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厉刚,连城璧感触颇深,厉刚向来不多言,但却不寡言。如今像个闷葫芦,所有的心事憋在心里。
“杨开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朱白水忿忿不平的说道,“要不是遇到厉兄,我恐怕不知道被吊在外面多久?”
杨开泰与徐青藤心虚的看向别处,朱白水见二人不理会自己,索性直接坐了下来,可对上砚秋的目光,感觉感觉凉飕飕的。
“砚秋小姐…”朱白水献媚的唤道。
“相聚即是有缘,厉兄可愿坐下来喝上一杯?”连城璧觉察气氛很是不对,垂眸一笑,倒了杯茶,推向厉刚。
“连兄,这厉兄得了沈盟主的青睐,如今可不同往日!”之前,厉刚对萧十一郎下手伤了风四娘,杨开泰可是记在心里,看他有些不爽,直接出言讽刺。
“连兄相邀,厉刚怎敢不从?”厉刚蔑视的看了眼挑事的杨开泰,并不理会,反而将目光转向及时抽身的连城璧,“若没有砚秋姑娘,你是否会答应沈盟主的提议?”
厉刚直言直语,不屑于拐弯抹角,索性将心中的纠结脱口而出。
“不会!”连城璧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所想为何,无人知晓,思考了片刻,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至少,我不想看到沈璧君死在无垢山庄!”若没有那逼真的梦境,没有砚秋,或许自己真的会对沈璧君动心,但是求而不得,也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罢了。
厉刚若有所思,顿时觉得手中的茶难以下咽,唤了小二,上了几壶好酒,眼中的野心一览无遗。
“我与你们不同,厉刚家世不显,虽然拜师名门,可是难免有些俗人的野心。”说到这,厉刚连续饮了好几碗酒,神色逐渐变得低迷,“我心悦沈璧君,可是,无法说服自己去当个默不吭声的王八。”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徐青藤沉着一张脸,看着楼上其他几桌的客人,及时的的给杨开泰使了个眼色,杨开泰点了点头,直接捂住了了厉刚的嘴,尴尬的朝着他人笑了笑。
见有人看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解释道,“我家兄弟酒喝多了…”
徐青藤起身,出去了一会,不久之后,楼上的客人逐渐散去,杨开泰这才松开了手。
“你想死啊!”杨开泰低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这是沈家庄的地盘,若传到了沈飞云的耳中,别说当王八了,你就做好当孤魂野鬼的准备吧!”
“沈飞云把割鹿刀丢失的事,强加在了萧十一郎的身上,天机楼陨了不少人,厉刚,你现在可是进退两难。”徐青藤面无表情,对于厉刚所选的的这条路,很是不赞同。
“沈飞云打算在割鹿刀找回之时,宣布我与沈璧君的婚事,只不过…”
“只不过,你确定为真?”砚秋听到现在,原先不好多嘴,可看着这一个大男人如此天真,实在觉得可笑,“不知,厉公子厉公子可听过画饼充饥的故事?”
几人听闻,神情严肃眉头紧皱,似乎在考虑着这事发生的可能性。
“你们也说了,割鹿刀不在萧十一郎手里,那么有没有考虑过,这割鹿刀如今所在?”见他们与连城璧交好,砚秋看在连城璧的面子上,有心提醒。
“沈璧君曾有说过,是一个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笑容灿烂的翩翩公子,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小姑娘。”厉刚护送沈璧君回沈家庄之时,从她口中得知的消息。
“我等想了许久,也不曾弄明白沈姑娘口中所说之人是谁!”徐青藤顺势说了下去,徐青藤出自名门,手中的势力自然不弱,可如今他也被难住了…
“连兄,我想借用无垢山庄的情报。”见徐青藤与厉刚迟迟不开口,杨开泰将心一横,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你们…没就考虑去找红叶那个花和尚?”砚秋觉得有些好笑,怎么?都说这江湖辈出,确定不是反着来的?
砚秋开口,让一群大老爷们“羞”红了脸,连城璧见几人面露为难之色,想必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莫非,红叶先生那出了什么事?”连城璧有意询问,可是无垢山庄没有任何关于红叶先生的消息。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上次,我差点在沈家庄掀了沈飞云的老底,想来,她做了些什么,让红叶先生直接拒绝提供任何消息。”砚秋虽是猜测,可是语气中的坚定,让人很难直言她的猜测错了。
厉刚神色微微有些迟疑,很快恢复了过来,砚秋眼含深意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让厉刚心中很是忐忑。
连城璧目送几人离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眉头紧蹙,似乎有什么事正在发生极大的改变。
“砚秋,你刚刚在想什么?”为什么那样看着厉刚?连城璧心中介意,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让她明白自己的介意。
“你吃醋了?”砚秋惊讶的看了连城璧半天,那眼神让他耳尖瞬间染上了颜色。
“不是!”连城璧很是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连忙否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有脑子的,不难猜出!”砚秋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头,“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只要不牵扯进去,其他一切就当作看了场大戏,结局是喜是悲并无差别!”
不久之后,沈飞云设局捉拿萧十一郎,却不想被沈璧君破坏,沈璧君与萧十一郎之间的流言蜚语终是传了出去,沈飞云想请连城璧帮忙,却不料双钩莲花闵春晓结束清修,从庵堂中出来,直接放话与沈家庄并无干系。沈飞云无法,宣布沈璧君与厉刚之间的婚约,并直接定下婚期。在此时,砚秋收到了师父邀月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