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朕不准!
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淡定的砚秋,眼中的强势霸道不允任何人拒绝半分。
瓜尔佳氏砚秋遵从遗命,何来不准二字?
从一开始,砚秋听从命令的只有先帝一人,这点弘历知道的一清二楚,能够在后宫安分守己,也不过是为了早已退出朝堂的和敏夫妇二人以及先帝生前的旨意。
弘历难道你不再考虑瓜尔佳氏了吗?
即将失去的慌乱让冷静的弘历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时间找不到挽留的借口,只好出言威胁。
瓜尔佳氏砚秋阿玛额娘已经身故,皇上,难道忘记了?
神情嘲讽,丝毫不掩饰,对于弘历连一开始的面子工程都已经消失殆尽。
身故?弘历连连后退,神色懊恼,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弘历难道你就不想找出凶手,手刃仇人?
这话一出,前朝后宫顿时一片哗然,知晓真相之人从没有想过一个君王会为一个女子到如此地步;不知真相的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瓜尔佳氏砚秋皇上会允许砚秋动手?
言语中的怀疑让弘历失了所有的言语,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这人失去了为数不多的信任。
弘历留不留下由不得你,是生是死你都只能冠上爱新觉罗的姓氏。
帝王一怒,横尸千里。有着怡亲王的存在,弘历即使想杀光在场的所有人,也无能为力。
怡亲王挡住了帝王所有的视线,弯下腰与跪在地上的砚秋平视。
!!!!!怡亲王:一代君王一朝臣,皇贵妃,无论先帝允了你什么,如今谁也做不得主。
夏邑低头不语,静静地听着怡亲王对砚秋说的话语,最终将一封密信护在了怀中。如今君主的执念不仅怡亲王看的清楚,自己相当做看不见那也是不可能之事。
瓜尔佳氏砚秋我是多么的羡慕着慎亲王福晋!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众人实在摸不着头脑,只是还有不少人发现慎亲王夫妇脸色有些不好。
砚秋艰难的爬了起来,虚弱的身子微微摇曳,仍是倔强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甄嬛以及不远处的帝王。
瓜尔佳氏砚秋听闻慎亲王福晋的这张脸比之太后娘娘更适合“菀菀类卿”四字,只不过先帝仁慈,愿意退让,成全一女子的愿望。这点之上,皇上竟然半点不似先帝。
弘历二者如何一同辩论?
弘历连忙呵斥,甄嬛之事弘历不在乎,可是事关先帝爷声名,自然不愿多生枝节。
瓜尔佳氏砚秋为何不能?我本就不愿入宫,为了先帝爷的爱子之心,不得不入了这生死决斗的场所,乖乖的做一个高高在上的贡品!
贡品?可不就是贡品吗?一个瓜尔佳氏不得不献上的宝物。
弘历你这样说,把朕对你的真心置于何地?
弘历满脸伤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带有着对砚秋的控诉。
瓜尔佳氏砚秋真心?皇上的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君心即断肠是真心?皇上的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是真心?还是皇上的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为真心…皇上的真心未免太多了点,砚秋只有一颗心,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自然盼着与自己喜欢之人长长久久。
言语中控诉着帝王的多情,直言自己心有所属。意欢看着体弱狼狈的砚秋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一面之缘,丢了放心,一心只愿进宫陪伴君王的自己,她与之前的自己何其相像,只不过既幸运,又万分不幸!
众人恨不得自己能够原地消失,省的帝王反应过来,那时绝对讨不了好。
弘历脸色涨红,手不由得攥紧,关节处略微发白。
弘历好一个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些年朕的付出既然打动不了你,那么朕也没必要对你客气。
怒火燃烧了仅存的理智,弘历传了御前侍卫,直接让人围了无名居。
弘历朕可以宠着你,但是…朕的宠,容不得你有半分的拒绝…来人…请皇贵妃…
魏燕婉皇上息怒!
魏燕婉不顾身旁春蝉的阻拦,急忙跪在了御前,神色恐慌,却又容不得自己后退半分。
魏燕婉皇上,皇贵妃今日只不过是被人气的失去了理智,还请皇上万万不可寒了皇贵妃的心!
弘历寒心?她的心,朕从不曾捂热过,何来“寒”字一说?
自嘲一笑,挥开魏燕婉,弘历强忍着心中所有的悲愤怒火,直接让李玉请来毓瑚。
弘历芳若既然去了,那么便让毓瑚陪着你,至于你身边用惯了的几人朕不动,但是其他人,朕一个也不愿留。
杀意既起,砚秋有心求饶,却也知那些人自己终是护不住了。
说是“请”,可谁都知皇贵妃如今不过是笼中鸟,讨不得任何的好处。
朝着高晞月二人摇了摇头,毓瑚挽着砚秋,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拒绝。
回到无名居,以前忙碌的身影大多都已消失不见。砚秋呆呆地坐在窗前,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
瓜尔佳氏砚秋阿雪,终是我害了他们!
傅红雪面色冷清,无言的握着砚秋冰冷的双手,指尖轻轻地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到。
傅红雪他们无事,只不过不能再出现在皇宫了!
毓瑚内力深厚,从她走路便能看出,傅红雪不敢开口,生怕引起隔壁之人的察觉。
瓜尔佳氏砚秋我惹火了皇上,只怕很快便有了责罚…
眼眶微红,砚秋所有的哀怨一览无遗,傅红雪不在乎,他只希望砚秋能够好好的活着。
弘历砚秋,你看,这宫中再也没有人敢为难你了!
夜深人静,弘历兴冲冲的跑来无名居,仿佛白天砚秋的所有行为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一般。
弘历这个皇宫再也没有什么太后了,你开不开心?
和敏夫妇之死与慈宁宫脱不了干系,也因甄嬛一次又一次不安于室,弘历对她早已忍耐到了极致。砚秋所说是真是假,终是让人马虎不得,更何况其中还有对先帝忠心耿耿的怡亲王。怡亲王一怒,谁还敢护着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砚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言不语,直接当做眼前人不存在一般。
弘历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他受不了,受不了她完全的忽视自己的存在,忍着内心的暴虐,直接将砚秋拉起了身,不顾她的挣扎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弘历是不是朕无论做什么,你都看不见朕的存在?
平淡空洞的目光让弘历心生恐惧,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却离她更遥远了!
心一横,不顾怀中人所有的拒绝,低头朝着自己觊觎已久的红唇而去,砚秋面露恐慌,眼神不安的朝着傅红雪的方向看去,悲哀且无声的摇了摇头,全身静脉逆流,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帝王的龙袍之上,刺目的红色惹得弘历万分慌张,这时他才发现眼前之人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弘历快,快,快来人,快传御医…
手忙脚乱的将砚秋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满脸的惊恐之色。
弘历砚秋,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