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家的糖醋鱼不错。”砚秋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酒楼。
“你喜欢就好!”连城璧宠溺的的看着砚秋,微微一小,两人十指相扣,慢悠悠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一连躲了几日,砚秋实在是烦了。听闻沈劲风接连几日风雨无阻的出现在花府别院,砚秋觉得阵阵头疼。看着这沈劲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果然二人一出现在人前,暗中的探子瞬间少了好几个。砚秋与连城璧故作不知,大大方方的走进酒楼。
风味居…砚秋瞬间想起这不是之前朱白水被倒着吊在外面的酒楼吗?
“你记得没错。”砚秋一抬头,连城璧就已经猜到小丫头想起了什么,宠溺的摸了摸砚秋的小脑袋,回答她心中的猜想。
“这家菜不错,有几样特色都是你爱吃的!”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听到连城璧的介绍,砚秋瞬间来了兴趣,听着店小二的推荐,连城璧点了这家出名的几道菜,回头一看,砚秋眼中的痴迷看的极为清楚。
“看够了没?”连城璧到现在可还记得砚秋对花行舟说的那些话,指尖轻轻地点了点砚秋的鼻尖,“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砚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连城璧的样貌不俗,与玉郎江枫之子花无缺平分秋色,更何况花无缺从小修炼明玉功,明玉功本就玄妙,修炼之后冰肌玉骨,不老长春,所以花无缺的样貌即使不俗,砚秋可并不觉得能与连城璧相提并论。
菜还没来的及上,砚秋便看到了沈璧君陪同一神色凌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这风味居之中,直直的朝自己走来。
“语溪…”看着眼前的面容,沈劲风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妻子花语溪,砚秋与花语溪有着八分相像,沈劲风一眼便能认出她的身份。
“语溪?”砚秋故作不知,很是不解的看着来人,“老先生可是认识我母亲?”
沈劲风被此一问,瞬间下不来台,一脸尴尬的看着砚秋。
“砚秋妹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沈璧君可不是沈劲风,为了救萧十一郎,哪里还有什么尴尬的想法,“妹妹莫不是连爹都不认了?”
“爹?”砚秋一脸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种动用红公主两人给扇出去的冲动,“请问沈姑娘怎么称呼这位?”
“爹,你看看妹妹!”沈璧君撒着娇,扯了扯沈劲风的衣袖,不满的看了眼。
“爹?”
沈劲风一听砚秋的话语,刚想应声,可一见她脸上的嘲讽,瞬间没了声息。
“老先生,不知沈璧君是你什么人?”砚秋明知故问,不管如何,她都想知道沈璧君在沈劲风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正是小女!”沈璧君一听,顿时觉得不妙。沈劲风不知事态发展,在他心中他一直把沈璧君当做女儿来养,这样回答,也算是如实告知。
“城璧,这我就不懂了,沈庄主的女儿就在身边,怎么沈姑娘还说我连爹都不认了?”砚秋很是疑惑的扭头看向连城璧,一脸的纠结,“沈家千金沈璧君乃江湖第一美女,这沈家庄之前可不曾有着另一位千金小姐的传闻啊!”
沈劲风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说不上这不对劲究竟来自何方。
砚秋见沈劲风不知所以然,乐得当个好人,出言解释一番,“砚秋自小在移花宫长大,与厉夫人仅有几面之缘,如今厉夫人突然带着个男人说是我父亲,莫不是认为砚秋傻了?”
“自小移花宫长大?这是何意?”沈劲风不知实情,却也不聋。
“意思如何,沈庄主若是有心,一查便知!”砚秋不喜,连城璧自然不会想做个好人替沈劲风说话。
被连城璧一怼,沈劲风红了脸,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不管情况如何,你是语溪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语溪是我的夫人!”沈劲风本想夺门而出,查询真相,可是看到沈璧君微红的双眼,很不忍心就此离去。
“沈庄主这话就错了!”砚秋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我母亲花语溪顶多只能算是沈庄主的前任夫人!”
此话一出,沈劲风一脸震惊,连忙看向一旁的沈璧君,见她一脸苍白,便知砚秋没有撒谎,“我并没有写下休书!”
“圣上亲自下旨,莫非沈庄主想要抗旨不遵?”牵扯到母亲,砚秋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沈劲风,“当初沈飞云母女亲自接旨,莫不是厉夫人记性不好,忘了这事?”
“不知这圣旨如今还在不在,毕竟损坏圣上御赐之物,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连城璧觉得事情不够大,索性添了把火。
“连城璧,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连城璧不是沈砚秋,沈璧君自然无需顾忌沈劲风在场,厉声的呵斥道。
“砚秋,看来我不受欢迎啊!”连城璧苦着一张脸,委屈的说道。
“别人欢不欢迎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好!”
砚秋连忙出声安慰,却不想引来沈劲风的不满,“沈砚秋看来移花宫没教会你什么是矜持守礼!”砚秋的行为,沈劲风很是不顺眼。
“矜持守礼?”砚秋呵呵一笑,怪异的目光不停的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沈璧君心知不好,刚想开口,便听见砚秋那如同催命恶魔般的声音响起,“的确,移花宫可教不出来厉夫人这样矜持守礼的女子!”
砚秋嘲讽的语气让沈劲风很不明白,但此时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多问什么,沈璧君想要救出萧十一郎,那么必须得有个人出面当个说客。
可能徐青藤真的是动了心,借着将军府的名义,请到了陆小凤出手帮忙,只不过气晕了徐将军而已。
陆小凤出现之时苦着一张脸,可看到沈劲风二人更是没了好脸色,一声不吭的坐在来,执起筷子吃了几口菜,“丫头,你这日子过得也未免太轻松了,累的我一把年纪,还得到处乱跑…”说话的语气很是哀怨。
“陆前辈能者多劳,并不是谁都有这资格的!”连城璧见陆小凤前来,并不觉得惊讶,慢吞吞的倒了杯酒,往陆小凤跟前推了推。
“你小子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陆小凤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喝着连城璧倒的酒,舒服的眯着眼。
“陆小凤,我发现坑你的都是你认识的人!”砚秋瞥了眼徐青藤,并未将眼前的三个不速之客放在心上,继续和陆小凤打趣道。
“所以我也得坑坑别人啊!”陆小凤无奈的摊了摊双手,一脸的有苦说不出,“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陆小凤,你不该来劝我。”陆小凤出面,砚秋还是会给上几分薄面,“在其位谋其职,尽其事负其责。陆小凤,你不会连这么浅显意知的道理都不懂吧?”
如今武林蠢蠢欲动,神侯府已经扯入其中,若是此次武林动荡,那么六扇门与护龙山庄出手便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公审萧十一郎是武林人士聚集一处的借口,没了这个借口后面的戏还怎么唱?
陆小凤一脸沉重,砚秋开口,直击要点,陆小凤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砚秋话语中的含义,朝廷打算出手了。
“神侯府迟迟不结案,陆小凤,你就猜不出来为什么?”砚秋瞥了眼发懵的沈璧君,嘴角的冷笑更是让陆小凤脊背发凉,“厉夫人想查,砚秋自然奉陪,可就不知这沈家庄经不经得起查。”
花语溪的死,一直是花家心中大石,此次沈璧君没事找事,花家自然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想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有些事太过清楚,反而是个麻烦!”陆小凤长叹一声,感慨万分。
“纵使是个麻烦,我也要弄个明白!”砚秋眼神中的坚定,让陆小凤无可奈何。本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如今可是件丢命的事!
“我要是你,就该到此为止,至少萧十一郎此刻还活着!”陆小凤拍了拍徐青藤的肩膀,给了个提议。他与徐将军认识多年,可不想他被牵连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