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禁足于翊坤宫,后宫之中高晞月一家独大,皇帝昏迷不醒,怡亲王一脉掌控全局。
魏燕婉多希望他就此沉睡,娘娘,您说可好?
魏燕婉轻轻的擦拭着砚秋额间的汗渍,眼神幽深且复杂,看向砚秋之时时有感激,实有不解。
魏燕婉娘娘,快醒过来吧!你也不忍心傅公子满腔热忱付之东流,更何况他是刻在你心尖上的人。
满室的寂静让魏燕婉越发觉得孤寂…
乌拉那拉青樱你究竟做了什么?
翊坤宫中,豫嫔洋洋得意的看着狼狈的娴妃,笑容之中满是胜利者的喜悦。面对着如懿的质问,也只是转移了话题。
?????豫嫔: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如此不堪一击!没了海兰,你真的一无所成!
豫嫔眼中的快意,话语中的歧义被如懿牢记在心。
?????豫嫔:嫔妾做了场梦,也许注定了嫔妾与如今的娴妃娘娘你死我活的局面。梦中嫔妾愚笨,可娴妃你也好不到哪去。
乌拉那拉青樱你到底是谁?
不知为什么,豫嫔口中说出皇后二字之时,如懿觉得一生圆满了,自己不应该只是个娴妃。
?????豫嫔:莫不是娴妃记性不好?嫔妾博尔济吉特氏厄音珠…
特地拉长了语气,欣赏着如懿变化多端的脸色,犹如看猴一般,颇为有趣。
?????豫嫔:听说那凌侍卫死了?你猜他如何去了的?
如懿当然知道,只是被这么点出来,脸色未免端不住。
?????豫嫔:没了会咬人的疯狗,娴妃娘娘也只能脏了自己的手了!
嘲讽的语气让如懿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扒了个精光,所有的一切摆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豫嫔轻笑,上前几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豫嫔: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不怕因你而死的那些人不会回来找你?
乌拉那拉青樱与你何干?你也不过是蒙古送过来的一个贡品而已!
?????豫嫔:贡品?嫔妾即使做不成明熙皇贵妃,但也绝不会成为金玉妍!
?????豫嫔:这后宫的贡品还少吗?
如懿气极,除了一个金玉妍,其他人都凌驾于自己之上,哪怕厄音珠只是个嫔位,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存在。
?????豫嫔: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都说娴妃待皇上情深意重,怎么嫔妾来这翊坤宫这么久,也不见娴妃主子问上一句关于皇上的病情?
曾经的美好被如懿与皇上亲手打碎,破镜重圆到底不过是个笑话。如懿后悔了,后悔当初因为情而成了弘历的侧福晋,如今到底输了一败涂地。
?????豫嫔:败家之犬,怎么连吠都不敢了?
看着失意的娴妃,豫嫔顿时觉得无趣的很,转身扬长而去。回首看着翊坤宫的大门毫不犹豫的被关上,不由得一声冷笑。
!!!!!皇上昏迷不醒,太子未立,只怕会引起事端,怡亲王,不如…
?????怡亲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前朝本王尚能控制,只不过臣不能做那背主之人。
朝堂之上,众说纷纭,唯有怡亲王淡定自若,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怡亲王哪里的话,十三爷走后,先帝爷对王爷一脉如何?王爷心中明白,难道要让他呕心沥血的治理的河山动荡不安吗?
怡亲王依旧闭上眼睛,不动如山。
!!!!!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望王爷三思!
?????怡亲王:见血封喉的毒药是本王亲自给了瓜尔佳氏格格,你们知瓜尔佳氏一脉有着世祖皇帝钦赐的丹书铁券,却不知瓜尔佳氏格格手中有着一封先帝爷亲自赐予的空白圣旨!
怡亲王平静无波的声音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满朝文武瞬间觉察不妙。
?????怡亲王:若不是夏邑说的太迟,本王也不会如了你们的愿,做了一次恶人,如今还想让本王成为冤大头,替你们背锅,好意思么?
面无表情的怡亲王怼的众人无话可说,夏邑是谁,那是先帝爷一手培养出来的,一生只忠于先帝,可若这样想,夏邑当初为何会与慈宁宫那位联手,对无名居那位不利呢?
谁也不明白,夏邑死了,死在了昏迷不醒的帝王手中,若不是他的出现,无名居那位依旧安然无恙,皇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如今死无对证,再多的疑问也只能闷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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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多少人求而不得,怨天怨地怨命运不公。
砚秋睁眼,仿佛所有的一切犹如黄粱一梦,梦醒了,身边最想见的那个人却不见身影。
瓜尔佳氏砚秋他呢?
砚秋声音嘶哑,询问着身边的晴空。
晴空微微摇头,喜极而泣,眼中的担忧害怕这一刻终是放了下来!
晴空主子,皇上病了,宫里上下人心惶惶…
砚秋瞬间明白了晴空的意思,看着室内燃起的火盆,不时地听着炭火燃烧发出的声音。
瓜尔佳氏砚秋可是外面的红梅又开了?
晴空点了点头。
晴空今年冬日来的早,还未到十一月,便已大雪纷飞。红梅虽开,却只有几朵点缀枝头!
晴空这几日,无论是慧贵妃还是令嫔都没有出现在无名居,皇上醒了,这侍疾的活免不了,无论再忙,总会派人来无名居问上几句。
瓜尔佳氏砚秋他们有心了!
砚秋淡淡地开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向往。
瓜尔佳氏砚秋为何?我还在宫中?
早在接下怡亲王手中的毒药之时,砚秋早就做好了身死的准备,她不能让傅红雪陪着自己在这皇宫中蹉跎一辈子。
晴空这…
晴空深吸了口气,眼中的犹豫让砚秋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瓜尔佳氏砚秋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辈新鲜一辈陈。哪怕怡亲王再怎么忠君爱国,但到底是先帝信任之人,如今的帝王怎会给上三分薄面?
弘历自私凉薄,但是认定的东西,除非他不要,否则怎么可能轻易放手。砚秋闭上眼,静静地躺在床上,许久之后开口道。
瓜尔佳氏砚秋皇上身子如何了?
晴空说是怒气攻心,中风了,半边身子不能动,讲话有些含糊不清!
宫中的趣事一件接着一件,从舒嫔引火自焚说到皇后身故。从鹿血酒说到娴妃受困…一件接着一件说的清清楚楚。弘历的身子不中了,满朝文武逼迫着帝王立太子,若不是弘历的脑子还算清楚,只怕此时已不是立太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瓜尔佳氏砚秋能用的还有多少人?
晴空轮番清洗之后,双十不到,主子,即使破釜沉舟,玉石俱焚,我们也只能是必败无疑?
晴空主子为了所谓的情与自由还得葬送多少人的性命?先帝之人十不存一,夏邑为何出现在皇宫之中?以主子的聪慧,难道还看不清这背后还有其他的身影吗?
晴空主子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去猜!主子不愿想,那便由奴才来一一挑明!
瓜尔佳氏砚秋别说了…别说了…
晴空事情摆在眼前,奴才不得不说,主子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晴空怡亲王那见血封喉的毒药,为何一个小小的御医能将主子从鬼门关拉回来?为何傅公子几次相求,却不见裴元先生出手半分?
瓜尔佳氏砚秋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岂能说他人的不是?
砚秋赫然看向晴空,厉声出言反驳。
晴空众生皆为棋子,可是主子,我们究竟是谁手中的棋子?主子不想知道,可是奴才不愿主子就此不明不白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