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觉得,你跟不对劲!”认识砚秋多年,她的性子如何,陆小凤了解的很。看着下人搬运花语溪嫁妆,好奇的走到砚秋身边。
“因为这里面有着一样东西比割鹿刀更为宝贵…”砚秋神色有些抑郁,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连城璧,终止接下来的话语,熟悉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
“我们聊聊!”连城璧盯着砚秋,生怕她的脸上出现一丝的不乐意。
“好啊!”不需要犹豫,砚秋笑着答应。
避过他人,瞥了眼远处的花满楼与陆小凤,问连城璧,“不知连公子想要说些什么?”
“你可知你我之间存有婚约!”连城璧眉宇之间有些许忧愁,似乎对于这婚事有些不赞同。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砚秋眼中毫无笑意,看到连城璧脸上的忧虑,感觉这人似乎对于这婚约并不满意,“若公子说的是沈劲风订下的婚约,我自然知道。也请公子放心,这婚约我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连城璧觉察到砚秋的怒火,茫然的看着情绪有些不对的眼前人,“沈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本打算离开的砚秋转身看着连城璧一脸的不知所措,懒得猜来猜去,直接挑明了,“难道不是公子心有所属,不乐意这场婚约?”
“自然不是!”连城璧急切的回答,生怕自己说慢了,眼前之人毫不犹豫的离开,“若是姑娘,城璧自然愿意…”
脸颊微红,连城璧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从在夜市上的惊鸿一瞥,已然入了心。以前对于沈家的婚约,本着无所谓的态度,可现在…连城璧觉得这婚约…甚好…
“可惜…”砚秋笑着摇了摇头,眼中的讽刺极为明显,让连城璧愣了神,“可惜…这婚约是沈劲风定下的…而我…从没有听过他的话!”以前是没机会,现在…
“所以…你不认同?”
“为何要认同?”砚秋发现连城璧眼中的光有些暗淡,“砚秋不求世间最好,但求此生唯一!”
“两位,最近有见到一位姑娘吗?长的很精致的样子。”
连城璧与杨开泰策马前往边关,只不过一路上多了个任务,那就是寻找沈璧君的下落。
“连兄,咱们快走吧!你一路上打听沈姑娘的下落,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杨开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烈日之下如此奔波,人海茫茫中找寻一个离家出走的女人,实在不易,“估计四大高手已经入关,咱们若是赶不上的话,就辜负了沈盟主的委托了。”
杨开泰又何尝不知连城璧心中对这事的不满,也不知沈飞云究竟说了什么,才让这家伙点头答应了。
“我知道,可是…”连城璧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出砚秋的面孔,“我对割鹿刀没兴趣,它在谁的手里都好,只不过沈璧君必须找到。”
沈璧君一日不曾找到,自己就没有机会更靠近砚秋一步。
杨开泰觉得很是心累,更为自己的好友感觉不值,沈家与连家的婚约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定下,连母觉得非沈劲风的嫡女不可,而沈飞云以沈砚秋已非沈家之人为借口,这婚约自然落到了沈璧君的头上。
“走吧!”连城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呼出,随即睁开眼,往日那意气风发的俊公子又回来了。
“不去见见?”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眉头一挑,好笑的看着身旁的姑娘,“一路上看着他找寻沈璧君的踪影,不吃醋?”
那日离开沈家庄,花满楼见砚秋暂时不想回花家,无缺又有事前往恶人岛,所以你将人丢给了陆小凤。
“男的,我不喜欢和花满楼在一起;而女人…”陆小凤想想都觉得悲哀满满,怪异的瞅了瞅玩着一枚木制的六面骰子正起劲的沈砚秋,“女人,我则不想和你走在一起!”
“为何?”砚秋从手中的骰子上移开了目光,看着陆小凤故作伤心的模样,很是不解,“你不喜欢和七舅舅在一起,是因为,他比你好看;可是我…砚秋一介弱女子,怎惹得陆先生不喜?”
“你觉得呢,明知故问!”陆小凤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他陆小凤向来风流倜傥,到哪都是女人视线的聚集点,唯独败给了这对舅甥。这一路,女人不少,唯独愿意走上前花前月下的女人没有。
“难道陆先生不应该感谢我吗?”砚秋调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骰子,趣味的盯着陆小凤,“至少,麻烦少了!”
是啊,麻烦少了,可是…无聊的日子却多了!陆小凤无语凝咽,抬头失神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任由座下的马匹随意走动。
沈飞云为了确保割鹿刀能安全入关,重金聘请武林中四位高手护送,南海剑派海灵子、关东大侠屠啸天、先天无极门赵无极、独臂鹰王司空曙。
看着手中最新的消息,砚秋面色极为平静,陆小凤见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信件,仔细看了看,神情逐渐有些惊讶。
“这沈飞云真是下了血本,请了这四位!”可都是武林中有名的存在,陆小凤摇头苦笑,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友有些担心。
“你不去看看?”砚秋深知陆小凤对于朋友的两肋插刀,如今割鹿刀消息已经在江湖中盛传,萧十一郎都已经知晓,那人怎么可能不知。
“丫头,太聪明可不好!”陆小凤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十几斤的黄连,苦到心里去了。
“若是不聪明,可玩不过别人!”砚秋立刻反驳。
“你猜到了!”陆小凤的语气十分的肯定,似乎说出的话没头没尾,让人有些不明白。
砚秋坦然一笑,“要不要赌一把,他们能不能活着到达沈家庄?”
“我押不会!”陆小凤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神色极为严肃,“但我押他们能活着回去!”
“这我就放心了!”砚秋很是轻松,“我也押她们不会活着到达沈家庄,可是我押的也是他们没办法活着回归故里!”对于沈飞云,这么多年的功课,可不是白做的。
这场赌局可并不一般,陆小凤听闻砚秋的话,瞬间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局!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随手扔掉了手中已空空如也的酒壶,“我若赢了,可有什么战利品?”
“一壶酒,如何?”陆小凤好酒,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砚秋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对酿酒之事如此的熟悉,似乎有些东西被刻在灵魂之上,哪怕经历轮回,也无法忘记。砚秋酿的一手好酒,也亏的移花宫藏书众多,才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