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砚秋一念之差为他人作嫁!
砚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执棋人与棋子两败俱伤。
瓜尔佳氏砚秋阿雪,他的眼中没有如同弘历一般的痴迷!
所以他不是弘历!砚秋很明确,哪怕这人说着些似是而非的言语,可是从始至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好累啊,明明才醒没多久!砚秋看向傅红雪,感觉眼前泛起了薄雾,让她有些看不清傅红雪的脸。砚秋明白,此时自己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又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傅红雪见状,上前将人抱起,缓缓走进里屋。
傅红雪困了就休息,我会一直都在!
砚秋怎么也没想到傅红雪一直都在守着自己的承诺,用一生去告诉自己他的心意。
闻着熟悉的清香,那是属于傅红雪身上独有的味道,砚秋很是惬意,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
瓜尔佳氏砚秋阿雪,当年的那支梅花真好看!
傅红雪微微一愣,看着陷入谁能中的砚秋,不知这是她心中的惦念,还是梦中的低语。
傅红雪守好她,我很快回来!
见心上人已沉沉睡去,傅红雪走向门外,门口的晴空不知等候了多久,傅红雪压低声音叮嘱道。
晴空傅公子放心,晴空在,谁也不能伤害主子!
傅红雪点头表示感谢,消瘦挺拔的身姿很快便没了踪影。
手中的黑刀脱鞘,傅红雪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红色的鲜血顺着黑色的刀刃滑落在地。
黑暗的密室之中,男子淡淡地看向傅红雪,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傅红雪一声不吭,只是复杂的看着那人,将手中刚砍下不久的头颅扔到了男人脚边。
头颅在他脚边滚了几圈,最终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看向男子。
昏暗的密室之中,男子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诡异,若是砚秋在只怕一眼便能认出那人是谁。
裴先生你不该杀了他!
傅红雪不杀他,难保下一个死的不是砚秋
傅红雪声音极冷,再也没有了对待砚秋之时内心的柔软。
裴先生你明知道他不会对她动手,何必多生事端?
傅红雪先生又何尝不知傅红雪赌不起,更不敢赌那人所剩无几的怜悯之心!
傅红雪神情复杂,对于眼前之人,他既有感激,也有着埋怨。
傅红雪裴先生的信任那是裴先生的事,傅红雪所愿不过是她安然无恙,一生喜乐罢了!
是的,裴先生,裴元!谁也想不到远在朗月山白鹿书院的先生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皇宫之中。
裴元明白,无论如何,朗月山与傅红雪砚秋二人的相处,再也回不去了!闭上双眼,闻着不该存在的血腥味,听着傅红雪刻意发出的离去的脚步声,他知道有些事,早已脱离了原本的计划。
果然,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傅红雪在乎砚秋,所以不敢赌;弘历在乎砚秋,甘愿当个舔狗…可谁又知,那人心中没有她的存在?
?????他走了?
裴元轻轻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一旁的暗门之处,一道白色的身影,倚着门框,看上去颇为费力的看着,身形有些不稳。
裴先生你走了一步臭棋,她会恨死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自己的路,反目成仇,父子相残之事不在少数,更何况是无关紧要的儿女私情!
裴先生终不过是骗人骗己罢了!
裴元看着那人无处安放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袖。裴元毫不客气的指出来。
裴先生你从小到大的习惯,本就是不会说谎之人,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人微微一愣,低头看着自己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的布料,若不是穿在身上,只怕这样的衣服自己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是对是错,终究没有回头之路,裴元,我还能活多久?
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没想法出现了一个魏燕婉,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
万物相生相克,也不知道这令嫔从何处找来的东西,两两相克,本来平平无奇,不是什么稀世毒药,却不想每每两种东西诞生的害人之物,又再形成了另一种毒,如此反复,时间久了,那些毒慢慢地相容,彻底的侵入了自己的肺腑。
裴先生不知,若说你与弘历都重了同样的毒,为何弘历看着虚弱,实则健康的很,偏偏你却…
?????朕与他最大的不同,便是鹿血酒…
弘历贪色,有人奉上鹿血酒他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裴先生这鹿血酒后来你也喝了,反而加重了病情,这倒是更奇怪了!
裴元思索再三,眼中闪着光,一时间战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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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梅香扑鼻,仿佛置身于美好的梦境之中,让砚秋忍不住勾起嘴角。缓缓睁开双眼,寻着梅香望去,只见傅红雪笨拙的摆弄着手中的梅枝,怎么弄都不觉得不满意。
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摧残,傅红雪手中的红梅难免有些焉了。
瓜尔佳氏砚秋瞧你笨手笨脚的,若不是我醒的快,只怕能看到的便只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枝”如故了。
砚秋忍不住调笑,傅红雪的身子僵了一瞬,转身面向砚秋,见她侧身睡着,眼中波光粼粼,这一刻,让傅红雪有种想哭的冲动。
瓜尔佳氏砚秋怎么不过来?
傅红雪久久没有动作,砚秋有些好奇,若是平时只怕他恨不得与自己时时刻刻亲近。
傅红雪三两步走到床边,不安的的伸出手,触碰着砚秋,见她没有拒绝,这才放心下来。
傅红雪你不气了?
瓜尔佳氏砚秋一开始确实气,不过想想,我与你相遇相识本就不在他人控制的范围之内,我自己都看不清的事,怎能怪你?
砚秋感觉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自己与傅红雪的一切。执着于对的人,对相遇于错误的时间。
傅红雪他们说,若想见你,便只能听令行事!
傅红雪本不好多说,更何况那人没有做任何伤害砚秋的事,唯一没有如她所愿的便是强留她在这牢笼之中。
砚秋笑笑不语,只是痴痴的看着傅红雪,能得到他这样一句解释已然心满意足。
瓜尔佳氏砚秋阿雪,我发现此生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断云谷底,一座木屋,花开花落,有你有我!
那样的日子不仅砚秋怀念,傅红雪也不遑多让。哪怕置身于仇恨之中,心却是无比的暖,至少还有以后可以期待。
瓜尔佳氏砚秋可惜了那桃木枝,你用它雕刻的簪子全部烧没了。
直至今日,砚秋依然觉得可惜,那桃木枝是傅红雪的曾经,鞭策他不停地前进。
傅红雪犹豫一番,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一看,砚秋疑惑的看着傅红雪傅红雪,见他双耳微红,忍住心中的笑意,将盒中的发簪拿了出来,正冰种水的料子带晴水底,簪尾雕刻的梅花栩栩如生,整体看上去如同在枝头盛开一般,活灵活现。
傅红雪这么多年,你甚少带饰物,能不出无名居便不出无名居,总是一枚桃木簪,就如慧贵妃若说,不管如何珍爱,戴久了,也未免单调…
越说,傅红雪慢慢低下了头,愈发充血的耳朵,让砚秋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
瓜尔佳氏砚秋呆子,还不为我盘发?
年少深情,或许之后相顾无言,但若有心经营,又如何能走到兰因絮果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