情故事?还是悲情的?
不理会王胖子的不着调,哪怕时间冲刷了所有的记忆,习惯与依恋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一个抛却了皇贵妃的身份,抛弃了荣华富贵只为了“傅红雪”这个人;一个背离了熟悉的时空,甘愿做个影子只为了最初的心动。好不容易经历了一切,脱离束缚,却只有一个月相守的时间。
瓜尔佳氏砚秋傅红雪,我还没有见过鲜花烂漫,山河沧海;更没有欣赏长河落日,大漠孤烟…阿雪,替我去看看可好?
傅红雪守着对心上人的承诺,年年回来告诉她世界之美,也应如此,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孤狼,孤独的活着。
寒玉棺完好的保存了尸体,依旧年轻的心上人与年轻的自己,或许那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吴邪突破了时空,最终却又败给了时空,她的死让她的家人彻底没有了牵绊,哪怕傅红雪最后知道她死而复生,也没有办法给她最好的安排,彻底封闭了幽王墓的墓门,简单的布置,把一切交给了未知的后来。
无视王胖子的好奇,吴邪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信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吴邪想他已经找到了答案,只不过这答案说不出口。
感受到了吴邪的固执,王胖子也不强求,毕竟这也属于个人的隐私,不是吗?
王月半外面的宝物,可以拿吗?
关注了许久,王胖子将目光对准了墓室中的檀木箱子,那里面满是宝贝。
吴邪拿?你好意思拿人家小姑娘的嫁妆?
吴邪指了指呆坐在傅红雪尸骨身边的女人。
王月半她是小姑娘?这明明是活祖宗!
王胖子下意识的反驳,不过有点心虚,的确不好意思,作古了也就罢了,可偏偏人家能跑能跳。
吴邪说是祖宗也不假,她叫砚秋,笔墨纸砚的砚,秋高气爽的秋!
吴邪内心很是复杂,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他不可否认,他想…想将这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