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秋请神侯府做主!”听完母亲的死因,砚秋扫了要脸色铁青的沈劲风,直接出言,请神侯府为母申冤。
“妹妹这是何故?天大的事自然由父亲做主!”沈璧君知晓花语溪之死与沈家,或者说与自己的母亲沈飞云脱不了干系,可如今沈飞云已死,沈璧君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在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这事绝对不能交于神侯府。
“花语溪之女砚秋请神侯府为母申冤,还亡母一个公道。”砚秋不理会沈璧君,神情坚定的看着轮椅之上的无情。
“沈砚秋,够了…”沈劲风脸色着实不好,看向砚秋的目光没有一丁点的温情。花语溪死了,自己不说不查,可是砚秋的态度明显是对自己这个父亲不信任。
“花语溪之女砚秋请神侯府为母申冤,还亡母一个公道。”砚秋充耳不闻,只是重复着自己之前的话语,等待无情的一个明确的答复。
“沈砚秋,你这个逆女…”沈劲风气极,抄起一旁的木棍朝着砚秋打去。
连城璧想要阻拦,却见砚秋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一棍打下去,这父女情可就的彻底的断了…
砚秋硬生生的接了下沈劲风不留情面的三棍子,本就苍白的小脸,如今更是惨白一片,鲜血顺着砚秋的嘴角落了下来。
“花语溪之女砚秋请神侯府为母申冤,还亡母一个公道。”父亲出手,砚秋不能抵挡以及闪躲,若自己真的躲了,自己一人,无所谓,连城璧也不适合在乎流言蜚语之人。可是,花家不一样,不能让不会教女的名声落在了花家的头上。
“沈庄主动手,莫不是对我神侯府有所不满?”就在连城璧忍到极致之时,无情冷的掉渣的声音响起。
沈劲风手中的棍棒微微一顿,想要继续动手是不可能了,不悦的抬头看向面色冰冷的无情。无情身为四大名捕之首,一举一动皆代表着神侯府,沈劲风纵使不悦,却不敢得罪。
“这是我沈家的家事!”沈劲风不悦的将手中的棍棒一扔,在他眼中,无论是花语溪还是沈砚秋,都属于沈家庄的家事,自然不用外人插手。
“家事?”花如令一声冷哼,胖胖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圣上下旨,小女花语溪与沈庄主和离,难道沈庄主想要抗旨不遵不成?”
“小女命苦,埋在地下十二年,如今才有沉冤得雪的机会,沈庄主如此阻拦,也不怕报应。”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花如令如今老了,多了几分佛性,可是当年若不是花如令杀伐果决,哪有今日的江南花家?
“岳父…劲风…”
“滚,我女儿已非你沈家之人,这声岳父小老儿受不起!”花如令厉声呵斥道,“我的外孙女砚秋已不在你沈家的族谱之上,本想着给你沈家几分薄面,更让砚秋体会下什么是父慈女孝?可如今看来,是我花如令做错了事,向你这样是非不分之人,怎配做我家娇娇的父亲。”
花如令的义正言辞,让沈劲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变化的让人眼花缭乱。
“不管如何,她身体里流的是我沈家的血,那便是我沈家之人。”沈劲风不能反驳花如令的诛心之言,只好抓住砚秋血脉来说。
“砚秋不曾吃过沈家庄一粒米,生恩不及养恩大。”砚秋失了血色的小脸微微一笑,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沈劲风身上,“沈庄主,若是你神侯府查案一事有所不满,大可以一剑一剑杀了我!否则,即使只剩最后一口气,母亲之死,砚秋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连城璧心疼的看着这个倔强的丫头,对于沈家庄之事越来越不满,“神侯府若有需要,无垢山庄定会全力配合!”
“查,追命,吩咐下去,此事必然要个水落石出!”无情看不惯沈飞云,自然不会顾忌他的脸色行事,花语溪的家人已然开口,那么这事神侯府自然管定了。
“查?从何查起?”沈璧君突然想到什么,自然无所畏惧,“当年的沈家庄可是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更何况人员变动,没有任何线索,怎么查?如此想来,沈璧君瞬间松了口气。
“冷血,你去一趟红叶谷,找一下红叶先生!”见不得沈家之人得意的模样,无情语气平静至极。
红叶先生?沈璧君眼神闪躲,对于红叶先生的大名,即使沈璧君身处闺中,自然也曾知晓,只不过…
“红叶庄不是已经…”沈璧君不解。
“狡兔三窟,更何况红叶叔侄二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无情一时间善心大发,自然乐意为人解惑,哪怕那人自己很看不顺眼。
沈璧君听闻,眼神微暗。如今萧十一郎身陷牢笼,徐青藤没了踪影,沈璧君不知还有谁能指望的上。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参与时间的杨开泰三人陷入了沉思。
死因已出,花如令直接下令让人将花语溪的棺木抬回花府别院,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入土为安。
连城璧青着一张脸,直接将“我很生气”四个字挂在了脸上。砚秋明白,这是他的抗议,只因为自己挨了沈劲风几棍子。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连城璧看不得砚秋拿自己的安全来达到目的,“你此举可谓是对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不管如何,生恩总是要还的!”
“沈璧君不是想救萧十一郎吗?”连城璧既是生气又是心疼,可看到砚秋的脸色,瞬间半点严厉之词都说不出口,只好将头磨向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为了萧十一郎,沈璧君可是求了沈劲风许久,把萧十一郎送过去不行吗?”
砚秋摇了摇头,“要萧十一郎的是沈璧君,而不是沈劲风。”
连城璧顿时语塞,一个可以那让对待自己发妻之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放弃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今天大庭广众之下的三棍,也不过是砚秋远离沈家的一个借口。
连城璧无法左右砚秋的决定,只好在熬药之时让人多放了些黄连,想让砚秋吃够苦头,看她下一次还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