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连城璧与邀月聊了许久,直到天明时分,鸡鸣报晓,邀月才板着一张脸离开,花无缺复杂的看了眼砚秋与连城璧,随着邀月一同离开了。
“城璧谢过前辈!”待邀月身影走远,连城璧来不及与砚秋解释,连忙开口。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冰冷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的冷与邀月的冷差别巨大,仿佛六感全失,犹如一个行走的冰块。
来去无声,若不是他开口,砚秋根本无法知晓还有一人的存在。
“他是谁?”砚秋不明,自己资质不错,明玉功已然练到了第六层,本以为已是不错,现在看来仍然高估了自己。
“万梅山庄,西门吹雪前辈!”见到花无缺之时,连城璧心中自然觉察到不妙,却不想消失了许久的陆小凤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大份礼物。
“他…”砚秋曾在七舅舅花满楼口中听说过,只不过七舅舅不喜西门庄主处事方式,自然不愿多提,“听说西门庄主一年只出万梅山庄四次,怎么会?”砚秋想了许久,可看到连城璧满是笑意的眼神,瞬间灵光一闪,“陆小凤,他来了!”
“不止是他!”连城璧神秘的说道,见砚秋好奇,也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随即将她推回了房间,“休息一会,再过两个时辰,咱们便出发。”
东方既白,连城璧唯恐心上人累了,索性留在房内,看着她睡着。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连城璧看到花无缺的那一刻的确被惊到了。
“那不是大师傅的字迹!”花无缺一见连城璧,直接开了口,“移花宫最重要的一条规定,便是不能动情。砚秋违反了宫规,大师傅向来严厉,怎么可能来信点明,让你前往移花宫?”
回想起花无缺所说,连城璧将那信拿出,看着娟秀的字迹,果然不像是邀月宫主那样高傲之人所写,可是花无缺对这写字之人有颇为恭敬,莫非是那位身有残缺的怜星宫主?
连城璧很是庆幸,在心有所想之时给百花楼的花满楼去了封信,直言婚事,欲往移花宫提亲。花满楼很是赞同,毕竟这救命之恩与教养之恩不管哪一个都极为重要,花满楼便找到了陆小凤,请了西门吹雪出山,代价吗?也就是陆小凤的胡子而已…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陆小凤欲哭无泪,没了胡子,让他觉得自己像只掉了毛的凤凰,实在难看。
“这场面似曾相识,你就当旧事重提吧!”花满楼感慨的说道,神色很是惋惜。当年金鹏王朝一案,陆小凤请西门吹雪帮忙,代价也是胡子,只不过这么多年物是人非,终究有些不同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西门吹雪的剑与燕南天不同,邀月宫主强悍,与燕南天燕大侠不相上下,可是对上西门吹雪的剑却丝毫没把握。与关于内力修为,只因西门吹雪的剑是把杀人的剑。一个冷心冷情的剑客,总让人敬畏。
“他开口了,酬劳也付了!”西门吹雪冷冷的说道,似乎对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他的冷,更胜从前。
花满楼与西门吹雪性格本就天壤之别,可谁让他们有个共同的好友陆小凤,此次陆小凤开口,请他与邀月宫主抗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突破自我的机会。
“人,你见了。”陆小凤喝着酒,听着小曲,不时地送上一个口哨声,实在难以看出他心中的忧虑。
“赢,没把握!”西门吹雪一开口,瞬间让陆小凤觉得手中的就不香了,“输,不可能!”论内力,自己不是邀月的对手,可若论出剑的速度,自己未必会输,只可惜,邀月宫主不用剑。
“谁说邀月宫主不用剑?”司空摘星本不想多事,可是,谁让陆小凤将自己从天宗的手中救出,如今为了躲避天宗,也只好跟在了自己这几个损友身边了,“邀月宫主用剑,但是却不精。”
“你怎知晓?”陆小凤好奇的问道。
“沈家庄割鹿刀出世,你可知与割鹿刀齐名的宝剑为何?”司空摘星故作神秘的说道,对于那把传说中的宝剑,本就向往的很,只不过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移花宫的神兵—碧血照丹青,此剑是把剑长一尺七寸的墨绿色短剑,剑气森森,是把切金断玉的利器,更是把不详的凶器。”司空摘星见西门吹雪眉头微蹙,眼神凌厉,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陆小凤怪异的看了眼花满楼,见他面色如常,也就懒得开口,淡定的看着司空摘星对那把剑的称赞的神情…
“啪…”
邀月怒意十足,冷眼看着花无缺脸上的巴掌印,“你的照顾,就是如此照顾?”
花无缺不语,对于邀月发难,早在知晓砚秋与连城璧之事时,就已心有准备。
“你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却输给了一个认识不过短短几月的连城璧。”邀月有心将砚秋与无缺凑合一起,却不想出现了和连城璧,邀月不会说砚秋怎么样,更多的是对花无缺的失望。
“大师傅,我与师妹乃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花无缺从小照顾砚秋,对他而言,砚秋不仅是师妹,更是自己看着长大,就想自己女儿一般。
“重要吗?”邀月可不在乎,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自己放心,花无缺或许对砚秋没有爱,但至少不会伤害她。
花无缺无言,不由得想起铁心兰的身影。因为砚秋,邀月对于小鱼儿的性命已没了兴趣,冲着这点,砚秋一日心无所爱,铁心兰决不能暴露在邀月宫主的眼前。
“罢了罢了!”邀月无力的摆了摆手,对花无缺半分好语气都无,“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